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追了出來,看著封華尹一臉不高興的表情,才忍不住說道:“殿下,你剛才怎么當著這么多人的發怒呢,如此一來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到了現在了,封華尹還在意這些做什么?想到了這里后,他緩緩沉下了一口氣,目光淡然的說道:“所有的人都在隱瞞我一些事情,你呢?”
“我?”范江微微挑眉后,接著說道:“微臣怎么說也是殿下的好友啊,當然不會欺騙殿下了,只是為什么忽然間這樣問呢?”
聞言后,封華尹嗤笑了一聲:“所有的人都在阻止我去牧越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聽到了這句話后,范江都開始心虛了起來,曾經的八王妃現在什么都不是,并且還是扶辰的通緝犯啊,他敢說什么呢?
想到了這里,范江才輕咳了一聲,壓低了嗓音說道:“是不是什么人在殿下的身邊胡言亂語了?”
“說!”封華尹冷眼說道。
見狀,范江才無奈了起來,找了一個干凈的桌子坐了下來,慢悠悠的回答:“你想要知道這些事情還不簡單嗎,自己去牧越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果然,這一切都跟他想的一樣,只要去到了牧越國,就可以找回曾經丟失的那一段記憶了。
“殿下,殿下……”范江的話還沒說完呢,封華尹就已經走了,當下便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八王爺跟王妃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沒有想到兩人的關系現在居然成為了這樣。
寧析月在睡夢中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片迷霧當中,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這里是哪里,卻什么都看不見,只是聽到耳邊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叫著她的名字。
“華尹,是你嗎?”她輕聲問道,回答她只是泉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她一步步的王謙走去,終于來到了一片湖邊,遠遠的看到了一個迷糊的身影。
寧析月抬手撥開了眼前的白霧,瞇著眸子問道:“你怎么不過來呢?”
遠處的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們之間明明隔著那么近的距離,卻無論如何都不能相擁,這便是距離。
“析月,析月……”耳邊傳來了誰的呼喚。
眼看著那道身影漸漸的消失了之后,寧析月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墜入了深淵當中。
“你做惡夢了嗎?”納蘭書皺眉問道,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珠。
看到了身邊的人是納蘭書后,寧析月才撥開了他的手,低聲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聞言,納蘭書的目光多了幾分復雜,斟酌中才說道:“我原本是路過,卻聽到了你在自言自語便進來看看,你夢到了什么?”
寧析月到了嘴邊的話語又給咽回去了,這是她自己的秘密,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想著,才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來,低聲說道:“沒什么,只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而已,還好納蘭太子來了!”
“嗯,是這樣嗎?”剛才,納蘭書分明是聽到了她在叫封華尹的名字,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臉上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在他的面前也要這樣隱藏著嗎?
有些事情,納蘭書沒有戳破,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明白。
“你今日不是進宮了嗎?”寧析月很好都岔開了話題。
納蘭書把藥遞給了寧析月后,才壓低了嗓音說道:“這個時候,只怕是牧越國的使臣已經到達扶辰了,還不知道和親能不能順利。”
依照封妘萱對納蘭書的那點心思,想必和親一定會很順利的,思及于此,寧析月才清了清嗓子:“你放心吧,我相信和親一定會順利的,你也會娶到公主的。”
納蘭書是太子,如果跟封妘萱成親后,也就多了一個身份,扶辰的駙馬爺,到時候無論如何,扶辰都會支持納蘭書上位。
這個時候,唯一可能阻止他們成親的人就是二皇子,想到了這個人,寧析月都覺得頭疼起來。
沉吟中,她緩緩啟唇說道:“二皇子這邊只怕是不會那么安分的,我擔心紜宣在和親的路上會有危險,納蘭太子還是要派人去半路相遇才行。”
“好……”納蘭書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今天的他似乎有心事的樣子,不管寧析月說什么都答應了下來。
“對了,我忘記了要告訴你一件事,這段時間太子府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你自己要小心。”說完后,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看著寧析月現在慘白的臉色,納蘭書才不會去在意這些呢,當下便說道:“躺著別動,我讓柳大夫進來給你看看,怎么最近的臉色如此之差。”
聽到了這句話后,寧析月忙扣住了他的手腕,沖著納蘭書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嗎?”納蘭書還是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著寧析月,仿佛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來似的。
面對納蘭書這樣把她當成金絲雀養著的態度,寧析月真是無可奈何,回到牧越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她住在太子府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
“當然了,我只是這幾天有些累了而已。”她總覺得和親的事情可能沒有那么順利,但是具體會出什么事情寧析月又說不明白。
第二天,納蘭書進宮后,發現其他的皇子也在,當下便有些疑惑起來,父皇怎么讓他們都回宮了呢?想著,心里越發的疑惑起來。
“二哥三哥都來了?”納蘭書問候道。
納蘭措笑了笑,望著納蘭書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只聽到他語氣輕緩的說道:“是啊,父皇把我們都叫進宮了,據說是為了和親的事情,不知道太子你是怎么看的?”
和親的事情?難道還有什么變故嗎?
想到了這里后,納蘭書才語氣輕緩的說道:“事情不是都已經定下了嗎?”
納蘭措緩緩沉下了一口氣,這才解釋了起來:“怕是太子還不知道吧,父皇已經下令,所有的皇子都是公平競爭的,當然還要看公主會選擇嫁給誰?”
聽到了這句話之后,男子這才明白了過來,這個計策恐怕不是父皇想的吧?而是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才說服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