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墨想了想,是啊,她才剛跟小毛球締結(jié)關(guān)系,如果再養(yǎng)一只同類型的小白貍,勢必會讓小毛球不高興。
這時候,小白貍似乎是感受到了凌雪墨的善意,已經(jīng)敢睜開黑溜溜的大眼睛了。
可是,凌雪墨卻只能忍痛割愛,將小白貍放下,重歸山林。
小白貍從凌雪墨的手中下來,往前蹦了幾步,又回過頭看著凌雪墨,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人類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凌雪墨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快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小白貍也不知是否聽懂了凌雪墨的話,顫了顫,又繼續(xù)往前跑。
忽然,“嗖”的一聲!
幾百步開外,傳來了一陣破空的聲音,一只羽剪破空飛來,刺中了小白貍的身體里。
突如其來的羽剪,讓凌雪墨心中一顫,趕緊上前把小白貍抱了起來。
與此同時,囂張的周昊禹帶著沉舞落策馬而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沉舞落姿態(tài)翩然的從馬上跳下來,囂張跋扈的走向凌雪墨,道:“這是我射中的獵物?!?
凌雪墨明白,若不是她和小白貍正在依依惜別,憑著沉舞落的能力,不可能光憑一直羽箭就能射中一只四階妖獸,可是,沉舞落說得對,這是一場狩獵活動,這是她先射中的獵物,就應(yīng)該歸她所有,這是狩獵活動中大家應(yīng)該墨守的規(guī)矩。
可是,這森林里那么多妖獸,沉舞落為什么偏偏看中了凌雪墨喜歡的小白貍。
凌雪墨冷眸一閃,嘴角微微抿起。
她偏過身子,把受傷的小白貍遞給齊淵泓,齊淵泓當(dāng)初能在瞬間治好她的外傷,想必也能治好這只小白貍的傷。
齊淵泓看著凌雪墨那飽含希冀的目光,默默的在心里嘆口氣,他漆黑的瞳仁里暖光一閃,心不甘情不愿的接過小白貍,小聲對凌雪墨耳邊道:“讓我治好他可以,但是你依然不能把他留在身邊!”
直至此時,凌雪墨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齊淵泓會對小白貍不太友善,只是連一只妖獸的醋都要吃,他是不是有點(diǎn)太幼稚了。
“喂,你們兩個聾了嗎?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這是我的獵物,快把它還給我!”沉舞落語帶威脅,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面對沉舞落的咄咄逼人,凌雪墨也不生氣,反而一臉平靜的道:“這是你的獵物,理當(dāng)歸你所得,我稍后就把它還給你?!?
就在凌雪墨與沉舞落交涉的時候,齊淵泓已經(jīng)暗暗治好了小白貍身上的傷,并將它交還到凌雪墨的手中。
凌雪墨目光眷戀的看著小白貍,伸出手,摸了摸小白貍的身子,用軟軟的語氣叮囑道:“以后長點(diǎn)心眼,保重!”
沉舞落鄙夷的看著凌雪墨,冷笑著道:“廢物就是廢物,跟一只死了的妖獸還能廢話這么久?!?
這時候,大家都沒有留意到,凌雪墨給小白貍喂了一顆她剛煉制出的三品仙元丹。
凌雪墨抱起小白貍,走到沉舞落面前。
沉舞落也沒想到,凌雪墨居然這么好對付,洋洋得意的拎著小白貍,轉(zhuǎn)身而去。
倒是周昊禹有些疑惑,他原來以為,像凌雪墨這樣的廢物,一步都不敢踏進(jìn)離鏡森林,然而此時他卻在離鏡森林四階妖獸的領(lǐng)地,看見了她,難不成,凌雪墨又想耍什么花招,還是說,凌雪墨一直對他沒死心,之所以對他表現(xiàn)出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不過是想玩欲擒故中的把戲,好吸引他的注意力?
等周昊禹離去之后,齊淵泓不解的問:“你打算就這么放過了他們?”
凌雪墨嘴角扯了扯,浮起一抹淺笑,“我能放過了他們,可是小白貍能不能放過他們,就不知道了?!?
齊淵泓見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什么,刮了一下凌雪墨的鼻子,笑道:“你真淘氣!”
