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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禪院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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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遇和黎苦禾等丐幫弟子一起,護送身受重傷的八袋長老肖大可赴五臺山。一行人徒步向東,翻過饅頭山,從繁峙縣境內過了滹沱河。雖然是徒步行進,但因爲走的是近路,竟與曾婉兒等人錯過了,提前到了五臺山。

到達外來人最有可能落腳的臺懷鎮(zhèn),四處找人一打聽,都沒有看到丐幫倪幫主的身影,甚至連乞丐都很少見。倒是聽說鐵拳門的人已經(jīng)到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五臺山,吳秋遇便想著先去跟曾婉兒打個招呼。可是挨個客棧一問,竟然也沒有曾婉兒等人的消息。吳秋遇心中納悶,一時不知該如何安置衆(zhòng)乞丐。

黎苦禾說:“吳少俠,倪幫主他們還沒來,可是鐵拳門的人已經(jīng)到了,我們不便和他們遭遇。煩請吳少俠再辛苦一下,帶大夥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肖長老先安置下來。”吳秋遇悶頭想了想,忽然說:“這樣吧,咱們直接去佛光寺見無涯大師。出家人慈悲爲懷,看到肖長老傷成這個樣子,無涯大師不會見死不救的。”黎苦禾想了一下,點頭道:“嗯,如此最好。雖然倪幫主沒有親往相見,但他們都是武林中的前輩高人,應該也會給幾分面子吧。那就全憑吳少俠安排。”

雖然吳秋遇從小在五臺山長大,但是當初他還是一心小和尚的時候,很少離開佛光寺太遠,對五臺山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只得找人打聽佛光寺的所在,還真問到了。於是一行人便起程往北,向位於五峰以外的深山走去。

黎苦禾疑惑道:“臺懷一帶倒也熱鬧,寺廟雖多,但都不愁香火。怎麼佛光寺倒要在偏遠的深山之中?會不會是那個賣瓜果的嫌棄我們乞丐,故意拿假話誆我們?”吳秋遇已經(jīng)認得周圍的地形:“不會的。你們看,對面那裡有個寺院,那個就是佛光真容禪寺。”黎苦禾擡頭望了一眼,驚訝道:“吳少俠眼力真好,這麼遠也能看清寺廟的牌匾。我就不行。”吳秋遇笑道:“哪裡是我眼力好,我以前到過佛光寺,所以認得。只是以前走的不是剛纔那條路,所以還要找人打聽才能找來。”

在山路上盤來繞去,終於到了佛光寺附近。通往寺院的路上偶有行人,倒叫吳秋遇有些驚訝。以前佛光寺幾乎沒什麼香客,沒想到今日卻接連看到好幾個人在那裡進出。眼看離佛光寺越來越近,吳秋遇的心情也漸漸激動起來,畢竟曾經(jīng)在這裡生活過好幾年。他停下腳步,對衆(zhòng)乞丐說:“肖長老,黎大哥,前面就是佛光寺了。你們先往那裡走著,我想看看舊時的景物,隨後就來。”“吳少俠請便,我們在山門那裡等你。”黎苦禾說完,便帶著其他乞丐擡著肖大可往佛光寺的山門走去。

