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體質,確實少見,嚴某就更加感興趣了!”
待到三個女子離去,鐘延嘿嘿一笑,“陸掌柜直說吧,什么條件?”
起初他要帶走甄蓉,和陸亭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以后打算,建立一個信息溝通的橋梁。
至于誰利用誰,那就看誰的道行更高了。
而現在,得知甄蓉是爐鼎體質,鐘延則生出將其收入真正班底的心思。
倒不是垂涎她美色,這種事情順其自然。
若運氣好,將來也許能打造出一對配合無比默契的合擊戰將。
“不急……”
陸亭端起瓷壺給鐘延倒上茶水,“嚴兄弟深藏不露啊,不知是何種秘法竟然能將修為隱藏到這種程度,陸某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話純粹是試探,雖然按照趙元平所說,鐘延可能一直藏有修為,但畢竟沒有實證,只能說概率很大。
鐘延心中好笑,早有預料,怎么可能暴露,“小道罷了,不值一提,出門在外得低調點不是?”
就你還低調?
陸亭歪嘴,和趙元平對視一眼,心道果然。
否則,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少年,到了異國他鄉還這么‘囂張’招搖,結交各方勢力,出行身邊隨時跟著貌美女子?
陸亭兩人不由得想起鐘延第一次來七星閣和在花海樓的行為,那種沉穩、有恃無恐,沒有底氣是很難裝出來的。
“陸某對這種秘法很感興趣,不知嚴兄弟是否方便交易,價格你開!”
像這樣遮掩修為如此厲害的方法,簡直是殺人越貨奪寶暗算的絕頂利器。
若是一般人,這種行為無疑顯得唐突。
但對于七星閣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
毫不夸張地說,‘交易道侶發妻’這樣的事情都能從他們嘴里說出來,只要雙方都覺得有利可圖。
“抱歉,這是我師尊傳下來秘法,不讓外傳。”鐘延直言拒絕。
陸亭點頭,沒多在意,換做是他也不會交易。
稍微沉吟,問:“陸某有一疑惑,還往嚴兄弟不吝賜教,若是能為在下解惑,甄蓉你帶走便是!”
鐘延見他說得認真,心中詫異,“陸掌柜但說無妨。”
一旁趙元平微愣,這種請教的語氣可將身份、姿態放得有些低了。
陸亭心中并不太大希望,輕咳嗽一聲,“陸某明顯感覺離元嬰期只差那么一絲絲,所有缺陷都彌補了,但似乎一點作用沒有?”
竟然是問關于修煉的。
趙元平有些呆,以為陸亭還在試探鐘延修為。
鐘延聽了卻瞬間明悟,知道他說的是功法上的缺陷。
同時也意識到了,前世沒有自己給陸亭完整功法,為何他還能突破到元嬰。
原以為他找到了其他的特殊辦法,現在看來,問題很可能出在甄蓉身上。
鐘延笑笑,看向趙元平,他沒法傳音,不確定是否可以當趙元平的面說出來。
“直說!”
陸亭看鐘延樣子就知道有戲,趙元平是他完全信任的人。
鐘延:“這個簡單,你是從哪里修煉岔了的,將后面修為散掉,重新修煉。”
陸亭眼睛瞇了下,要他自廢修為到結丹七層,這事太大,盯著鐘延確認這事的可信度。
鐘延與他對視,似笑非笑。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靈力飽滿、旺盛,常有想要發泄的沖動……”
“體內各處經脈、竅穴自行運轉,異常流暢,尤其是丹田金丹,隱隱震顫有擴大之勢……”
“嘿嘿,嚴某建議陸掌柜盡快,不然后果定然讓你追悔莫及!”
陸亭心中駭然,表情驚疑不定,鐘延所說癥狀與他身體完全吻合。
一旁趙元平見陸亭的反應就知道鐘延所說不假。
此時,兩人完全相信鐘延有修為在身,而且不低,甚至‘結丹’兩字在他們腦海中浮現。
不過最終都在心里搖頭。
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去相信,十四歲的結丹修士,何等驚世駭俗!
書冊記載,青靈界從古至今二十歲以前達到結丹的修士,只有詩仙李青白一人,在十九歲結成金丹。
那還是在以前天地靈氣充盈,靈石、靈藥等資源豐富的情況下。
鐘延沒理會兩人的反應,自顧捏著杯子喝茶。
良久,陸亭深吸一口氣,“多謝嚴老弟!我會慎重考慮。”
稱呼都改了,顯得更加親近一些。
原先稱呼‘嚴兄弟’,是看在鐘延的背景身份上。
現在,他完全認可了鐘延,兩人處于同一層面。
修行界就是這樣,實力決定一切。
鐘延笑道:“陸掌柜無需太擔憂,你按照正確的功法修煉,速度要比原來快很多。”
陸亭微微點頭,心中還是覺得得再琢磨琢磨,笑道:“別總是陸掌柜地叫,你當初來鄙所不是說與我交朋友的么,不如你我以兄弟相稱!”
一旁趙元平臉色古怪,心中犯嘀咕,一個十幾歲,一個四百多歲。
雖然修行界不以年齡論輩分,但這個差距以兄弟相稱,在青靈界絕對是首屈一指,互道一聲‘道友’已然少見。
但他也能理解,眼前的鐘延‘深不可測’!
鐘延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捏著茶杯示意:“陸兄請!”
陸亭哈哈一笑,跟著舉起杯子。
鐘延低頭抿著茶,腦海中則快速思考著。
眼下是個非常好的時機。
他原本想通過甄蓉搞到陸亭的一些把柄,來威脅他一起參與楚國皇室儲君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
以眼下的情況,他直接與陸亭明說,成功的幾率也很大。
放下杯子,鐘延狀若隨意問:“王副掌柜在不在?”
陸亭一愣,這是鐘延第三次說起王德發了。
“應該在府里修煉,嚴老弟找他什么事?”
“想與他做一筆交易。”
“交易?”
陸亭心中一動,“王掌柜不怎么管七星閣的事,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交易還要找別人。”
鐘延沉吟,面露猶豫。
他越是這樣,陸亭越覺得這所謂的交易非同一般。
眉毛一挑,佯裝生氣道:“嚴老弟莫非還信不過我陸某人?”
“當然不是!只是……”
鐘延眼皮一抬,盯著陸亭,“這事非同小可,怕連累到陸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