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暗流
粗重的喘息繚繞在緊閉的房門內,燭影搖曳,血蠟流淌。
毫無力氣的身體躺在晃動的床上,身上壓著的,是沉浸情欲的男子。
一雙深黑的眼,似乎少了些焦距,只是倒映出白色簾帳的床頂,像一片片晃眼的雪花,把人陷了進去。
“啊恩!”男子一聲悶哼后倒在了元白棣起伏不定的赤囧身上,扣著男人的腰細細吻著染上妖冶色彩的胸膛,“白棣——”
“夠了?那就滾出去!”
“夠?怎么會夠呢?”沒有從男人身體里退出,張肆風抱著男人柔韌的身子一遍遍的親吻,沉迷于魅惑的冷香之中,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激情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意猶未盡的在男人炙熱的體內搗弄一番后才戀戀不舍的退了出來。
曖昧的**從結合的地方順著白皙的大腿滑下,滑膩的感覺讓元白棣皺著眉頭咬住了牙。最初的幾日張肆風還算本分,只是抱著元白棣睡覺。
但從半個月前就再也按耐不住,最愛戀的人抱在懷里卻不能動,哪里有這個道理呢?于是在夜里讓元白棣散失了力氣后,便再次強要了,但也不似最初那么粗野,還是上了藥的。
從那時候起,就基本夜夜流連忘返,就像一旦沾了毒藥,只會越來越上癮,直到不能自拔一般……
從床上抱起混身愛痕的男人,踏入溫熱的水中清洗彼此的身體,連站都站不穩的男人只能被張肆風一手圈在懷中。
要說最初元白棣還會罵幾句,瞪兩眼,可元白棣越罵張肆風越高興,到后來男人也就不管了,掙扎無用,浪費氣力。可當張肆風把手指伸入體內攪和的時候,男人的眉頭依舊皺成了川字,眼里總是有掩不住的厭惡。
被迫趴在岸邊,男人的身后是張肆風在擦著元白棣的脊背。
彼此貼近的身體摩擦下,總會擦qiang走火,于是當男人再次感到身后某個東西的堅硬時,他緊緊閉起了眼,這種情況下的后續發展,他似乎已經經歷的多了。
很快,溫熱的浴池中,再次掀起了一場火熱的愛浴,到再次從浴池中出來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重新回到了已經不知何時換過干凈被褥的床榻,張肆風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除了抱過男人外,便是元白棣漸漸緩和的情緒已不似當初的抗拒。
“讓我出去透透風。”被擁在了男子懷中,男人看著春風滿面的張肆風淡淡說了句。
男人話剛一落,被情欲囧囧了頭的張肆風眼中卻閃過一絲清明,伸手理了理男人烏黑如墨的發絲,卻發現兩側竟已有了幾根刺眼的銀發……
似乎是覺察到張肆風的細微變化,元白棣接著說道:“或者你想把我悶死在屋子里,或者藏一輩子,直到我滿頭華發時再丟出去。”
以元白棣的身體在這個年紀還不至于早生華發,雖糾纏于權勢漩渦中,但自有他一番逍yao心得,只怕這幾根染上霜的發,是生生被元淵與張肆風給折磨出來的。
“在屋子里悶著是苦了你了,今后想去院中,我就陪你出去。”看似關懷體貼的話下卻含著另外一層意思,元白棣要出去,便得張肆風親自在旁邊看著,可以在府中,卻踏不出這王府半步。
元白棣不在乎能否走的出王府,寧王所在的城幾年前他來過,腦中還有映像,他現在只想出去,想好好看看這王府——
十多個無聲的夜里,當身體承受著恥辱時,元白棣卻在這個的掩飾下一次次的抗拒身體的無力,數日前終于能咬牙抬起一根手指。
只需再忍耐幾個月,總有一天能用雙腿撐起身體……
在張肆風看不見的被褥中,本幾乎無法動彈的手,此時已緊緊握成了拳。
——————————————親娘分割線無聲飄過————————————
“皇上!邊境告急!匈奴左賢王帶兵侵擾邊關,鎮守將軍潰敗!”
“皇上!寧王因寧妃病故而生病臥床,無法抗戰邊關!”
“夠了!都給朕退下!”朝廷上一聲怒喝,眾官朝下紛紛彎著身子退出大殿。
“寧王會為了一個女人生病?哼,我看他是根本不想出兵!”衣袖紋蝶,龍蝶站在龍椅左邊冷哼了一句。
元淵皺了皺眉,說道:“上次朕與他有過協定……”說到這里,元淵眼神一黯,張肆風要的是元白棣,可事后元淵根本就不想把元白棣給寧王,他很想殺掉張肆風這個太過突出的人,只是礙于張肆風現在手中還握有兵權。
可現在登基了幾年的大單于赫連勃人如其名野心勃勃,早就有了吞并天朝的野心,此時已開始了他的南征之旅。
一個是天朝天子,一個是草原上的天之驕子,他們的對抗不僅僅是戰場上的,更是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戰。
元白棣不愿說出那匈奴人是誰,元淵卻似乎猜到了幾分,心比天高的男人眼中能容的下誰?除了新上位的左賢王赫連圣蘭,也就只有大單于赫連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