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毒蛇們交涉一番之后,終于明白了他們保護(hù)毒草的理由。
“主人,他們說,沒有了這些毒草,他們的家看起來就會很丑,所以這些毒草是它們的寶貝。”
凌雪墨傻眼了,她想了幾千幾百種理由,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理由,毒妖蛇才不讓別人拔走毒草。
“你去跟他們說,那些毒草太丑了,我可以幫它們在蛇窟里種些花花草草,看他們愿不愿意?”
小白一號笑著對凌雪墨伸出手,“我已經(jīng)搞定了,我在他們的蛇窟里灑了些花的種子,并用靈力催促花草發(fā)芽。作為交換,他們也給了我?guī)最w毒草?!?
凌雪墨心滿意足的把毒草和小白一號,收入空間內(nèi),并重新封鎖空間。
好了,任務(wù)完成,一百顆中品魔靈石到手,凌雪墨暗暗的松了口氣。
這迷霧森林雖然常年毒物籠罩,但是越到高處,煙霧越淡,現(xiàn)在凌雪墨走出蛇窟,發(fā)現(xiàn)附近的景色居然非常不錯。陽光從紛紛樹葉間灑下,凌雪墨恍然間覺得自己是誤入了一片綠野仙蹤。
盡管心情愉悅,凌雪墨卻一點也不敢大意,她仍是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提心吊膽的往前走。
忽然,凌雪墨看見前方有條特殊的道路,這條路隱藏在密林中,若非她懂得一些八卦陣法,也無法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
凌雪墨順著道路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密洞。
洞口有一塊石門,門上有些陳舊的血色,不知有多少人曾在此發(fā)生惡戰(zhàn),才能留下如此深的暗紅色。
凌雪墨用精神力很輕松的就打開了石門,很顯然,在她之前,已經(jīng)有人進(jìn)入洞內(nèi)。
洞內(nèi)一片漆黑,她不敢用光照耀,只能憑著自己對氣流的感覺往前方摸索。也不知道是不是黑暗會給人帶來特殊的恐懼,凌雪墨越往里走,便越覺得周圍的氣息十分詭異。
最后,她不敢大意,只能取出一塊魔靈夜明珠照耀四周的環(huán)境。有了光,凌雪墨這才稍稍找回一些安全感,四周并沒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小動物在光的刺激下,到處逃竄。
凌雪墨微微一笑,看來是自己的到來,打擾了這些“原住民”的安居樂業(yè)。她舉著魔靈夜明珠繼續(xù)朝前走,忽然,一陣氣流涌動,凌雪墨感覺到背后有人。
她彎腰避開了攻擊,反手放出三根沾滿劇毒的混元針,這些毒是她從蕓妹身上獲得,正是這種毒藥,讓那“筑基期幽魔”從筑基初期,掉到了煉氣期第六層。
“叮、叮、叮”的三道響聲,凌雪墨的混元針被對方用武器攔住,掉落在了地上。
凌雪墨反手刺出一劍,朝著襲擊自己的人刺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大聲道:“魔尊請饒小的一命,小的不是故意挑釁魔尊,小的只是太害怕了......”
凌雪墨遲疑了一秒,卻有覺得這事兒太過蹊蹺,想想蕓妹和“筑基期幽魔”的那場戰(zhàn)爭,她真是受益匪淺。這里的妖魔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前一秒還能與你談笑風(fēng)生,后一秒就可以要你的命。
她若是不掌握先機(jī),也許下一秒就會被人奪取性命。
于是凌雪墨繼續(xù)朝著那個方向攻擊而去。
“叮”的一聲,凌雪墨氣勢如虹,一招便將對方的劍給砍斷。
凌雪墨心道,看來對方也不過是個小角色,她乘勝追擊,決意斬草除根??墒?,就在她的劍快要刺入對方脖子之前,有一根木頭扔了過來,讓凌雪墨的劍發(fā)生了便宜。
與凌雪墨交戰(zhàn)的那個幽魔,趁機(jī)逃了開來。
不好,對方不止一人,凌雪墨往木頭扔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好幾個幽魔同時圍了過來。
凌雪墨頓時心中一緊,這個地方黑暗無比,她手中的魔靈夜明珠照明有限,只能依靠精神力去探測這幾人的修為。旁人倒也罷了,這幾人當(dāng)中,為頭的那個幽魔,竟然已經(jīng)是渡劫期的修為。
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渡劫期......
凌雪墨跟那只幽魔的修為,差了可不止一個檔次。
好吧,就算是她今天注定要死在這里,也必須拉幾個墊背的才行,凌雪墨從口袋里掏出藥水,準(zhǔn)備將藥水撒去那幾個人身上。
正將手伸入囊中,只見那渡劫期修為的幽魔,竟然拿出一顆超級巨大的魔靈夜明珠,將這個山洞照的通亮。
“你這個女魔怎么回事?我們的人已經(jīng)說了是誤會,為何要趕盡殺絕?”
