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個御醫(yī)將那張方子的藥效說了一遍,只是在拿藥的時候卻將藥方子上多余的幾樣給剔除了。
這些寧析月都看在眼里,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聽著,淡淡的看著,在看到御醫(yī)將那自己故意管添加上去的藥給剔除了后,佯作疑惑的看著那御醫(yī)。
“大人,這藥方子是有問題嗎?還是說哪里有不對之處?”寧析月將那藥方子捏在手心,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看著那御醫(yī),讓其無法拒絕寧析月的好學(xué)。
那御醫(yī)看了一眼寧析月的表情,難道這個宮女真的只是對這些草藥感興趣才寫出來這張藥方的嗎?
當(dāng)然了,寧析月對于這些全然不管,只是默默的在一邊看著四周的草藥,突然輕聲道,“奴婢聽蘭藻宮的幾位姐姐說起這些日子蘭貴妃娘娘都在皇上的寢宮里照顧著皇上的事情,我家娘娘也問起皇上的身體,方才大人的那一番見地讓奴婢實(shí)在是佩服,是以奴婢斗膽想為我家主子問一下陛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樣的話寧析月本不該問起的,但是現(xiàn)在封承生病的事情尚未公布出來,只待這件事情之人必然是親近之人,或是御醫(yī)房的御醫(yī)。
說到同封承親近之人莫過于鄭澤蘭與常德,只是現(xiàn)下她身份尷尬,此二人她都不能問,便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問御醫(yī)了。
那個被寧析月問到的御醫(yī)聽了她的問話之后身形一頓,頓時心里便多了幾分警惕,“小丫頭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個小宮女能夠過問的,你便回了你家主子,就說皇上一切安好?!?
寧析月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那御醫(yī),紅唇微微上揚(yáng)起一絲弧度,“大人多心了,其實(shí)不瞞大人,上午奴婢在圣上的寢宮門口打翻了蘭藻宮清荷姐姐送去圣上的一碗湯藥,那個方子便是奴婢按著自己聞出來的藥材寫出來的。”
她沒有過多的詢問封承的病情,倒是講起了自己為何知道那些藥材的緣故,順帶將自己是如何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的事情給胡亂的編了一段。
最后那個御醫(yī)是否相信寧析月是不知道了,因?yàn)橛幏坷飦砹藗€不速之客,那便是封承現(xiàn)在的寵妃蘭貴妃鄭澤蘭。
這可將寧析月嚇一跳,眼下她還不是可以暴露身份的時候,而且現(xiàn)在的鄭澤蘭是否會幫助她隱瞞身份她也說不準(zhǔn),畢竟人家進(jìn)宮的事情與封華尹脫不了干系。
這些事情都是寧析月在那些宮女的口中得來的,這讓她難以判斷之前的如今的鄭澤蘭心性如何。
寧析月慌忙的四處瞥了一眼,瞧著旁邊的一個窗戶是開著的,趁著那些御醫(yī)都被外頭的聲音引過去的時間,一個刀手打在她身旁的那個御醫(yī)脖子后頭。
那個御醫(yī)一臉茫然的昏迷過去,被寧析月快速的放到在地上,又將他的辦公桌隨意的亂動了幾下,有些歉意的爬上了窗口。
“對不起了小老頭,本來沒有打算打暈?zāi)愕模l讓鄭澤蘭這個時候過來呢?”寧析月一邊爬著一邊輕聲道。
在門口的那些腳步聲接近這里后,快速的回頭看了一眼,但還是從窗口離開了御藥房。
想來很快就可以同鄭澤蘭看到了,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鄭澤蘭還是同當(dāng)初那樣同她沒有嫌隙的成為好朋友,寧析月這么想著快速的朝著回去的路一路小跑,當(dāng)然她也知道現(xiàn)在根本不能見到鄭澤蘭,否則帶來的后果她不敢想像。
另一邊。
封亦辭在牧越經(jīng)過一系列的談判之后,該致歉的致歉,該賠償?shù)馁r償,也將兩國因?yàn)榉鈯u萱而產(chǎn)生的糾紛告了一段落。
這些都在封亦辭的掌握之中,只是讓他頗為不滿的事情是封華尹在他出使牧越期間一直都在尋找徐卻一直沒有找到。
不僅如此,就連本該在牧越待嫁的寧析月也不見了蹤影,就連應(yīng)該在朝廷同他談判的納蘭書也沒了人影,叫了個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納蘭措來同他談判。
當(dāng)然這些并沒有讓封亦辭將談判的事情搞砸,甚至還讓納蘭霆同意了他將封妘萱帶回扶辰受受罰的事情。
對于封妘萱,他雖然不怎么喜歡,但其畢竟是曾經(jīng)投靠他的封凌的親妹妹,而且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若是可以救她卻不救定會讓他顏面無光,因此他才在談判桌上特意提及了風(fēng)封妘萱。
原本他還沒有將封妘萱帶回去的信心,但沒有想到的事情是納蘭措竟然說即便是將封妘萱留在牧越也是浪費(fèi)糧食,倒不如將這個只會消耗的公主丟回扶辰。
當(dāng)然談判過后封亦辭因?yàn)橐宦飞蠜]有找到封華尹,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封華尹已經(jīng)返回了扶辰,便用最快的速度向納蘭霆告辭了。
坐在回返扶辰的馬車上,封亦辭沉默不語的看著窗戶外頭,絲毫不理會身旁的封妘萱。
而因?yàn)樵谀猎奖O(jiān)牢了受了些苦的封妘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消瘦不已了,低著頭生怕封亦辭會怪罪她,手里捏著一方絲帕讓人看著便我見猶憐。
“皇兄,妘萱知道自己此番做了,還請皇兄在父皇面前為妘美言幾句,讓妘萱免了那責(zé)罰。”封妘萱一邊擦試著晶瑩的淚珠,一邊微微抬著眼眸偷偷打量封亦辭的神色。
她知道雖然在牧越封亦辭沒有將她怎么樣,但她的行為畢竟是讓扶辰失去了許多財物,若是返回了扶辰她必將收到比在牧越更為嚴(yán)厲的懲罰。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才能免了那些責(zé)罰,以往她的親皇兄也就是封凌在的時候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封凌擺平的,只是現(xiàn)在封凌已經(jīng)不在了,使得她不知道自己該依靠誰,誰又能給她依靠。
封亦辭沒有說話,只是心煩意亂的蹙了下眉頭,視線一直在窗外的那廣闊的草地上,好似沒有聽到封妘萱的話一般。
其實(shí),他是聽到的,只是他不想管封妘萱的事情,對于這件事情來說,他根本管不著。
先前封妘萱對他而言可有可無,現(xiàn)在更是巴不得將她丟掉,若不是看在當(dāng)初封凌讓他幫忙照顧封妘萱的份上,他才懶得將這個麻煩帶回扶辰呢!
封封妘萱見封亦辭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無奈的在一邊哭泣,旁邊的兩個貼身的丫鬟在一邊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