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搖搖頭,“不確定,魚悲鳴是個白癡,什么都不懂。咱大嫂又是個愛玩的性子,看上去也不怎么靠譜,我暫時看不透結局。”
梵云嘆息道:“都說武陵神界的神后有多么厲害,我看傳言與事實極為不符。就以這一次她在云舟上的表現(xiàn),我就覺得她配不上武陵神王。”
“那道不一定!”清和看著凌雪墨一臉輕松的表情,笑道:“我這還是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
“那你到底是支持誰?”梵云有些不明白清和的話。
“我覺得,那個北魚太子倒是有可能會贏!”清和想了想,笑道:“畢竟上一次及,北魚族輸?shù)媚敲磻K,依著北魚界主的性格,他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不會放他的傻瓜兒子來丟人現(xiàn)眼。”
梵云搖搖頭,道:“我雖然看不上那個丫頭,但我還是相信武陵。依著武陵神王的性格,如果他老婆真沒本事,他一定是看不上的。要知道,他連藤姬都看不上。聽說藤姬這一次會來,怎么還沒看到人呢?”
清和就是看不上梵云對武陵神王一副衷心耿耿的樣子,故意跟他唱反調(diào):“我就是覺得武陵這一次看走眼了,那丫頭絕對有問題。你就看著她出丑吧!”
清和就是看不上梵云對武陵神王一副衷心耿耿的樣子,故意跟他唱反調(diào):“我就是覺得武陵這一次看走眼了,那丫頭絕對有問題。你就看著她出丑吧!”
清和嘴里說著看不上凌雪墨,其實,他在說“看不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心里承認了,凌雪墨確實是與眾不同的。
這一頭,清和與梵云正在爭論。
另一頭,也有人正在討論凌雪墨和魚悲鳴比賽的事情。
有人不看好魚悲鳴,“北魚族太子那個傻蛋,就憑他那豬腦子,居然還敢跟人比賽?”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那不一定,北魚族上一屆獵鷹大賽輸?shù)猛K,說不定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你瞧魚悲鳴那架勢,他是一定要武陵神王給他磕頭,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他們想告訴大家,武陵神界向他們北魚界俯首稱臣了啊!你瞧瞧北魚族的野心。”那個持反對意見的圍觀者,故意神神秘秘的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北魚界主上一次輸?shù)锰珣K,回去花重金買了捕捉紫頭鷹的秘訣。我聽說,他之所以自己不來,只派他那傻瓜兒子起來,就是為了讓大家放松防備,給所有人一個意外。”
“唉!那就今年可就有好戲看了。”
雖然這些圍觀者討論時,可以“降低”了語調(diào),可是這些話,仍然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凌雪墨的耳朵里。
鳳梧和凌雪墨說話的時候,尚且知道要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凌雪墨就不信,他們這些神族,能乘坐云舟穿越雷云陣的神族,會不知道。
很顯然,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想要擾亂她思緒的,凌雪墨笑而不語。
一只紫頭鷹主動跑到凌雪墨身邊投誠,凌雪墨依然是像之前一樣告誡紫頭鷹,讓它找個地方,好好產(chǎn)卵,并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需要它幫忙的時候,凌雪墨自會叫喚。
凌雪墨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她,然而她的一舉一動,卻成為了別人的關注點。
那幾個人有開始討論起來,“你還說北魚族的太子是傻蛋,我看這武陵神后也不怎么聰明,你看那紫頭鷹都已經(jīng)跑到她面前了,她還抓不住。”
“就是,看得我都恨不得親自上前去替她動手。”
“我就說吧,這一次比賽,北魚族是有備而來的。呵呵,咱們都不用再往下看了,等著看結果好了。不知武陵神王會不會遵守約定,跪下來給魚悲鳴磕頭認錯?”
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認定,凌雪墨一定會輸。
然而,凌雪墨卻像個置身事外的過客,對一應流言蜚語全都過耳不聞,繼續(xù)面帶微笑,專注著看向前方,等待飛魚歸來。
那些話沒有影響到凌雪墨,卻被魚悲鳴聽入了耳中,他原以為自己栽了個大跟頭,肯定會被所有人嘲笑,沒想到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他的厲害。其實,魚悲鳴不知道,大家看好他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他有個厲害的父親罷了。
魚悲鳴掌握了捕捉紫頭鷹的方法,再加上有圍觀者的支持,他臉上的表情自是得意洋洋,見凌雪墨又放走了一只紫頭鷹王,魚悲鳴鄙視的道:“飛到你面前的紫頭鷹都抓不住,還想贏我。呵呵,你這樣子,若是能抓得住一條紫頭鷹,我就立刻......”
話音未落,魚悲鳴立刻就被打臉了,臉上那充滿諷刺的笑容還未來得及褪下,就看見凌雪墨手里抓住了一只紫頭鷹。
非但魚悲鳴傻眼了,他周遭那些圍觀者,也全都傻眼了。
“天哪,居然被她抓到了一只紫頭鷹?”
“怎么可能,紫頭鷹會那么好抓嗎?”
“千真萬確,那紫頭鷹的確是落在了她的手里。只能說,她的運氣很好,這比賽還不到一個時辰,她居然就抓住了一只紫頭鷹。”
凌雪墨其實不想打他們的臉,但是這些人一只嘰里呱啦的在她耳邊吵,確實是讓她心煩。
凌雪墨看著眼前的紫頭鷹,它身上的羽毛已經(jīng)從淡藍色,轉向了了藍紫色,這是代表它已經(jīng)產(chǎn)卵完畢。
她認得出這只紫頭鷹,這是第一只像她投誠的紫頭鷹。
在眾人驚嘆的眼神中,鳳梧將孩子遞給哥哥,上前接過凌雪墨手中的紫頭鷹,順便還耀武揚威的朝著魚悲鳴道:“真不愧是我們武陵神界的神后,這一巴掌打得真響亮,那白癡本來就傻,現(xiàn)在他要被你打得更傻了!”