擡頭望著遠處的山巒霧靄,低頭看著腳下的深谷樹木,吳秋遇心生感慨。這裡的一切,曾經(jīng)是那麼熟悉,雖然過了六七年,但是變化都不大。

衆(zhòng)乞丐剛到山門附近,忽見前面跳出兩個人來,竟是鐵拳門的陳威、許猛。黎苦禾一驚,趕緊帶人護住肖大可。許猛獰笑道:“臭叫花子,老子正愁沒處找你們,你倒自己送上門來。”黎苦禾警惕地看著他,只得盡力拖延:“這裡是佛門聖地,不是打架的地方。改日咱們下了山,你要怎樣,我們都奉陪到底。”許猛冷笑一聲:“不用那麼麻煩,三拳兩腳的,也打擾不了和尚的清淨。師兄,動手吧”。便招呼陳威一起衝了上來。黎苦禾無奈,只得帶著衆(zhòng)乞丐與他們周旋,明明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也只能拼死保護長老肖大可。陳威、許猛在朔州城隍廟的丐幫支舵跟衆(zhòng)乞丐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今最爲忌憚的肖大可已被鐵拳王打殘,剩餘的乞丐,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因此甚是囂張,在打鬥之時甚至有意戲弄。黎苦禾等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吳秋遇目光掃到禪院方向,忽然看到那幾個丐幫弟子跟人打了起來,而且明顯吃了虧。他趕緊快步往那裡衝去。

除了黎苦禾仍在苦苦支撐,那些丐幫弟子都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陳威對黎苦禾步步緊逼。許猛直奔躺在擔架上的肖大可。在朔州他吃過肖大可的虧,被肖大可用棍子打倒,還被叫花子捆個結實,此時正好報仇。這時,從山門裡走出一個年輕和尚,上前勸道:“施主停手!此處乃佛門淨地,望各位施主不要喧囂爭鬥,枉傷性命。”許猛已經(jīng)走到肖大可面前:“我先收拾了他再說!”黎苦禾想要回身撲救,卻被陳威揪住。眼看許猛起腳便踢,那和尚有心相救,卻已經(jīng)勸說不及。肖大可自知無力逃閃,只能閉目等著。

吳秋遇及時趕到,迅速擡腳一踹。許猛的腳還沒踢到肖大可,小腿就被吳秋遇踹到,身子忽然失衡,扭轉著歪晃出去,險些跌倒。年輕和尚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口中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許猛勉強站定,轉回身瞪著來人,見是吳秋遇,不由得驚了一下。那邊的陳威也是同樣的反應。他們在鐵拳門見過吳秋遇跟鐵拳王過招,那時他們的師父親自動手,也沒把這小子怎麼樣,顯然他不是等閒之輩。陳威和許猛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吳秋遇的對手,相互看了一眼。陳威說:“剛纔小師父說了,佛門淨地不宜打架。今日且放過你們。師弟,咱們走。”說著,將黎苦禾一把推開。許猛警惕地看著吳秋遇,身子慢慢往後退了兩步,也趕緊轉身走了。

“多謝吳少俠。”黎苦禾跟吳秋遇打了個招呼,趕緊去看肖大可。吳秋遇走到那和尚面前,叫了聲:“一行師兄。”一行和尚稍稍愣了一下,也認出他來:“原來是一心師弟,天百山莊一別,你又變樣了,我?guī)缀跽J不出了。今日怎麼……”吳秋遇說:“這幾位是丐幫弟子,在朔州被鐵拳門無端算計。那位肖長老被鐵拳王打傷,本想等丐幫的倪幫主來了,一起上山來見無涯大師,討些靈藥。只是倪幫主還沒到,我就先帶他們來了。無涯大師在嗎?”一行和尚說:“在。正在接待一位從朔州來的姓王的施主。剛纔那兩個,他們與那位王施主是一起的。”肖大可和黎苦禾都是一驚:“鐵拳王也來了?”吳秋遇對一行說:“那個就是鐵拳王。他來找無涯大師,什麼事?”一行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也帶來一個人,和那位施主差不多,也是身受重傷,應該也是問藥的吧。”說著,把吳秋遇等人讓進山門。

方丈室內。成三路的擔架擺在地上。鐵拳王正在和無涯大師對話:“無論如何,請大師救救我這個師弟。”無涯大師蹲身下去,仔細看了看成三路的傷勢,重新坐回來,微微搖頭道:“成施主受的是硬傷,經(jīng)脈筋骨有損傷。老衲不是大夫,恐怕無能爲力。”鐵拳王一皺眉:“早就聽說大師有秘製靈藥。王某遠道而來,望大師切莫推辭。”無涯大師說:“老衲的藥只能幫人調養(yǎng)補氣,實在不能接筋續(xù)骨。成施主這般傷勢,還是早請名醫(yī)爲好。”王俊昌有些不高興了:“出家人慈悲爲懷,大師既有秘製靈藥,何必吝嗇?鐵拳門不會白拿的,多送些香油錢就是了。”無涯大師笑道:“老衲有藥不假,卻不是什麼秘製,而且向來不曾吝嗇。施主儘可打聽打聽,哪一個施主來了,不是隨便領取的?又何曾有過刁難?”

