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下次我不會兇她了,”納蘭書無奈的看著寧析月,那熾熱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納蘭明月身上,輕輕挑了下眉頭,嬉笑著道,“明月皇妹今日怎的沒去看你家輕羽哥哥?”
隨后,他又寵溺的在納蘭明月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一時間昨晚上那個深謀遠慮的納蘭書不復存在。
寧析月只覺得面前這個納蘭書倒像是假的,只是又想起以往這個男人也是這般模樣,心里只覺得有些笑意。
“怎么?小月兒也想被我寵信一番嗎?若是小月兒同意的話,我還是卻之不恭的。”納蘭書朝著寧析月做出一個痞子似的笑容,那樣子讓人實在無法同一個大國的太子聯想到一起。
這般說著,他那修長的手指便伸到了寧析月的鼻尖,調皮的想在那張絕世的容顏上留下些什么。
寧析月連忙往身后退了一步,惡狠狠的瞪了納蘭書一眼,轉過身去坐在石凳上,眉頭微蹙的道,“析月同意納蘭太子昨晚上的建議,只是也期望納蘭太子你能遵守承諾,幫助華尹他度過難關。”
納蘭書微愣,嘴角雖然依舊帶著幾分笑意,但心里卻不必的苦澀,即便是手中的動作都僵硬了許多。
納蘭明月在旁邊聽著一愣一愣的,想要說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說才好,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
“析月姐姐,你陪我去見輕羽哥哥好不好,這些日子以來,我都不敢見她,生怕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缺點。”納蘭明月扁著嘴,拉著寧析月的衣角撒嬌。
她原本是準備天天去薛府的,只是每當她想要到薛府去時,便會想起先前寧析月在時同她說去的那些需要注意的東西,每當回想了一遍她便覺得自己害怕見到薛輕羽了。
只是后來她覺得煩了,便盡量少在薛輕羽的面前出現了,是以她已經好幾日沒有看到薛輕羽了,這若是在往常她絕對是憋不住的,這次卻是異常的輕松。
若非這些天日日念叨著他,她都快懷疑自己是否已經不愛那個男人了。
“明月,你自己去吧!皇兄有事找小月兒。”納蘭書一本正經的看著納蘭明月又看了看寧析月。
隨后納蘭書又同納蘭明月說了很多,她才極不情愿的離開了挽香居,臨走時卻也沒有忘記同寧析月約好第二日去薛府。
納蘭明月走后,納蘭書略帶擔憂的看著一臉滄桑的寧析月,嘆息一聲后便坐在其旁邊,“小月兒,這事你確定?要知道一旦那就成了牧越的人,便以為著你同封華尹注定有緣無份,甚至即便是見到了他也只能當作不認識。”
那“不認識”三個字讓寧析月面上又濃重了幾分,那如同核桃一般紅腫的雙眸更加難看了幾分,那抓著茶杯的手也緊了些許,面色也更加蒼白了幾許。
她日后真的不能在同華尹在一起了嗎?這仿佛是個夢,一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夢,一時間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腦海里一陣恍惚。
她沉默了一會兒,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無奈的看著納蘭書,“我……別無選擇,就這樣吧!只要華尹他是安全的,我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華尹,對不起,她不能看著他因為自己而被封亦辭及林家壓制著,是以只有這樣才能保他的安全了。
前生的情今生的債,她的前生活著只為了自己,現在就讓她的今世來報答他的前生之恩吧!她的眼淚只為華尹而流。
納蘭書看著寧析月這副模樣,又是一陣心痛,那雙沉重的雙眸看著寧析月滄桑的臉龐,封華尹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他的心上人小月兒如何厚愛,似乎她的眼淚永遠都是留在封華尹身上的。
“你,真的同意了?”納蘭書看著寧析月的眼睛,再次確認。
“是,我是牧越安插在扶辰的奸細,是以想盡法子要封亦辭與封華尹不和,目的便是為了將扶辰的政權打亂,趁機為牧越將扶辰據為己有。”寧析月緊緊閉著雙眸,硬生生的將淚珠擠出了眼眶。
華尹,再見了,月兒從來都不是他的良人……
“好,稍后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免得心情不暢,這樣人容易得病,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納蘭書有些擔憂的起身。
雖說寧析月已經同意他不與封華尹再有任何來往了,只是心里卻沒有一絲喜悅,他知道封華尹明日便要到京城了,若是沒有法子讓她寬心,只怕最后她還是要離開的。
寧析月微微搖頭,睜開夢著一層水霧的雙眸,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下,隨后苦澀的笑了笑,“不必了,我今日這副樣子,只怕出去了也只會讓旁人笑話。”
她本是扶辰皇帝下通緝令要通緝的人,若是外頭那些人知道了,只怕是會將她獻給扶辰的使臣,以博取兩國之間的友好邦交吧!
納蘭書臉色微沉,可轉念一想,回頭看著寧析月,無奈的嘆息一聲,“那好吧!我晚上再來找你,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咱們應該得去一趟薛府。”
他說罷唇角勾起一絲安慰的笑意,那件事情也該要有個結果了,或許那個結果出來,他根本不需要為寧析月安排牧越身份也不一定。
這般想著,納蘭書心里不覺一陣喜意,只是卻沒有告知寧析月,他知道即便是她知道了那個消息,也不會承認的。
一直生活在扶辰的她,估計很難相信自己會有一個牧越的身份吧!這般想著,納蘭書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寧析月,沒有說話,大步的離開了挽香居。
聽到“薛府”二字,寧析月只覺得心頭微顫,腦海里浮現上次在梧桐苑內的情景,那情景竟然將方才她對封華尹的傷心內遮蓋了去。
那紅腫的雙眸頓時凌厲了幾分,不覺咋u腦海里多了幾分恨意,上次在牧越的地界上她被殺手逼迫的掉下了懸崖。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何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扶辰那邊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在牧越,不然,依著封亦辭的性格早就派人來了,是以這不可能是扶辰那邊做的。
而在牧越,她唯一得罪的就是薛府的那位老夫人,雖然為了那么點小事找殺手來不值得,只是薛府那個老妖婆從來不按常理出招,再者她也信不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