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墨仔細想了一下齊淵鴻所說的話,她覺得齊淵鴻說得對,但又不無完全對,“正如你所說,我們每個人都在不停的往前跑。我跑的速度,比他們更快一些,到達了比他們更遠的地方。我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動,或者往回走,等著他們一起往前跑??墒?,他們是我的親人,是我永遠無法遺棄的親人。我愛他們,希望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哪怕我不能陪在他們身邊,只要知道他們平安喜樂,這就夠了。”
“你現在已經完全做到了??!”齊淵鴻微笑著搖搖頭,“我的傻姑娘,其實道理你完全明白,只是你不能接受,你跟他們已經漸行漸遠的事實。你把修行,比作了一條路,你在這條路上已經看到了更多的風景,認識了更多的朋友。但人的精力有限,哪怕是我們作為站在了食物鏈最頂端的修仙者,也無法做到予取予求。你要得到一件東西,就必須舍棄另外一樣。凌家,是你應該舍棄的,做不到,你就無法往前走得更遠?!?
“不對,你說得一點都不對!”凌雪墨拔高語調,用力反駁,“我會一直往前走,但我不可能只是一直往前走,我總要是需要休息的。我可以讓自己的能力變得更強,當我需要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去看看他們,就像剛才那樣。看完了,心愿了結,知道他們過得很好,不必再牽掛,我才更有力氣往前走了呀?!?
齊淵鴻被凌雪墨給震驚到了!
他的小妻子,就像是一本有趣的書,永遠都翻閱不盡,永遠給他帶來了新鮮的視角,讓他看到了不同的地方。
齊淵鴻覺得,感情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如果,別人像凌雪墨一樣反駁他,他會心情不好,會生氣,甚至會殺人泄憤。
但是,自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無論她做什么,哪怕是她嫌棄他也好,討厭他也罷,他都覺得很新鮮,很愉悅。只要能看見她,哪怕她賭氣不說話,他也會覺得心里很舒服。
愛情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不知從何而起,卻讓兩個南轅北轍的人,走到了一起,想到了一起。
“我在跟你說話,你發什么呆?”凌雪墨掐著齊淵鴻的耳朵問。
齊淵鴻悠然一笑,“自從認識你之后,我真是太悲催了。我總是會怕你生氣,怕說錯話讓你不開心,怕你突然不理我??墒?,你對別人那么溫柔,對我卻這么兇,真是不公平。我在想,要不要去找個小老婆回來,這樣你才能有競爭意識?!?
凌雪墨揪著齊淵鴻的耳朵,怒氣沖沖的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你揪著我的耳朵,我怎么敢說!”齊淵鴻把凌雪墨抱得死緊,在她胸口凸起處,懲罰式的咬了一口,“我怕我真找個小老婆,不止耳朵會被你揪掉,連命根子都會被你給揪掉。”說著,他故意將那邪惡之處,往凌雪墨身上一蹭。
齊淵鴻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進退有度,完全拿捏住了凌雪墨的三寸之處。
他受傷的時候,能裝可憐,故意刁難凌雪墨,還能最大的程度的去奴役凌雪墨,卻又不讓她覺得煩。
他生氣的時候,也能說俏皮話擠兌凌雪墨。既讓她覺得受到了威脅,又讓她覺得自己還能控制住局面。
當凌雪墨傷心的時候,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便故意激怒凌雪墨,讓她將怒氣發泄出來。
凌雪墨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完美的男子。
不,齊淵鴻從來就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他缺點太多了,除了那張皮相好看,他渾身上下盡是缺點。
然而,他就是這么一個讓她愛不夠,恨不能的男人,他就像是老天爺為她量身打造的。
凌雪墨好不容止住了傷心,卻又被齊淵鴻感動得哭了,“齊淵鴻,怎么辦,你身上自帶媚毒,令我中毒頗深??!”
說完這句話,凌雪墨就知道她錯了,她的本意是,齊淵鴻總有吸引她的地方。只是這比喻句,卻是說錯了。
聽完,某人果然露出賊兮兮的表情,湊到她耳邊呢喃,“好吧,你現在中毒了,還中毒頗深,那就讓為夫來幫你解毒吧。咱們在山洞了試過,在海灘上試過,卻還沒有在云層里試過.....”
他興致來了,凌雪墨就算再解釋,也沒什么用了。
有些人的腦子,是被某處控制的,一旦他來了興致,凌雪墨就是再冷靜,再克制,這些冷靜和克制用在齊淵鴻身上,也都沒有用處的。
有些事情,凌雪墨不能反抗,只能被動享受。
在歡好之事上,齊淵鴻喜歡占據絕對的主權,此時此刻,凌雪墨被他壓在身下,不能動彈,只能仰著頭,看他的臉。雖然人很討厭,好歹這張臉夠看,而且是怎么看,都看不夠。
齊淵鴻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凌雪墨漸漸被他的男色所蠱惑,身體慢慢開始動情。他還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個笑,凌雪墨當真像是中了媚毒。
齊淵鴻俯身,慢慢的親吻她的嘴唇,他的唇帶著冰涼的觸覺,霸道有力的吸附上來,用力頂撞。
凌雪墨情動不已,抬起手,慢慢的摸著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心想,這真的是我的男人嗎?會不會,我一睜開眼睛,發現所有一些都夢,風一吹,便什么都沒有了。
齊淵鴻抬起頭,埋怨道:“你在想什么,一點都不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