“大師這是存心不給王某面子了?”王俊昌心中火氣,也有意恐嚇一番,便捏起拳頭,用力往塌上的茶桌砸去。無涯大師見了,急忙出手,用手掌將他的拳頭托住。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卻讓王俊昌吃驚不小:一是自己的拳頭是突然砸下,老和尚竟能來的及伸手擋住,他的反應太快了;二是自己賴以成名的鐵拳,而且還故意使了力氣,竟然被他若無其事的從容托住,好像只是拿了一個瓜果。無涯大師將王俊昌的拳頭託離茶桌,送回他身邊,仍然十分平靜地說道:“施主看得上老衲的藥,我給你幾包就是。不過老衲還是要實言相告,那些藥只能輔住調養(yǎng),醫(yī)不好令師弟的傷。我看施主還是早請名醫(yī)爲上。再做耽擱,恐怕就真的耽誤了。”王俊昌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拱手道:“王某心裡著急,剛纔冒昧了,還望大師見諒。”無涯大師輕輕擺手道:“施主不必如此。”

王俊昌稍稍冷靜了一下,問道:“請問大師,您見多識廣,可知哪裡有大夫能醫(yī)好我?guī)煹艿膫俊睙o涯大師想了一下,說:“他損傷太重,而且耽擱日久。據(jù)老衲所知,恐怕只有濟蒼生或許有手段救他。”“神醫(yī)濟蒼生?”鐵拳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大師說的是。不過,聽說他神出鬼沒的,不知去哪裡才能找到他?”無涯大師說:“這個老衲也不知曉。只能看機緣了。”成三路剛纔一直躺在那裡聽著,這時才掙扎著欠起身子問道:“大師,除了姓濟的,哦,濟神醫(yī),還有別的人能醫(yī)好我麼?”王俊昌也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無涯大師。無涯大師微微搖了搖頭:“恐怕很難。也許有,不過老衲就不知曉了。”成三路失望地躺了下去,無奈地唉聲嘆氣。王俊昌見狀,安慰道:“師弟,你不用太著急。咱們可以派人去找濟神醫(yī)。一月不行,兩月。一年不行,兩年。他總不至於一直不露面吧。”成三路痛苦的搖了搖頭,喃喃道:“找不到了,永遠也找不到了。”王俊昌和無涯大師都是一愣,不知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當然不知道,幾個月前成三路已經(jīng)用毒藥把神醫(yī)濟蒼生給謀害了。成三路此時萬分悔恨,是自己斷送了自己唯一的希望,到如今後悔莫及。