“你說誰白癡?”魚悲鳴氣憤不已,想要找鳳梧干架。
鳳梧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我有沒有指名道姓,你何苦對號入座?比賽時間還長,你要現(xiàn)在認輸嗎?”
傻子才會跟他動手呢,就是要氣得他敢怒不敢言,才最好好玩。
現(xiàn)在的鳳梧智商已經(jīng)回歸,跟魚悲鳴的智商可不再同一檔次。
退一萬步說,哪怕是鳳梧剛生完孩子的是,也只是反應遲鈍,比起凌雪墨來說,智商不夠用!畢竟,人家在智商低的時候,仍然能在魔域內(nèi)混得風生水起。
所以,聰明起來的鳳梧,魚悲鳴怎么可能斗得過。
魚悲鳴被鳳梧氣得胸口一直喘粗氣,可他覺得自己身份貴重,不能跟一個小妖族見識,于是只能把氣撒在凌雪墨身上,“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狗,別讓她總是亂咬人。”
凌雪墨覺得鳳梧說得很對啊,她揚眉道:“鳳梧不是尨(狗的尊稱),她的真身是鳳凰一族,擁有半神之身。而且,她是我的朋友,我無權干涉。”
魚悲鳴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偏偏鳳梧還要繼續(xù)再補刀:“生氣有什么用?我們家神后已經(jīng)抓到了一只紫頭鷹,你呢?你有時間像個潑婦一樣在這里跟我們吵架,還不如趕緊去抓紫頭鷹,免得等會兒輸?shù)锰y堪,又要說什么難聽的話。”
魚悲鳴還在繼續(xù)嘰嘰歪歪......
凌雪墨已經(jīng)懶得聽下去了,鳳梧接過紫頭鷹以后,還是把紫頭鷹放在了地上,那紫頭鷹好像已經(jīng)對凌雪墨徹底臣服了一般,緊緊的跟在凌雪墨身后。
耳邊的吵鬧聲還在繼續(xù),又有一只產(chǎn)完卵的紫頭鷹過來找凌雪墨。
“天哪,你們看到?jīng)]有?那只紫頭鷹居然又飛到了她面前。”
“以前,我們獵紫頭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且不論有多少人抓得住紫頭鷹,就是不曾死在紫頭鷹的利爪下的,那都稱得上是英雄。怎么,今年的紫頭鷹為何如此輕易對付?”
“難不成今年的紫頭鷹反應變得遲鈍了?”
“不!剛才你不是看見了嗎?岸上有多少人被紫頭鷹弄得灰頭土臉,可你見誰抓住紫頭鷹了嗎?”
“這倒是.......可武陵神后為什么那么厲害,你瞧,她又抓住了第二只紫頭鷹。”
“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北魚族太子有希望贏嗎?”
正在與鳳梧斗嘴的魚悲鳴,聽見這句話,頓時就停下來嘴,看向凌雪墨。只見兩只藍紫色羽毛的紫頭鷹,正排著隊,站在凌雪墨身后,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就像凌雪墨自己養(yǎng)的寵物。
魚悲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不可能!”
紫頭鷹是不能被馴養(yǎng)的仙禽,雖然紫頭鷹飛得遠,靈力強,且又長得漂亮,可是從來沒有人能馴服紫頭鷹當坐騎。凌雪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兩只紫頭鷹,簡直把她當成了主人,居然乖乖的,排著隊站在她身后。
這可是紫頭鷹!
即便是,今天的比賽,凌雪墨輸了,可是傳出去她一樣會得到別人的贊賞,因為傳說中不能被馴服的紫頭鷹,居然愿意向凌雪墨臣服。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正在跟魚悲鳴吵架的鳳梧,看見魚悲鳴這一臉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刺激他:“唉!我們家神后已經(jīng)抓到了兩只紫頭鷹,可是有些人連一只都沒抓到啊!原以為只是白癡,沒想到除了白癡還是個廢物。”
這句話,鳳梧同樣是沒有點名點姓,堵得魚悲鳴啞口無聲。
他原覺得已然勝券在握,想走過來看凌雪墨的熱鬧,順便羞辱她。然而,凌雪墨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抓住了兩只紫頭鷹,而且他,一無所獲。
受到羞辱的,依舊是他!
魚悲鳴臉都被打腫了,他冷冷的掃了一眼鳳梧,道:“現(xiàn)在還沒到比賽結束時間,你別高興得太早!等著看吧,我一定會讓武陵神王和武陵神后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鳳梧非常佩服他的大言不慚以及厚臉皮,于是笑著恢復:“好,我也等著卡那你夾著尾巴離開。”
凌雪墨輕輕松松就抓了兩只紫頭鷹,看得大家躍躍欲試,也無心圍觀她,而是轉頭自己去抓紫頭鷹了。
今天的紫頭鷹這么容易對付,還不快不抓住這個好時機!
然而,凌雪墨輕輕松松抓起了第三只紫頭鷹。可是,其他人卻沒有辦法像她那樣輕松。
紫鷹島上,碎石灘旁,血染長河!
哦,這些不是紫頭鷹的血,是那些抓紫頭鷹的人留下的血,他們看凌雪墨輕松抓住了三只紫頭鷹,以為紫頭鷹好對付,便奮不顧身的上前去抓紫頭鷹。
他們忘記了紫頭鷹的利爪,有多鋒利,于是一個不小心,就死在了紫頭鷹的利爪下。
紫頭鷹抓破了他們的脖子,鮮血如注,噴灑而出,于是便有了這一番血灑紫鷹島碎石灘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