見凌雪墨不說話,那幽魔微微一笑,自報家門:“我是陰巫城的城主修羅無極,這是我的城主令牌。”
說完,他向凌雪墨掏出一枚玉令,凌雪墨卻沒有心思去看那塊勞什子令牌,而是緊緊盯住了那張她非常熟悉的臉。
她等了他好久,找了他好久,無數(shù)次決定把他從自己腦海里刪除。
可是,誰能告訴她,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妖魔世界里。
而且,他不是叫齊淵鴻嗎?又怎么會叫修羅無極,還是說他告訴自己的名字,其實是假名。
又或者,他也是跟她一樣,進(jìn)陰巫城來當(dāng)臥底的。
不,不會的。
如果宗門的勢力掌握了陰巫城,他們?yōu)槭裁床灰慌e殲滅這個地方。
還是說修羅無極才是他的真是身份,齊淵鴻只是陰巫城派去留玄界的一個臥底?
許許多多的念頭,鉆入凌雪墨的腦袋,把她都弄糊涂了。
看凌雪墨呆呆的樣子,周圍有幽魔笑了,“城主,看來是你的身份太高,把這個丫頭給嚇傻了?!?
其中也有的幽魔非常不屑,“在陰巫城混,居然連城主都不認(rèn)識,太可笑了!”
凌雪墨直直的看著修羅無極,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微笑著,憐憫的看著自己,仿佛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凌雪墨走到修羅無極面前,非常冷靜的問:“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修羅無極淡淡的一笑,“怎么?姑娘以前見過本座?”
站在修羅無極面前的幽魔有些不耐煩了,嚴(yán)厲的道:“你這個妖族怎么回事?城主大人日理萬機(jī),見過的幽魔和妖族成千上萬,他憑什么記得你啊!”
憑什么記得我,也對,她是誰,她不過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無名小卒,齊淵鴻憑什么要記得自己?
不,他現(xiàn)在是陰巫城的城主,是鼎鼎大名的修羅無極,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凌雪墨忍著痛,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不認(rèn)識就算了,城主是日理萬機(jī)的大人物,我不過是個小人物,忘了就忘了吧!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們不如就此告辭。”
說完,凌雪墨欲轉(zhuǎn)身離去,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姐姐,你別走啊!”
多么荒唐,凌雪墨認(rèn)識的人,不認(rèn)識她了;她不認(rèn)識的人,卻叫她姐姐。
凌雪墨扯了扯嘴角,笑道:“小妹妹,你認(rèn)錯人了,我是剛到陰巫城妖族,在這里并沒有結(jié)交什么朋友?!?
跟凌雪墨說話的小姑娘,才十幾歲的樣子,兩只眼睛眨巴眨巴,忽閃忽閃的,“你忘了,咱倆入城門之前,在一處排隊。那個守城的女幽魔,還多收了你三塊魔靈石。我有心幫你講話,卻被對方威脅,結(jié)果也沒有幫上什么忙?!?
這么一說,凌雪墨才記起來這個小姑娘是誰。
這是個煉氣期第六層的妖族,她眸子里泛著水一般的清澈的光芒,看上去天真無暇。
凌雪墨相信,這個小姑娘對她的善意是真實的。
在這樣難過的情況下,居然有陌生人給她傳達(dá)善意,凌雪墨心里閃過一陣溫暖,眼睛里還冒著淚水,卻給小姑娘回了個禮貌的微笑。
然后,她才回過神來,剛才自己太過沖動,畢竟現(xiàn)在這群人敵友難分,而且實力比自己要強(qiáng)大,她應(yīng)該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才對。
“對不起,各位,剛才小女子多有得罪?!?
凌雪墨微微頷首,表示歉意。
修羅無極見凌雪墨道歉,這才呵呵一笑,“剛才的確是誤會,我們的人看到前方有光,害怕是敵方隊伍搶在了我們的前頭發(fā)現(xiàn)這個密洞,這才想要出手試探,原來姑娘你只是獨身一人。”
凌雪墨解釋,“我剛完成毒蛇窟的任務(wù),出來之后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密洞,完全是出于好奇才想進(jìn)來看看。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準(zhǔn)備搶你們的寶貝,而且我也沒這個能力。若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凌雪墨見齊淵鴻果然忘了自己,傷心之下只想離去。
可是,修羅無極顯然不打算放過凌雪墨。
“站住!”修羅無極突然出聲,笑道:“這位姑娘,你看起來好像有點面熟,我們是否見過?如果方便,請姑娘拿出身份令牌借本座一看?!?
這話一說出來,引得凌雪墨好不容易才忍下去的淚水,頓時泛濫起來。
平生第一次,感情淡漠的她,竟然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凌雪墨克制住自己的聲音,才能顯得不那么脆弱,“你不要太過分了,剛才還說沒見過我,現(xiàn)在又想干什么?”
修羅無極冷笑一聲,用高階者的威壓鎮(zhèn)住了凌雪墨,使得她無法動彈。
然后,修羅無極這才有禮貌的笑道:“姑娘,請你配合一下?!?
語畢,威壓松動,凌雪墨這才意識到,此時的修羅無極和齊淵鴻完全是兩個人。
也許,他們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是雙胞胎兄弟?一個入了宗門,一個入了魔道???
這么一想,凌雪墨的心里頓時好受了些,緩緩開口道:“我是樹妖族,筑基初期修為?!?
然后,凌雪墨把證明自己身份的玉牌遞給修羅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