王俊昌起身告辭,招呼等在門外的弟子,擡起成三路,走出方丈室。無涯大師送他們出門,勸說道:“爲令師弟尋找大夫要緊,擂臺比武的事,還請王施主三思,不要徒生煩惱。”王俊昌回頭說:“我?guī)煹芫褪潜荒切┙谢ㄗ哟騻模@個仇我一定得給他報。大師有空閒,也來看個熱鬧。”無涯大師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王俊昌帶著人,擡著成三路,剛剛走出山門,忽見一個瘦瘦高高的紫衣老者迎面走來,而且走得很急,見了他們也不閃避,還是隻顧往前衝撞。王俊昌心裡正不爽,仗著自己一身硬功夫,便要給他一個教訓,於是暗中運氣,故意迎面擋著走過去。那紫衣老者不知是沒留神還是故意的,竟然仍未躲避,而是旁若無人的繼續(xù)往前走來。鐵拳門衆(zhòng)弟子都在等著看熱鬧,準備在那紫衣老者被撞翻了之後,乘機再上去踩他幾腳。兩個人迎面走路,都不躲閃,當然就真的撞在了一起。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紫衣老者的胸膛在王俊昌的肩臂上撞了一下,身子稍稍一側,便繼續(xù)向前走去,都沒回頭看一眼。有幾個弟子還想追上去找紫衣老者的麻煩,當即被王俊昌叫住。王俊昌覺得自己半個身子都麻了,捂著肩膀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那又高又瘦的紫衣老者的背影,暗自吃驚。看他一副瘦弱的骨架,沒想到竟有那麼大的力氣和那麼硬的身板,自己這樣一身硬功夫都被他撞得發(fā)麻,而他卻像是毫無感覺,顯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究竟是什麼來頭。

這時,陳威、許猛跑過來,把剛纔情形報告了師父。陳威說:“師父,那天跟著曾家小姐來的那小子又出現(xiàn)了,跟叫花子在一起。剛纔在山門口見到的。”王俊昌揉了揉肩膀,說:“看來武林真是藏龍臥虎,早晚跟他有一架,見個高低。”陳威、許猛只道他說的是吳秋遇。其他弟子則以爲他說的是那個紫衣老者。鐵拳王又回頭望了望那個紫衣老者的背影,悶聲不響的帶著人走了。

紫衣老者走到大殿門口,探頭往裡看了看,開始跟院中的小和尚打聽住持方丈在哪裡。正好印德和尚走過來,小和尚開口叫了一聲師父。紫衣老者看了看眼前這個矮胖的和尚,似是有些疑惑,開口問道:“你就是無涯和尚?”印德和尚說:“貧僧印德。敢問施主有何吩咐?”紫衣老者說道:“這就是了,沒聽說無涯是個矮胖和尚,剛纔我還納悶呢。無涯老和尚呢?他在哪裡?”聽他口稱自己是個矮胖和尚,印德和尚心中有些不悅,勉強忍住問道:“敢問施主從哪裡來?找敝寺住持有何貴幹?”紫衣老者四下張望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個跟你說不著。你去把無涯老和尚找來,我跟他說。”印德和尚見他態(tài)度輕慢,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得無名火氣:“敝寺雖然偏僻,卻也有諸般事務。住持師兄豈是任何人想見都能見的?施主若真有要事,煩請報出來歷,容貧僧去通報一聲,看住持師兄要不要見你。”紫衣老者這纔看了他兩眼,笑道:“你這胖和尚,好生羅索。快去把無涯老和尚找來。”印德和尚冷冷的盯著他,一時沒再吭聲。紫衣老者見他那樣看著自己,也收起笑容,喝了一聲“還不快去”,便伸手往印德和尚的胸前推去。印德和尚也是習武之人,急忙擡手推擋。兩手推到紫衣老者的手上,就像是碰到一方從山上滾落的硬石,撞得他往後退去。印德和尚一驚,自己習武多年,尤其是這幾年經(jīng)過無涯大師的指點,功力也自認不俗,沒想到竟被那紫衣老者很輕易的就推出四五尺。旁邊的小和尚驚叫了一聲“師父”,趕緊悄悄去稟報住持方丈。

