“大牢里怎么了?大牢里就不能喝酒了嗎?來,咱們來個交杯,慶祝一番,咱倆雖是未拜天地,可現在這紅衣紅袍的,也算半個成婚了。”
古雪曼苦中作樂,端起酒杯隔著木條就要與洛雨勛喝交杯。
洛雨勛先是一愣,接著他也是興奮的站了起來,把手透過木條伸了過來,與古雪曼的手臂交到了一起,和古雪曼喝了一杯交杯酒。
一杯交杯酒下肚,兩人的心情大好。
古雪曼座了回去,笑道:“要是咱們能平安出去,就不用再行什么大婚了吧?”
“為什么?”
“咱們現在不是已經行過了嗎?”
古雪曼反問。
洛雨勛搖頭道:“可是咱們還沒有拜天地啊!怎么能算成婚呢?”
“那咱們現在來拜不行嗎?”
“現在拜?在這兒?”
洛雨勛驚訝的看著古雪曼,古雪曼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洛雨勛說道:“對啊!擇地不如撞地,反正都來了,咱們何不拜了再說?”
“說的也對,就算任何堅難險阻,也阻擋不了我們二人成為夫妻的決心。”
“嗯!那還等個球,拜吧!”
古雪曼逍灑一笑,當即起身,走到一邊,洛雨勛也跟著站起身來,走了過來,兩人中間隔著木條,但卻是絲毫不阻礙兩人拜天地。
洛雨勛與古雪曼并排著站在木條兩邊,轉頭看向古雪曼,樂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開始叫了。”
“喊吧!”
“好,新人一拜天。”
隨著洛雨勛的叫聲響起,兩人同時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拜了下去。
緊接著又是拜了地,直到拜第三下,拜父母的時候,洛雨勛停了下來,對古雪曼說道:“父皇和母后不在,這第三拜不能拜,要拜也等出去了再拜他們吧!”
“嗯!那咱們直接拜第四拜吧!”
“好,新人夫妻對拜。”
由于老皇帝和皇后還在外面,洛雨勛和古雪曼沒有辦法拜,所以兩人只好舍了這第三拜,直接進入第四拜。
洛雨勛喊聲落下,兩人便是隔著木條相對跪在兩間牢房里,重重的拜了下去。
四拜拜了三拜,還差一拜,但這絲毫不能阻擋兩人成為夫妻的決心,夫妻交拜以后,兩人從地上起來,隔著木條緊緊的相擁在一起,洛雨勛懷抱著古雪曼,在古雪曼耳邊說道:“現在我們是夫妻了,只要出去再補上一拜,入個洞房,我們就名符其實了。”
“嗯!我們一定要出去。”
“越獄吧!我們倆個,總得有一個先逃出去才行,否則的話,我們只能座以待斃。”
洛雨勛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不過他的嘴就靠在古雪曼的耳邊,古雪曼將他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
拜過天地以后,洛雨勛看來是想不通,不想辦法逃一個出去,就只有等死的命。
古雪曼點頭應道:“就趁著今晚深夜。”
“現在先吃飯吧!到了深夜再說。”
“嗯!先把肚子填飽,才有力氣逃跑。”
兩人做下決定以后,便是決定要先填飽肚子。
放開對方,兩人又重新座了回去,可看著這滿滿一桌的好酒好菜,古雪曼心里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制止了洛雨勛,對洛雨勛低聲喃喃道:“先別急著吃,先看看這酒菜有沒有問題。”
“酒應該沒問題,剛才你我都喝了,要是有毒的話,我們不早就死了嗎?”
“那這菜呢?”
古雪曼反問洛雨勛,洛雨勛被問的啞口無言。
從頭上拔下早上插在頭上的銀簪,古雪曼一一將銀簪插入這些酒菜之中,一疊疊兒的去試,可試了半天,銀簪一點兒也沒有變黑的跡像。
誰都知道,銀遇上毒,會變黑。
這銀簪沒有變黑,那是不是就是說,這些酒菜里面并沒有毒呢?
看到這兒,洛雨勛心中大松一口氣,嘆道:“看來,他們還不敢現在就對我們下手,我們還是安全的,來吧!吃吧!反正沒毒,先把肚子填飽再說,我早上可是一點兒東西沒吃,現在餓死了。”
“還是小心點兒好,免得中了招。”
“放心吧!你是大將軍的女兒,我是一個堂堂的王爺,誰敢對我們動手?”
為了安古雪曼的心,洛雨勛開口安蔚起古雪曼,就是不想古雪曼過分擔心。
可古雪曼卻是疑惑的看著洛雨勛,淡笑道:“你得了吧!沒誰敢對你動手,那你干嘛裝病?還一裝就是好幾年?還連帶著讓我師傅也幫你隱蠻,你不也怕那個對你動手的人嗎?”
