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溪又打開一些壽禮禮盒,在看到一件刺繡的衣服時,笑道:“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送衣服,難道,她以為太后您沒有衣服穿么!”
“看著手藝還不錯,拿來哀家瞧瞧?!?
太后伸手接過,還未等仔細瞧,就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似是花香,有似是佛香,總之,很是讓人覺得舒心凝神。
“這衣服不錯,給哀家穿上試試?!?
“是,太后?!?
錦繡仔細小心的將衣服給太后穿上,末了又道:“還別說,大小也很合適呢!”
“嗯,這是哪家的千金繡的?”照著鏡子,太后隨口問道。
“是鄭家的小姐,鄭澤蘭。”
聞言,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倒是個秀外慧中,溫柔大方的女子,若是……”
話說到一半,太后就臉色驟變,錦繡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太監和宮女從外面進來,太后臉色難堪至極:“這衣服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咬哀家。”
“還不快點?!?
錦溪招呼著宮女給太后脫衣服,而正在這時,一只黑色,渾身發亮的蟲子從衣服里掉落,錦溪想都沒想就跑上前一腳將蟲子踩死,眾人這才齊齊松了一口氣。
見太后衣服上有血,錦溪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叫宮女去叫太醫。
一直等候在碧波庭外面的寧嘉禾見宮女匆匆忙忙的從里面的出來,心知定然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冷笑一聲,寧嘉禾立刻的換上一副著急的面孔,沖進了太后的宮殿。
“撲通!”
重重的跪在地上,寧嘉禾哽咽著:“太后恕罪,妹妹不是故意要在鄭小姐要送給您的衣服里放蠱蟲的。她只是喜歡捉弄人而已?!?
蠱蟲兩個字讓在場之人神色驟變,太后整個人更是忍不住連連向后退,緊抓著錦溪的手,渾身都在忍不住的輕顫著。
蠱蟲那可是劇毒之物,如果咬傷人一口,那人必死無疑。
太后雖然頗有權勢,但終究是人,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太后更是如此。
一想到剛剛咬自己的那蟲子是有劇毒的,太后本就難堪的臉色更是難堪到極點,整個人再也受不了的暈了過去。
“來人啊,快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整個大殿瞬間鬧成一團,錦溪立刻吩咐人:“快去通知皇上,讓皇上把鄭澤蘭和寧析月這兩個意圖傷害太后的人立刻抓進天牢?!?
“是?!?
嘈雜聲繼續著,寧嘉禾站在一旁,低垂的眼底彌漫著一片陰戾之色。
寧析月,不管太后有沒有事,這個黑鍋你都背定了,皇上為了太后的安康,一定不會留下你。
“阿嚏!”
正在吃午飯的寧析月鼻頭一酸,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小姐,您是著涼了嗎?”容夏在一旁,輕聲詢問道。
“沒事?!?
搖搖頭,寧析月秀氣的眉頭緊蹙:“你們說,為什么我有種感覺,很是不安呢?”
容夏皺眉,語氣疑惑:“小姐不安什么,難道是害怕太后不喜歡您送的禮物?”
容夏覺得最近越來越看不透寧析月了,總覺得寧析月每走的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絲毫不知道將來會是什么樣的。
“不?!?
寧析月的搖著頭,她送的筷子雖然看似普通,但實用價值很大,太后就算不喜歡,將來或許也有用得著。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有什么樣陰謀正在一點點的向她匯聚著,如海水一般,要將她淹沒。
正在想這種的感覺是因何而來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聲,緊接著就響起幻兒的喊聲,寧析月眼色微沉,直接帶著容夏一起打開門。
只見院外站滿了禁衛軍,而寧嘉禾,正和領頭的說著話,眉眼間飛揚,透著一股嬌態魅惑。
見到寧析月,寧嘉禾淡淡一笑:“妹妹,你總算是出來了?!?
“呵,這么大的陣仗,我若是還不出來,那一定是耳聾了?!睂幬鲈吕湫Γ理钐幰鐫M了嘲諷之色。
寧嘉禾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緊接著又一臉憂愁:“二妹,你在鄭小姐送給太后的衣服里放了蠱蟲,太后已經被咬傷了,現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唉,你犯下這等彌天大罪,實在是讓我這個做姐姐的沒一點辦法?!?
這棉里藏刀的話讓寧析月臉上的溫度瞬間涼了下來:“這么說來,那姐姐今日是帶人來抓我的了。”
“此話不對?!?
笑了笑,寧嘉禾接著道:“是妹妹你犯了彌天大錯,皇上派禁衛軍來抓你,我也是沒辦法的事。”
美眸掃了眼一排排的禁衛軍,寧析月嗤嗤一笑:“想不到,我一個弱女子,竟然能驚動這么多禁衛軍,這還多虧了姐姐的功勞,放心,將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寧嘉禾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寧析月竟然還這樣淡定,一時間更是生氣。
看頭顱落地時,這個寧析月是否還淡定的起來。
緊了緊手心,寧嘉禾看向一旁的禁衛軍頭領,勾唇一笑:“李將軍,太后生死不明,皇上那邊還等著寧析月交出解藥,您可千萬不能耽擱功夫,若不然太后萬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任何人能承擔得起的,您說呢,李將軍。”
聞言,李將軍重重點頭:“來人啊,把寧析月和鄭澤蘭立刻關起來,嚴厲審訊。”
“我自己會走?!?
看了眼身旁的兩個丫鬟,寧析月抬步走出向月樓。
寧嘉禾輕輕皺眉,趴在李將軍耳邊小聲道:“將軍,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合謀想要害死太后,不能把她們兩個關在一起,否則,定然會串供的?!?
“此言有理。”
李將軍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小姐……”
容夏眉頭緊皺:“現在該怎么辦?”
“我們分頭行事?!?
緊拉著容夏的手,幻兒輕聲道:“你回將軍府找寧將軍,我去找王爺?!?
“好?!?
這邊兩個的丫頭正在分頭行事,而另一邊,整個太后寢宮都陷入一種壓抑的空氣當中。
經過太醫診斷,太后身體內并沒有什么毒素,但就是昏迷不醒,眾多太醫也是頭疼卻無解。
“馬上就是壽辰了,怎么會出這種事?!?
封承眉頭緊皺,冷睨了眼一旁的封亦辭,沉聲道:“此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也不覺得寧析月像個陰險的女人,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先將寧析月關押起來。
封亦辭眉頭緊皺,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謀害太后,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羰菍幬鲈乱虼硕?,他也沒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