無涯大師得到小和尚稟報,聽說有位老施主在大殿門前跟印德和尚動了手,趕緊匆忙趕來處理。此時,印德和尚已經(jīng)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但是嘴裡還不服軟:“你攪擾佛門,無端生事,佛祖不會放過你!”紫衣老者笑道:“那好啊。你讓你的佛祖出來跟我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不放過我。”“你……”印德和尚氣得說不出話來。無涯大師快步走上前去,口唸一聲“阿彌陀佛”,順手在印德和尚身上摸了幾把,幫他解了穴。印德和尚指著那紫衣老者對無涯大師說道:“住持,此人無端生事,不必跟他講理!”紫衣老者見這老和尚輕而易舉的就把被自己封住的穴道給解了,不禁暗自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幾眼無涯大師,開口問道:“來的可是這裡的住持無涯和尚?”無涯大師說:“正是老衲。不知施主有何指教?”紫衣老者說:“聽聞無涯大師武功高深,老朽特來領教一二。”無涯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是個出家人,雖然早年練過一招半式,也只不過是聊作消遣,從不介入武林爭鬥。施主有本事制住印德,想必是武功高深的名宿。施主自去追求功名便是,何必把老衲這出家人放在心上?”紫衣老者說:“老朽既然來了,便知大和尚底細。在這裡與我過幾招便是,你又何必推辭?”無涯大師擺手道:“佛門清淨地,豈是江湖爭鬥之所?再說老衲不是紅塵中人,潛心修行,不問世事,應該不會對施主有任何妨礙,還望施主體諒。也請施主不要在老衲身上耽誤工夫。”紫衣老者點了點頭:“大和尚果然德行高深。”他嘴裡這樣說,卻忽然出手向印德和尚抓去。印德和尚猝不及防,當即愣在那裡。

無涯大師剛纔給印德解穴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此人的手法和功力非比尋常,現(xiàn)在看他再度攻擊印德,不得不出手相救。紫衣老者的指尖剛碰到印德,就被無涯大師一手抓住手腕,停在那裡。印德和尚趁機後撤,躲開了。紫衣老者右手被無涯大師抓住,猛然抓出另外一隻手,直奔無涯大師的頭臉。無涯大師趕緊擡右手封擋。兩個人便面對面交起手來。無涯大師左手抓著紫衣老者的右手手腕,卻不想佔他的便宜,因此並未太過用力,也不做任何拉扯。紫衣老者幾番試圖掙脫,都被無涯大師牢牢把住。無涯大師的想法是,再用幾招把他的左手也拿住,到時候就可以安心跟他論理,勸他放棄執(zhí)念。可是出乎意料的事,那紫衣老者左手非常靈巧,周旋了十幾招,不但不能將他拿住,反而還得時時提防他的進攻,這讓無涯大師吃驚不小。無涯大師袍袖肥大,畢竟不夠靈活,又鬥了十幾招,右手的袍袖就被他抓到。紫衣老者拉扯袍袖,迅速抓到無涯大師的手臂上。無涯大師本要躲閃,但是因爲袍袖被他抓住,動作稍稍慢了一點,右臂竟被他抓住。紫衣老者一旦得手,馬上開始暗運內力,試圖廢掉無涯大師的一條手臂。無涯大師感覺到了,也急忙提運內力相抗,同時也攥緊了紫衣老者的右手手腕。兩個人身子一動不動,手上卻各自用力,一時便僵持在那裡。印德和尚明顯感覺到兩個人身上發(fā)出的氣場,趕緊推著旁邊的小和尚一起站到丈許開外。只見二人的衣襟都在忽閃忽閃的掀動,腳下的方磚漸漸開裂。

鄉(xiāng)野三奇和祁少城走進山門,一直找到大殿,忽然發(fā)現(xiàn)無涯大師和一個紫衣老者手臂交接站在一起,似是親密,又似是對抗,不禁心生疑惑。陳康遠遠的拱手說道:“無涯大師,鄉(xiāng)野三奇攜徒弟祁少城前來拜訪。”只見無涯大師和紫衣老者仍是原樣站著,誰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丘壑看到那二人頭上青筋暴露,腳下方磚碎裂,不由得驚了一下,這才知道二人正在比拼內力。陳康也看出門道,故意高聲說道:“大師,需要我等幫忙的時候就招呼一聲,我們隨時可以出手!”這一句話驚動了紫衣老者,此刻他的全部精力都在無涯大師身上,一旦有人上前從他背後下手,他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他稍一分心,就覺得自己被無涯大師攥住的手腕有些發(fā)麻,心中更加慌亂,趕緊用力一抖,同時鬆開無涯大師的手臂。無涯大師也極爲默契的鬆了手。二人各自退後一步。

