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閣,青靈界修士最大的買賣交易場所。
總部位于乾朝皇都,分部開遍青靈界各個巨城以上的城池。
包括丹藥、法器、符箓、功法、信息等等。
只要你能想到的,里面都能提供,可謂應有盡有。
關于其背后掌控者,有說是乾皇朝,有說是三大圣宗,有說是噬魂組織……
眾說紛紜。
絕大多數人認為是三大圣宗聯合開創的,其傳承歷史悠久與三大圣宗一樣,自古有之。
當然,這是普通人的認知,鐘延不在其列。
鐘延和燕三刀進入七星閣,百丈多長寬的大廳人頭攢動,有的在排隊交易,有的則觀賞著壁櫥中的展覽品,不時點指議論。
一樓大廳交易的大多是愿力珠以及一些低等丹藥、法器之類。
饒是如此,燕三刀只掃一眼,眼睛就直了,盯著門口一透明水晶圓柱邁不動步。
半徑一尺多,直通樓頂的圓柱里面全是愿力珠,一粒就黃豆那么大,難以計數到底有多少萬顆。
最下面有個三角漏斗出口,兩名貌美高挑的女修士正操作從里面取出裝進木盒中售賣。
燕三刀從來沒見過,甚至都沒想過這么多愿力珠。
這得是多少個城池的多少百姓,用多少年才能凝聚出來?
鐘延看她咽口水的樣子心里好笑,輕拍了下她肩膀,“走了!”
燕三刀吸了口涼氣,見鐘延一臉淡然,一幅我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好奇低聲問:“這么多愿力珠,你都不驚訝的嗎?”
鐘延淡淡一笑,不說話。
說出來可能有裝逼的嫌疑。
但事實上,即便他有這么多愿力珠也不會拿來修煉,頂多也就用于打點打點關系,或者交換其它資源。
燕三刀掃視周圍的人群,改為傳音:“這么多愿力珠,這么大的誘惑,沒人動心思嗎?就算是整個楚國一年的收成估計都不如這七星閣一個分部多吧?楚國皇室就沒點想法?”
鐘延扭頭盯著她,一臉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她這就是土匪心態,搶完再說!
不單是她,其實很多普通小修士都有這樣的想法。
除了宗門、皇朝,下面就是諸侯國了,七星閣一方勢力哪抵得過這么多國家?
搶就搶了,大不了開戰,反正諸侯國之間也是連年戰亂打生打死。
有這么龐大的數量還用得著再為那稅貢擔心?
如果楚國皇室出手,不出一個時辰,這七星閣七層的資源盡收囊中,不比去攻打一個城池劃算?
所以,很多修士就會想,換我掌控皇室,立馬將這七星閣給洗劫了。
而產生這樣的想法,完全就是認知的偏差。
他們怎么想的到,今天要是這七星閣分部遭到洗劫,又跟皇室有關的話,不出半月,楚國十八城盡皆灰飛煙滅。
事實上,青靈界最頂級的四方勢力,乾皇朝加上三大圣宗,所占七星閣份額也不過才三成。
其中涉及到多少勢力的利益,可想而知!
“我說的不對嗎?”燕三刀一幅鐵憨憨的模樣繼續問。
“對,你說的對!等你哪天掌控一個都城,可以試試。”
鐘延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懶得多說。
“......”燕三刀噘了噘嘴,繼續看其它物品。
陪她逛了一圈,鐘延走向通往二層的樓梯,旁邊一石柱高臺上盤膝坐著一中年修士。
鐘延兩人還沒靠近,那男子就睜開眼睛,眸中冷光一閃,讓兩人心悸。
旁邊墻壁上有明顯標注,二層必須筑基期修為才能上去。
鐘延連忙拱手,從袖中摸出一個盒子,“勞煩前輩通稟陸亭掌柜,他見了此物會召見我。”
聽到鐘延說出分部負責人的名字,中年修士詫異,揮手招過去盒子看了看,沒有打開,“等一下。”
然后躍下高臺,轉身上樓。
不多時,旁邊一道石門打開,中年修士出現在里面,“上來吧!”
大廳修士無不聚攏目光,低聲議論起來。
“快看,那兩個是什么人,竟然有資格坐升降通道。”
鐘延身上沒靈氣波動,燕三刀練氣八層,很多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有些面生,看起來年齡不大......”
“嘿,什么時候修士還通過表面年齡和修為來判斷強弱了,沒準是隱藏大佬呢!”
“不知道他們去往第幾層?”
“難道你們沒發現,后面那個長得有點過于俊俏了嗎,簡直比女人還好看!”
“不要命了,什么話都敢說!”
“……”
升降通道,只有七星閣內部重要人員以及高級會員才有資格乘坐。
其實就跟電梯差不多,通過陣法控制,卻要比電梯還方便、穩當、安全。
燕三刀第一次見識,微微有些緊張,不自覺地往鐘延身邊靠攏。
當然,主要還是來自那中年修士身上的氣息壓迫。
只要那目光往身上隨便那么一掃,就感覺被什么洪水猛獸盯上了。
雖然鐘延沒修為,但那份淡定從容卻能給與她很大的安全感。
少頃,通道在七層停下,石門自動打開,門口有一女修士等著,微微一笑,“兩位請跟我來。”
“有勞。”
鐘延朝男子拱了拱手,與燕三刀跟隨女子去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七星閣楚國都城分部掌柜陸亭,正坐在一張不規則玉石茶幾前,抬頭看來。
其人面相三十多歲,皮膚黝黑,一身燙金黑色錦袍,腰系白色云紋帶,虎背熊腰不茍言笑。
即便只是坐在那,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完全不像一個生意人。
從鐘延兩人一進門,便瞇著一雙眼睛上下審視鐘延,沒移開過。
鐘延與他對視,淡淡一笑,“在下嚴仲,見過陸掌柜。”
這可是個狠人,結丹大圓滿修士,丹榜前百名的高手。
陸亭朝女修士揮手打發離開,推了推茶幾上的木盒,淡淡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鐘延自顧在他對面坐下,“我能上來,不是已經說明問題了嗎?”
陸亭緊盯著鐘延,突然嘴角勾了下,“嚴仲?倒是有些膽色氣魄。”
他已經看出鐘延的根骨,確實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身上沒有絲毫靈力修為,那武道煉精底子可忽略不計。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遞條子將他功法缺陷說了個徹底。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就是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