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是因為擔心寧析月的安慰,至于阿黛爾么,說是過來照顧寧析月的,對于阿黛爾過來照顧納蘭書自然是樂意的,畢竟自己是個男子,照顧寧析月多有不便。
太醫(yī)很快便被帶過來,在仔細的為寧析月把脈過后那太醫(yī)說寧析月只是失血過多,只需要好好修養(yǎng),很快便不要緊了。
得出個這樣的結果納蘭書也放心了,但依舊讓太醫(yī)為寧析月將手腕上的傷口沖洗包扎了一下,當然還詢問了是否有可以用蠱蟲為旁人續(xù)命的方法。
納蘭書知道寧析月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就如當初在扶辰的時候,寧析月因為寧傅的事情進了天牢,那時候所有的證據都指著她,她不也沒有放棄嗎?
如今封華尹尚未真的死亡,對于惜命的寧析月來說不可能會做出自殘的事情,而且沒有自殘之后還要用干凈的布條將傷口包扎的。
這些讓納蘭書不得不懷疑封華尹的重現生機是因為寧析月在后邊做了什么,再加上寧析月在牧越皇宮里展現出來的醫(yī)術,他相信封華尹之所以可以續(xù)命便是因為寧析月的緣故。
只是他也不知道什么辦法能夠讓一個瀕臨死亡的人重新充滿活力,是以只好求助與太醫(yī),當然他也知道若是普通的方法早前太醫(yī)便用了,不會告訴他們封華尹已經不行了。
是以在一番深思熟慮過后,納蘭書想到了蠱蟲,雖然他對蠱蟲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那東西的厲害。
雖然他不知道寧析月是怎么做到的,但不論如何他都要確保寧析月的安全,否則不僅是遠在皇城的薛輕羽不會原諒他,就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太醫(yī)被納蘭書的突然發(fā)問頓時便愣住了,回過神后微微的拱手作揖道,“回稟太子殿下,蠱蟲確實可以為人續(xù)命,施蠱之人將自己血喂于蠱蟲進行施蠱,但是施蠱之人極有可能會因為蠱蟲的反噬而受傷,施蠱后兩人的生命也就連在了一起,也就是所謂的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納蘭書凝重的看著床榻上的寧析月,心里只覺得被挖了一塊一般,析月竟然為了封華尹能做到這樣?
雖然納蘭書并不確定寧析月是否用了蠱蟲為封華尹續(xù)命,但是寧析月此刻的狀態(tài),可不就是放血施蠱所致嗎?
他心里有些氣憤,寧析月竟然為了封華尹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這事先未曾同他商議,這說明了什么?是指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如封華尹嗎?
納蘭書此刻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努力的說服自己寧析月對他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看到了寧析月對封華尹做的事情,他知道這些是她不會為他做得。
當然,如果是自己,或許做不到這樣,這或許救贖他與封華尹的區(qū)別,即便是他對她再好,在她的眼里他依舊不是封華尹。
他的心情無比的失落,但是面對寧析月對封華尹的感情又無可奈何,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對寧析月的愛會輸給封華尹,但是這一刻他也不得不認輸。
“殿下,下官去為昭月郡主煎藥了。”太醫(yī)拱手作揖道。
納蘭書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床上的寧析月,滿臉的憂傷與心痛,隨后擺了一下手,微微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道,“退下吧!這里本宮看著就是了,稍后去看看扶辰那位八王爺,昭月郡主為其施蠱之事不可讓旁人知曉。”
既然析月想要瞞著,必然有她的道理,雖然他不是很贊同這件事情但既然寧析月做了,他還是跟崇敬的。
那太醫(yī)緩緩而退,帳篷內重新回歸到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寧析月與納蘭書的吧微弱的呼吸聲。
“小月兒,什么時候你也能這樣對我?什么時候你才能保護好自己,不讓我這么擔心。”納蘭書坐在寧析月的床邊,滿帶柔情的將寧析月那散落在臉頰的碎發(fā)撥開。
這時,原本該在沉睡當中的寧析月微微顫動了下手中,那略顯狼狽而又帶著幾分紅腫的雙眸緩緩睜開。
她蹙了下眉頭伸手按了一下太陽穴,那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略微顯得有些虛弱。
“你醒了?太醫(yī)說你失血過多,需要多休息,封華尹那邊交給本宮就好了,你再睡會兒。”納蘭書蹙著眉頭有些心痛的過去攙扶著想要起身的寧析月。
寧析月蹙著眉搖了搖頭,覺得還是有些發(fā)昏,那被納蘭書攙扶著的手也紅了幾分力道將納蘭書的衣袖抓住。
“華尹他沒事吧?”這是寧析月醒過來的第一句話,那雙目里也是滿帶著擔憂,那蠱蟲若是成功了,華尹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沒事了,只是她要如何跟納蘭書說呢?
寧析月再次陷入了為難,對于她而言,雖然納蘭書比不得封華尹,但對方屢次相救于她,她曾經想過若非自己已經有了封華尹,選擇納蘭書作為自己的丈夫也是不錯的。
更有來到牧越后,她幾乎每次遇到危險都是納蘭書出手,納蘭書于她的恩情早已經還不清了,當然她知道納蘭書不會要她還什么的。
納蘭書聽了寧析月的話頓時面色便黑了幾分,有些吃味的看著寧析月,似笑非笑的道,“小月兒你還真是不怕本宮吃醋啊?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本宮的未來太子妃,這若是傳出去,是想給本宮戴綠帽子嗎?”
寧析月沉默了,是啊!現在她還是納蘭書的未來太子妃雖然旁人不知道她納蘭書之間的瓜葛,但是眼下整個牧越都在為了她的事情做準備,這若是傳出她與封華尹的事情,豈不是要淪為旁人的笑柄了?
她已經欠了納蘭書太多太對,雖然也不在乎再多一點,只是納蘭書的身份是她不得不顧及的,即便是她不會留在牧越。
經歷了這么多事情過后,尤其是封華尹的生死之關,她決定不想再留在牧越了,雖然在扶辰她或許會遇到更多的困難,但是這些困難相比較封華尹的安危來言都不算什么。
但是這些都不意味著她要因為封華尹而對納蘭書沒有絲毫的顧及,畢竟對于這個愛著她而卻又不是她愛的男人來說,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是一種痛苦。
納蘭書見寧析月沒有說話,佯作輕松的笑了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寧析月的那漂亮的鼻子上寵溺的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