紫衣老者回頭瞪了鄉(xiāng)野三奇一眼,對無涯大師說道:“大和尚有幫手,今日咱們暫且罷手。”無涯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原來是萬山派的鮮施主到了,難怪功力如此深厚。”這紫衣老者正是萬山派的掌門鮮子湯,聽無涯大師忽然說出自己的來歷,不由得愣了一下:“我與大和尚從未見過,你怎認得是我?”無涯大師說:“萬山派的仙手擒拿名不虛傳,老衲雖然見識淺薄,卻也聽人說過。今日一見,果然厲害。老衲佩服。”鮮子湯從鼻子裡粗重的哼出一口氣,知道自己此番的心機白費了,只得拱手道:“大師過謙了,你我功力不分上下。希望大師記得自己是個出家人,不要隨意介入武林爭鬥。鮮某告辭了。”無涯大師說:“阿彌陀佛,施主走好。”一聽那紫衣老者竟是萬山四鬼的師父鮮子湯,鄉(xiāng)野三奇不禁面面相覷,愣愣的看著他走過來。鮮子湯經(jīng)過鄉(xiāng)野三奇身邊的時候,停下來恨恨地瞪了他們幾眼,忽然出手在陳康肩上拍了一下,然後就快步走了。

鄉(xiāng)野三奇帶著祁少城上前拜見無涯大師。無涯大師在天百山莊見過他們,敬重他們行俠仗義的爲人,也邁步相迎:“剛纔多謝幾位施主幫忙解圍。”忽然陳康驚叫一聲,昏了過去。幸虧胡大夫跟他緊挨著,在旁邊及時扶住。丘壑驚慌問道:“怎麼了,老三?”胡大夫想起陳康剛纔被鮮子湯在肩頭拍了一下,趕緊仔細在那裡查看,果然發(fā)現(xiàn)那裡在流血,還插著一枚鋼針。胡大夫小心翼翼的把鋼針取下,驚叫道:“鋼針有毒!”無涯大師迅速點了陳康背上幾處穴道,暫時封住他的血脈,然後運用內力,把他傷口附近的毒血逼了出來。胡大夫也及時的給陳康敷灑了金創(chuàng)藥。過了一會,陳康緩醒過來。胡大夫問他剛纔的感覺。陳康說:“被那老傢伙拍了一下,當時肩膀有點麻,後來也沒什麼感覺,只道他拍的時候用力大了,也就沒當回事。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劇痛難當,然後就……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手腳?”胡大夫把鋼針捏給他看:“是毒針!”陳康罵道:“這個鮮子湯真是混蛋!枉他有那麼大名氣,教出的徒弟爲非作歹,他自己更卑鄙無恥!”無涯大師聽了也不禁搖頭。

印德和尚也氣得不行,在一旁插話道:“那廝進來就無端生事,真是……”無涯大師趕緊攔住他,吩咐安排客舍,讓鄉(xiāng)野三奇休息。丘壑讓印德和尚先帶陳康去僧舍休養(yǎng),陳康卻不願意。丘壑也就作罷,轉身對無涯大師說道:“小徒少城想去見見他的父親。當然了,他已經(jīng)出家,一切得聽大師安排。”祁少城趕緊上前,恭恭敬敬的給無涯大師行了個禮:“還望大師成全。”無涯大師輕輕扶起他,說道:“你有一片孝心,這是人之常情,老衲豈能不顧?他在後山閉門修行,以示悔過。我這便帶你去。”“多謝大師。”祁少城再次拜謝。無涯大師便帶著祁少城和鄉(xiāng)野三奇一起往後山走去。

