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蕓蓉?難道納蘭澈沒有將那個女人處置了?還是說他想利用秦蕓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寧析月眉頭緊鎖,腦海里一直砸搜索著納蘭澈會將秦蕓蓉如何了。
“去問一下納蘭澈便好了,不過他也不一定會告訴你。”封華尹挑了下眉頭,將寧析月摟在懷里。
容夏識相的拉了拉旁邊呆愣的曉荷,欠了下身子便退了出去。
寧析月微微點頭,等她抬起雙眸時,發現四周已經沒有了丫頭,甚至連曉荷都被打發下去了。
封華尹寵溺的拉著她的手里,,那本就如炬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幾分熾熱,“析月,你可知道納蘭書有多少人在針對他嗎?我帶你離開,離開牧越,至少離開這個爭斗不休的地方。”
“離開牧越?回扶辰嗎?可是我的身份在扶辰不過是個掃把星,回去了又能如何?封亦辭不會放過我們,回去了一樣要面對皇權斗爭。”寧析月有些無奈的看著封華尹,那絕美的雙眸里帶著幾分哀傷。
當今天下,哪里不是斗爭,她從來不奢求什么,唯一的奢求也只是親人的一世平安,而如今她父親已經不在了,現在封華尹的安危成了她今生最大的奢求。
她知道,封華尹責任重大,若是要他為了自己而放棄皇位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是他們放棄了皇位,封亦辭必定不會放過他們,與其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倒不如斗上一斗,或許還會有所轉機。
封華尹心疼的將寧析月摟在懷里,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感受他那顆為她而挑動的心臟,“析月,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帶你離開,我們找個地方隱居下來,從此不在過問世間諸事。”
從此不再過問世間諸事?寧析月微愣,在封華尹的胸膛上微微眨了下如同扇翼般的眼眸,抬頭看了一眼封華尹那放大的俊臉。
她甚至伸手去觸摸他的臉頰,發現面前的男人是真實的后,嘴角微微一笑,“華尹,封亦辭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雖然我們可以離開,可是屆時三王爺便會成為替罪羔羊,還有百姓們,扶辰一旦落到封亦辭那樣的人之手,豈非要民不聊生,百姓不得安寧?”
雖然封華尹說出這樣的話她打心眼里高興,只是她不能只想著自己,前世的她眼盲心盲,致使封華尹因愛她而死,數十萬將士倒在血泊當中,這一世,她絕對不能重蹈覆轍,不論付出多大代價,她要封亦辭為他做的事情負責。
封華尹眉頭緊鎖的伸手揉了揉寧析月的三千青絲,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是啊!他身為扶辰的王爺,本就該為百姓謀福祉,如今這些事情他竟還不如一個女人,實在慚愧。
卻說曉荷被容夏拉出去,不大樂意的瞪了容夏一眼,但又不敢說什么,畢竟人家才是寧析月身邊最信任的奴婢。
“曉荷,這小姐與八王爺的關系你可不能宣揚出去,否則的話,小姐怕是在牧越帶不長久了。”容夏微微蹙了下眉頭,帶著幾分擔憂的看著曉荷。
“是容夏姐姐,只是郡主與扶辰這位八王爺是什么關系?為何兩人共處一室這樣有損名節之事姐姐你也……”曉荷疑惑不解的看著容夏。
容夏掩著嘴小聲的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在周邊偷聽時,才拉著曉荷到旁邊的角落咯,輕聲道,“曉荷,你見過哪家夫妻見面還需要丫鬟在屋子里證明名節的嗎?”
她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快步的離開了,她相信雖然曉荷并不聰慧,但能讓她家小姐收為徒弟的自然能理解這話中含義。
曉荷微微一怔,從某個縫隙里看了一眼屋子里熱情相擁的兩人,松了一口氣,原來她家小姐還有這樣的身份,原先還以為那已有婚配之類的話不過是逃避她家少爺的推辭,現在看來他家少爺是沒戲了。
其實曉荷不知道的是,早在寧析月因在梧桐苑受傷住進太子府開始,她家少爺就沒戲了,也可以說寧析月從來沒有給過薛輕羽機會,畢竟其來牧越之前便與封華尹成婚了。
另一邊。
二皇子納蘭澈經過多方徹查,終于將寧析月的身份弄明白了,雖然途中出了點岔子,但是他的人還是將消息傳了上來。
納蘭澈信心滿滿的將那些消息寫成了奏章,拿給自己的幕僚們看,在通過之后,心情舒暢的拿著奏章便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一出門便遇上了六皇子納蘭涵,納蘭澈先前是準備找納蘭涵聯合的,只是被拒絕了,自打那次過后,兩人便再無碰面,甚至有時會刻意的躲避。
多日來,納蘭涵一直沒有出現在納蘭澈的面前,今日的突然出現讓他多了幾分警惕。
“二皇兄想要去皇宮?本皇子奉勸二皇兄一句,有些事情還是謹慎些為好。”納蘭涵略帶深意的看著納蘭澈手里的奏章。
納蘭澈看來是不想活了,這么簡單的事情,竟然當真相信了,難帶其不知道納蘭書沒其想的那么簡單嗎?還是說這些年其同納蘭書是白斗了?
納蘭澈眉頭緊蹙,那拿著奏章的手緊了幾分,那樣子好似生怕旁人會將那東西搶走一般。
他沉著臉看著納蘭涵道,“怎么?六皇弟這是同納蘭書結盟了?他讓你過來的?也對,畢竟這封奏章上去,他那個太子之位只怕要易主了。”
他言語間有些高傲,好似自己便是下一個太子人選一般。
“二皇兄未免也太過急躁了吧!太子之位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納蘭涵聽了納蘭澈的話有些氣憤,只是面上的笑意卻不減半分。
看來納蘭澈他也不過如此,幸好先前沒有做其盟友,不然他這次可要輸慘了。
納蘭澈將那眉頭擰成了一堆,心里暗中糾結的看著納蘭涵,那原本堅定的雙眸當中明顯的猶豫了一下。
只是當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幕僚之后,那目光又重新堅定起來,“哼,六皇弟這是想要同本皇子這個皇兄爭太子之位嗎?”
納蘭涵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測,瞥了一眼納蘭澈的手后便轉身離開了。
對于他而言,提醒納蘭澈不過是不想讓其輸的太難看,不過現在想來他是好心被當作驢肝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