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宮面前動手。”納蘭書黑著一張臉,一把將保護在懷里的“寧析月”往旁邊的床上推,躲過那砍過來的匕首。
“小心。”“寧析月”眉頭緊鎖的往旁邊躲開,隨后便躲在床上,只露出來一雙帶著幾分恐慌。
她心里知道納蘭書是將她當成了她家小姐,她好像解釋,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卻不容許她去解釋這些。
此刻,納蘭書因為封妘萱的身份沒有辦法施展拳腳,只能盡快的閃躲,想法子將其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制住。
只是現在的封妘萱跟個瘋子沒什么區別,納蘭書一時間也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將人控制住,只能小心的躲避著。
“萱貴妃,昭月郡主與你有何怨仇,你要如此相待?”納蘭書蹙著眉頭大聲詢問道。
他那言語帶著幾分氣憤,面上也帶著十足的凝重,這個封妘萱就是個瘋子,封華尹怎么將一個這樣的女子送到牧越來了,難道是嫌害的析月還夠嗎?
封妘萱依舊好似拼命一般的朝著納蘭書揮動手中的匕首,此刻的她已經顧不得那樣許多了,即便是知道自己同納蘭書有所差距,也依舊不肯放棄同納蘭書的對抗。
此刻的她已經紅了雙眼,恨不得將寧析月抽筋扒皮,她本想收手,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即便是現在收手了,也逃不過一死。
寧析月身為薛府的孫小姐,又是牧越皇帝親封的郡主,現在又出來個太子殿下納蘭書,她又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呢!
既然如此,何不用自己的性命拼死為皇兄報仇,或許如此她還有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皇兄。
當然,她也發現了此時的納蘭書還顧及著她的身份,心里暗暗想著,她為何不利用納蘭書的這份顧及呢?
她拎著匕首躲過納蘭書的防守,瘋狂的朝著床上的寧析月刺去,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面。
床上的容夏一方面害怕納蘭書發現自己不是寧析月,一方面又感受到那冰冷的寒光朝著自己靠近,恐慌的睜大著雙眸,急忙往床上躲。
只是封妘萱卻沒有放她得逞,用最快的速度趕在納蘭書過來阻攔她之前一匕首刺過去。
當納蘭書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沒有時間去阻攔了,加上又不能傷到封妘萱,只能用身體急忙擋了一下。
那短小的匕首插入肉中,納蘭書頓時便眉頭緊蹙,疼痛使得面上帶著幾分猙獰,但他依舊忍著,直到將旁邊的寧析月用力推開。
正在這時候,屋外趕過來的薛輕羽察覺到了里頭的不對勁,氣憤的拿著手中的玉骨扇在那門口守著的兩個宮女腦袋上敲了一下。
“少爺,您還是趕緊去屋里看看吧!這兩個宮女攔在門口,奴婢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曉荷急忙抓著薛輕羽的手哭訴。
她知道這個時候納蘭書已經在屋里了,只是屋子的動靜卻讓人沒有辦法確定寧析月是安全的。
“你們二人還不趕快讓開,還是你們想知道薛府的能力如何?”薛輕羽陰沉著臉,而后將已經呆愣住的兩人往旁邊一推。
“薛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可莫要為難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呀!”兩個宮女急忙相顧一眼,提起裙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們又何嘗不知道屋子里發生的事情呢!只是她們也知道今日之事必將是被主子連累了,反正都已經連累了,倒不如多拉上個墊背的。
薛輕羽氣憤不已,一腳過去將那房門踢開,瞧著里頭蒙著面紗的“寧析月”費力的拖著受傷的納蘭書,頓時心里的火氣便上來了。
他那滿帶著怒火的雙眸掃過屋子里,只見刺了納蘭書一匕首的封妘萱依舊不肯放棄,正準備刺第一刀。
他幾個大步,一腳將封妘萱手中的匕首給踢翻了,隨后將手中的玉骨扇抵在封妘萱的脖頸處,那滿帶憤怒的聲音道,“萱貴妃娘娘,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挑戰薛府,否則,本少爺會讓你知曉得罪薛府的后果。”
封妘萱頓時便感覺沒有希望了,那帶著幾分紅絲的雙眸直盯著寧析月,雙目的淚水宛若小溪一般從眼眶里噴涌而出。
她兇狠的等著薛輕羽,脖子一動也不動,當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她已然沒有了方才應對的那樣從容。
“寧析月你這個賤人,就知道躲在男人背后,連光明正大的同本宮比試一次都不敢,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個膽小鬼,是個掃把星……”封妘萱氣急了,什么樣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在一邊照看著納蘭書的容夏手微頓,只是低著頭不敢出聲,雖然1她沒有感覺到納蘭書或是薛輕羽在看她,但卻也是心虛極了。
在封妘萱罵寧析月的時候,她也想出聲罵回去,只是僅剩的一絲理智讓她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出聲她知道自己一旦被屋子里這兩個精明的男人察覺出來了,那么她家小姐便會暴露。
“閉嘴,本宮的女人不是你這樣的人能詆毀的。”納蘭書一手捂著左手捂著自己的右手,那炯炯有神的雙目帶著幾分紅絲。
他那右手臂上,猩紅的鮮血將華貴的錦袍染的鮮紅,俊俏的臉龐也早已經帶上了幾分蒼白。
“太子殿下,來人,快宣太醫。”薛輕羽瞧著納蘭書那流著鮮血的手臂,頓時面色又凝重了幾分,這女人竟敢這么大膽,納蘭書也是她能傷的?
外頭的曉荷聽到了里頭的動靜,以為是容夏出了什么事情,便提著裙擺跑了進去,只是見著屋子里的狀況立馬便明白過來。
“奴婢這就去找太醫過來。”曉荷急急忙忙跑出了昭月宮,順帶還吩咐了兩個宮女進去收拾。
而里頭的“寧析月”,見納蘭書手臂上的鮮血不停的滲出來,帶著額角的細汗起身,捏著手中的絲帕去幫其包扎。
只是納蘭書卻在其包扎之后拒絕了兩人的碰觸,因為他察覺到到一絲怪異的感覺,正是那種感覺讓她覺得面前的這個“寧析月”有些怪異。
“封妘萱,今日之事本宮不會罷休的,本宮的女人不是你能動的。”即便他知道“寧析月”有些很有可能不是寧析月,但封妘萱是想要殺寧析月的,這一點他很是確定,再加上他知道寧析月既然找人來打掩護,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