再說吳秋遇,在山門外嚇走陳威、許猛之後,與那幾個丐幫弟子一起,跟著一行和尚進入寺院。聽說無涯大師正在接見鐵拳王,暫時不便讓這些丐幫弟子露面,便讓一行師兄先把他們安置了。吳秋遇想在兒時故地四處轉一轉。一行和尚自幼與他交好,也有很多共同回憶,便樂得陪他一同走走。

先到幾處殿堂看了看,和幾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只是善男信女多了一些。吳秋遇問:“師兄,當年我在的時候,平日寺裡好像沒什麼香客施主。此番我在來的路上,卻看到人來人往,今日有什麼特別的法事嗎?”一行說:“沒有,每天都是這樣的,每逢節(jié)慶,人還要更多。”吳秋遇驚訝的看著他。一行解釋道:“自從住持祖師來了以後,精心佛事,廣施靈藥,慢慢的,寺裡的香火就旺盛了。住持的藥劑果然神奇,據(jù)說治好了不少人呢。很多人不遠千里,到這裡進香,爲的就是討幾包靈藥回去。”吳秋遇欣喜道:“大師慈悲。這也是咱們佛光寺的福緣。”一行也點頭:“嗯。”

一行特意帶著吳秋遇到柴房、伙房看了看,那裡是他們小時候一起幹活的地方,又勾起吳秋遇很多回憶。吳秋遇想起第一次見到丁不二,就是在柴房,那時丁大哥被無涯大師點了穴道,哄他幫忙解穴。他用木棍在丁不二身上胡亂戳打,疼得丁不二咧嘴皺眉,沒想到最後還真的爲他解了穴。丁不二竟然就此把他拐走了,從此便離開佛光寺,有了後來的許多經(jīng)歷。離開好幾年,如今回來,當年的情景仍然記得很清晰,不禁暗自傻笑。一行見了,驚訝地問道:“一心師弟,你想到什麼了?”吳秋遇說:“咱們在這一起幹了幾年活,也算是感情很好了。本來日子過得倒也平靜,誰能想到,我就是在這個柴房被丁大哥拐走了。後來做不成和尚,現(xiàn)在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啊,當年知道你丟了,我可是難過了好長時間。唉,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一行惆悵了一會,忽然笑了,看著吳秋遇說,“咳,現(xiàn)在還說這個幹什麼?你現(xiàn)在也挺好啊。應該有很多不同的經(jīng)歷吧?”吳秋遇說:“嗯。不過也有悲有喜,已經(jīng)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平靜的過日子了。”一行說:“既然機緣巧合讓你脫離佛門,你就安心過好俗世的生活吧。我會在佛祖面前爲你祈禱的。”吳秋遇心中感激:“多謝師兄。我想去後山看看,祭拜一下師祖爺爺。”“好,你先往那裡走著,我去找些香燭貢品,一會過去找你。”一行說完便轉身走了。

吳秋遇獨自一人來到後山,看著這裡的山石草木,馬上回想起兒時與師祖爺爺在這裡生活的情景。師祖爺爺對他有如親人,百般呵護,在他的心目中,師祖爺爺是最疼愛他的人,也是品行最好的和尚,也不知早年犯了什麼戒律,竟然只能在寺外居住,而且死後也只能葬在後山。他找到師祖爺爺?shù)膲災梗呀?jīng)快要被山風吹平了,幸虧有幾塊特殊形狀的石頭堆在那裡,還有周圍幾棵熟悉的大樹,因此還能找到。吳秋遇跪在墳前,滿腦子都是跟師祖爺爺在一起的情景。師祖爺爺每日帶他上山砍柴,偶爾下山化緣,給他講故事說道理,教他讀書認字……雖然過去多年,師祖爺爺?shù)臉用惨呀?jīng)有些模糊,但是很多事卻依然記得很清楚。

