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看了眼許曉生，意思很明確，你有問題你就先問。
許曉生疑惑的眨了眨眼，不過還是先開口了：“大佬，你剛剛的意思是指，我們現在是都進了午夜兇鈴的片場？”
“不是。”秦晚否認的很快，“我想我需要糾正你的一個觀念，普通人死後會化成鬼魂，生前有強烈執念的一部分鬼魂會化成有攻擊性的厲鬼；如果你遇到的是前者，完全不用擔心，他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些心地善良的鬼魂，他們甚至還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從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這個遊戲裡的虛擬人中並沒有符合厲鬼條件的，只是因爲他們跟我們站在了對立面，纔會有敵對關係；或許我們可以通過溝通交流的形式，以謀求達成一種平等共存的狀態。或許我們還有著共同目的，比如說，從這個遊戲裡出去。”
秦晚的話剛說完，妖妖一巴掌重重地拍上了許曉生的後腦勺：“聽懂了沒，就知道你問的問題最沒用。”
許曉生哪能認慫，衝著妖妖的腦袋就要打回去；相對之下，妖妖就硬氣多了，從右邊的腰帶裡又掏出了一塊板磚，衝著許曉生冷笑，“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你隨身帶那麼多磚頭，是有什麼意思啊。”許曉生幾乎是瞬間回憶起了，自己之前被板磚砸中的那種疼痛感，氣勢頓時弱了幾倍。
妖妖得意地點了點頭，手上的搬磚上下拍打在另一隻手掌心上：“你怕了，就對了。”
“你牛你問啊，你的問題呢。”許曉生不甘心的撇嘴，向著秦晚投來了個萬分委屈的眼神，秦晚也就笑而不語，許曉生和妖妖就像是他們團隊裡的兩個活寶，時不時聽聽他們的拌嘴，也就不覺得時間很難熬了。
妖妖給許曉生擺了個‘你等著瞧’的眼神，腦袋轉向了秦晚：“大佬，鬼也能被我們用槍打死嗎？他們不是靈魂嗎，怎麼進的這個遊戲？再說了，如果這些虛擬人都是鬼魂的話，他們被搶打死後會怎麼樣？再死一次？”
“你接下來是不是打算接下來繼續問我，如果我們這些普通人在遊戲裡死亡了，遊戲外的肉體會發生什麼情況？”秦晚無奈的問。
“你還說我問的內容沒營養，你問的這是人能回答的嗎！”許曉生一刻都閒不下來，張口就懟起了妖妖。
秦晚拍了拍許曉生的背，想讓他冷靜些：“我目前也不太清楚，這個遊戲的設計者到底動了什麼手腳，能通過一臺電腦製造出這麼逼真的一款遊戲，他也挺讓我佩服的了。”
“我剛進入這個遊戲的時候，還想過等出去後找這個遊戲設計者合作一番，一旦出現可以大範圍的推廣的‘全息類遊戲’，肯定是賺翻了。”季叔感慨地補充了句。
“遊戲......”秦晚想起了什麼，喃喃，“要是能設計出那麼一款極度真實的遊戲，去吸引住孩子、青年人的注意力，反而更容易把一些理念推廣出去吧。”
秦晚自言自語的有些莫名其妙，許曉生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又過了一會，秦晚才突然緩過神，抱歉地笑道：“我剛剛走神了，妖妖的問題只有等我從遊戲裡出去，並且抓住了那隻控制遊戲的厲鬼後，才能知曉具體情況，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季叔的問題斟酌的最久：“我聽你剛剛說的，你是覺得控制遊戲的鬼對我們有善意嗎？”
秦晚頓了一瞬：“對。”
“爲什麼？”
“因爲我們都活著，而且活得不錯。虛擬人也過得不錯，沒有一個暴躁如雷，恨不得要報復世界的。”秦晚攤手道。
“可以說說具體原因嗎？”季叔覺得奇怪極了，但是同時他也有種預感，秦晚接下來所說的內容，很可能會顛覆他的認知。
“你們不接觸這一行，知道的肯定不會多。”秦晚有一刻猶豫，“但凡那隻背後控制遊戲的厲鬼有點野心，這個遊戲也不會像現在這種平靜的狀態了。他完全可以通過改變遊戲本身的設定，讓虛擬人之間互相廝殺，普通人之間產生利益糾葛，最終導致‘虛擬人’和‘普通人’都瘋魔，從而壯大他自己的力量。”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款遊戲本身是可以更加......”季叔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卡住了，突如其來的一則系統消息，打亂了所有人的思緒。
叮，親愛的玩家您好，由於本遊戲的總人數已不足六十人（不足總參與人數的一半），信號區縮減將提前至五分鐘後，請做好準備。
“又要玩生死時速了嗎？”許曉生苦笑，“爲啥要等到五分鐘後，我心臟現在跳的好快。”
“怎麼這麼快就不到六十人了？”季叔在收到系統消息後，也沒了繼續上一個話題的心思；眉頭不自覺地就緊皺在了一起，事情變得愈發棘手了。
“剩餘人數差不多的，我剛進遊戲，就跟著許曉生兩人在纜車區擊殺了十幾個虛擬人；後來在與妖妖、你遇見的期間，陸陸續續也擊殺了不少，現在的總人數只有六十人也並不奇怪。”秦晚語速加快了不少，“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從我的地圖點標來看，尚未與我們匯合的四位主播，應該是兩兩組隊了，目前距離我們的位置都不近，等我們進下一波的信號圈之後，可以嘗試著和他們會面。”
“好。”季叔應道，很快又嘆了口氣，“我倒不怕別的，我們對這個遊戲什麼時候縮圈本來就沒時間上的概念，系統卻突然冒出個提醒是什麼意思？我就怕其中有詐。”
“有詐也沒辦法，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秦晚在心裡默唸起，以前在茅山藏書閣看來的‘清心咒’，強迫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靜下來。
“五分鐘到底有多久，我怎麼感覺都過了一個世紀。”妖妖已經把身後兩把槍的子彈都換好了，兩眼放空平視，還是覺得很煎熬。
“快了，還有一分半。”秦晚提醒道。
妖妖嚥了咽口水，“大佬，等會你開摩托載著季叔先進安全區吧，我和百事通步行，方向和你們錯開，咱們安全區見？”
秦晚搖了搖頭：“具體縮圈結果還沒出來，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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