“你……你說什么,我……我聽不懂。”
古雪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洛雨勛變得吞吐起來。
古雪曼訕笑起來,樂了一陣,古雪曼方才低聲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招就打敗了鐘才,這足以證明,你其實一點兒病都沒有,至于你后面吐的那口氣,是你故意用內力逼的氣血倒流的,我說的沒錯吧?”
“好眼力,不愧是醫理樓出身啊!果然眼神毒辣。”
“那是,你還騙得了我不成?還有,別喝酒了,光吃點飯菜吧!毒在酒壺的壺蓋上面,剛剛你倒酒的時候,幸虧是沒碰到壺蓋,否則,現在咱們早已中毒了。”
洛雨勛的心剛剛落下去,可古雪曼這話一說出口,他又被嚇得停下動作,一張臉立馬慘白了下來。
他這才知道,原來這毒是被下在了酒壺的壺蓋內。
把酒壺抓起來看了一會兒,洛雨勛驚道:“還真是防不勝防啊!這刑部獄卒想害人,原來都是下毒下的這么隱秘的嗎?”
“那可不一定,可能是看我們兩比較聰明,所以……”
“那也可能是吩咐下毒的人聰明。”
古雪曼話還沒有說完,洛雨勛便是補了這么一句。
古雪曼會心的一笑,并沒有說破,聯想到剛剛方馨說的那句話,兩人很容易便是猜到,這毒可能是方馨吩咐下的。
當然,事實上,這毒的確也是方馨吩咐下的。
把酒壺從洛雨勛手中搶過來,古雪曼把壺蓋揭開,倒過來一看,果然在壺蓋里藏著一些白色的藥粉,證實了古雪曼的猜測,從小就在醫理樓學習的她,主攻的就是毒藥,對毒的應用可謂是了若指掌。
看著這些白色的粉末,古雪曼笑道:“這毒叫一日醉,是毒中巨毒,人中毒以后,不會馬上死,而會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在一日之內死掉。”
“你對毒這么有研究?”
“那是當然,你知道我在醫理樓學的是什么嗎?”
古雪曼自信的笑笑,拋給了洛雨勛一個問題。
洛雨勛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古雪曼向他解釋道:“醫理樓分為藥醫與毒醫兩個類別,醫理樓的每一代傳人,只收兩個弟子,分別為一男一女,而這兩個弟子,分別就是藥醫與毒醫,藥醫攻解,毒醫攻毒,可以說是相生相克。”
“那這么說來,你師傅風道上人,是藥毒秉備了?”
“不,我的本事不是師傅教的,是師娘教的。”
古雪曼這般一說,把洛雨勛都給震驚了。
在出洛帝國,誰不知道醫理樓里只有一個風道上人,還沒聽說過風道上人還有個妻子的,你說這能不讓洛雨勛驚訝嗎?
他又不是不認識風道上人,風道上人給他治了那么久的病,他和風道上人老早就熟識了,可他從未聽風道上人提起過古雪曼嘴里所說的師娘。
驚了一陣,洛雨勛冷靜下來,問道:“你師傅風道上人還有妻子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師娘每年才回來一次,其它時間都在外采毒,煉毒,你哪里會知道她?”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么說來,你師娘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毒醫了?”
古雪曼驕傲的點頭。
對于她師娘的本事,古雪曼可是佩服不已的,這么多年來,古雪曼沒見過她師娘幾面,但是她師娘每次回來,都會來找古雪曼,并且教古雪曼很多東西,古雪曼自是受益菲淺。
就拿毒藥這塊兒來說,古雪曼早已具備了成為一個毒醫的資格,只是醫理樓還并未正式給她名份罷了。
把壺蓋重新蓋回去,古雪曼把酒和一日醉混合,笑道:“咱們不如就來個將計就計吧!這一日醉的解藥,很容易配制。”
“你想中毒?”
“不中毒,如何逃得出去?我對毒了如指掌,你放心便是。”
古雪曼自信的拍著胸脯,可洛雨勛卻是十分擔心。
古雪曼雖是毒醫,從小就和毒打交道,但是這一日醉畢竟是劇毒,人要真吃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萬一到時解毒不及時,古雪曼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些,洛雨勛又趕緊搖頭,阻止古雪曼道:“不行,我不能讓你以身涉險,要越獄,還有其它的方法,不一定是要中毒才可以。”
“哎!拿你沒辦法,那你就想個辦法,給晉三帶個口信,讓他先給我帶解藥過來,這不就行了?”
“這說得對,可是要怎么才能給晉三捎這個口信呢?”
兩人話說到這兒,開始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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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人都身在大獄之中,出都出不去,這些獄卒,又沒有一個信得過的,這口信要如何帶出去呢?
古雪曼低頭想了一陣,她樂的笑起來,悄悄對洛雨勛說道:“咱們將計就計,你馬上病倒在地上,我保證不出兩個時辰,晉三就來了。”
“呵呵!好計策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