一行和尚來了,在墳前擺上香燭果品,跟著一起祭拜。吳秋遇又磕了幾個頭,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看了看墳前的貢品,忽然說道:“一行師兄,你動用佛前的貢品,豈不是也要冒犯戒律?這個……”一行解釋道:“師弟放心,這不是佛前的貢品,是我下山化緣時,施主指定給我的水果和點心,專門寫了字條給印德師父的。我一直捨不得吃,今天拿出來,祭奠師叔祖,也算是我跟你共同盡一份心意。”“師兄……”吳秋遇激動的幾乎流出眼淚。一行扶著他起來,勸道:“一心師弟,你不要太難過了。師叔祖圓寂多年,他生前樂觀豁達,應該早就到了極樂世界。倒是你孤身一人,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吳秋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師兄。我和師祖爺爺住過的小屋還在嗎?我想去那裡看看。”一行說:“小屋還在。不過,那裡已經(jīng)有人住了。現(xiàn)在是一去師弟閉門修行的地方。”“一去師弟?”吳秋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行解釋道:“就是以前天百山莊的祁施主。當日在他家中剃度,得住持大師賜名‘一去’。來到寺裡之後,便被安排在那裡閉門修行,亦有思過之意。”吳秋遇這纔想起來,原來所說的一去師弟,正是天百山莊祁翁的養(yǎng)子、祁少城公子的父親——祁天百。當日在天百山莊剃度的時候,自己也在,而且剃度用的刀具就是定心劍。只因他入門最晚,所以一行才管他叫師弟。

二人站在那裡,等著香燭燃盡。一行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師弟,忽然見到你,我太高興了,有件事剛纔給忘了。”吳秋遇看著他:“什麼事啊,師兄?跟我有關嗎?”一行說:“當然有關了,就是你的事。先前有兩位女施主來寺裡找過你,打聽你的身世。”吳秋遇一愣:“兩位女施主?打聽我的身世?”一行說:“是啊。不過她們不是一起來的。有一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位小施主,哦,對了,在天百山莊,我在天百山莊見過她。當時她好像……對,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施主。”吳秋遇馬上想到了小靈子,非常激動:“你說的是靈兒!靈兒來過這裡?她什麼時候來的?”一行說:“應該是吧,她倒沒說姓名。就是前幾天,嗯……三天前。”吳秋遇驚喜道:“靈兒真的來了!太好了!三天前她到過這裡,那應該還在五臺山!她來這都幹什麼了?說是找我的麼?”一行想了一下說:“她沒說要找你,好像知道你不在這裡,只是問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還到你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都轉了轉,就像你剛纔一樣。”吳秋遇激動不已,急忙問道:“她留下什麼話沒有?有沒有說她住在哪裡?”一行說:“她在四處轉完了,又在那個小屋外面坐了很久,然後就默默的走了,臨走的時候什麼話也沒說。”吳秋遇在興奮之餘也有些失落:“看來靈兒還在躲著我。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一行隨口問道:“你跟那位小女施主……找來找去的?到底怎麼回事?”吳秋遇苦笑道:“我們本來在一起的,可是她忽然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師弟雖然不在佛門,卻仍然有慈悲之心。善哉善哉。”一行顯然不懂世俗之事。

吳秋遇也不想擾了他內心的清淨,因此不多解釋,繼續(xù)問道:“剛纔你說有兩位女施主,另外一個是誰?”一行說:“另外那位女施主年歲大些,看上去得有四十多歲。她來得早,已經(jīng)是上個月的事了。進來就說找一心,聽說你不在寺裡了,就詳細打聽了你小時候的情況。”吳秋遇心中納悶:“這個會是誰呢?她有沒有說過她是誰?”一行說:“她沒說過自己是誰,不過好像非常關心你小時候的事,連續(xù)來了好幾次,把所有認識你的師兄弟都找過了,實在沒什麼可問的了,纔不再來了。”吳秋遇百思不得其解,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樣的人。那個來打聽自己身世的陌生女人到底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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