“四階白妖貍雖然不屬群居妖獸,可它們卻非常團(tuán)結(jié),白妖貍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只要放出信號,大家會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團(tuán)結(jié)在一起。而且白妖貍最是記仇,它們看似柔軟無害,卻在對待步雀鳥和短尾兔的時候,心狠手辣。我很期待他們二人接下來的精彩逃亡。”
凌雪墨果然沒有預(yù)估錯,小白貍起先并未防抗,而是裝死任憑沉舞落拎著滿山走。
沉舞落也只當(dāng)自己實(shí)力超群加上運(yùn)氣不錯,這才能抓住四階妖獸。
可是過了不久,與她同行的周昊禹終于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
在這密林深處,他們被一群四階白妖貍給包圍了。
沉舞落有些害怕了,“昊禹哥哥,你說這些白妖貍為什么會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罵我們?”
周昊禹也被周圍的白妖貍給弄得七上八下的,他將赤紅的眼睛盯向沉舞落手中的小白貍,道:“一定是它引來的!快把它給扔了,也許我們還能闖出去?!?
沉舞落立刻將小白貍死死握住,開始蠻不講理起來,“我不嘛,這是我好不容易抓來的獵物,有了它,咱們的狩獵成果,一定會讓大家矚目而視。昊禹哥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要不然你快點(diǎn)發(fā)信號給其他人,讓大家一起來對付這群白妖貍?不行,不行,要是大家一起對付白妖貍,那我手里的獵物,就不稀奇了?!?
說罷,沉舞落拎著手里的小白貍,兇聲惡煞的威脅起圍上來的妖獸,“你們?nèi)绻缓笸耍伊⒖叹蜌⑺浪?。?
可是,這群白妖貍非但不受沉舞落的威脅,反而一步一步逼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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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舞落被這群白妖貍給嚇得六神無主了,她心里一亂,慌忙拎起白妖貍,打算一掌劈了它。
這只被沉舞落抓住的小白貍裝死了這么久,就是在等待這個時機(jī),它忽然張開眼睛,掙脫了沉舞落的控制,化作主動,一口咬上了沉舞落抓它的那只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掉了沉舞落左臂上的一塊肉。
沉舞落感受到一陣劇痛,嚴(yán)重狠光一閃,想要去反手抓住小白貍。
周昊禹不像沉舞落那么拎不清,他立即就看清楚了形勢,以他們二人現(xiàn)在的實(shí)力聯(lián)合起來對付一只小白貍,自是綽綽有余,可現(xiàn)在至少有兩百只白妖貍圍住了他們,逃跑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
于是,周昊禹立刻制止了沉舞落的攻擊,用馬鞭將沉舞落卷了起來,落在自己懷里,然后帶著沉舞落策馬飛奔逃走。
在他身后,數(shù)百只白妖貍,目光兇狠的追了上去。
慌亂之中,沉舞落還不忘將身上帶著的匕首,朝著追過來的白妖貍飛射出去。
然而白妖貍最容易被仇恨滋生力量,一只差點(diǎn)被傷到的白妖貍飛了過來,朝著沉舞落的臉狠狠的抓了一道。
凌家少主凌少華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天。
凌家此次前來長老和護(hù)衛(wèi)們已經(jīng)無心狩獵,大家分開成幾組,呈地毯式搜尋,尋找凌少華的下落。
他們很快便找到了凌雪墨。
“大小姐,不好了,大少爺很有可能出事了!”一名凌府的侍衛(wèi)跪在凌雪墨面前,在他身后的凌家長老也是一臉擔(dān)憂。
凌雪墨皺了皺眉頭,“我哥哥好好的,會出什么事?”
“屬下不知,只是我們大家全都聯(lián)絡(luò)不上大少爺了?!?
凌望山自恃長老身份,凌雪墨沒有給他行禮之前,決計不肯先跟凌雪墨說話,此時見侍衛(wèi)說不清楚這件事,心里擔(dān)心凌少華,只能放下面子,“雪丫頭,你剛才見到你哥哥了沒?”
凌雪墨搖頭,“沒有,我和哥哥從離鏡森林外圍分手后,一直沒見到他?!?
“你哥哥......可能出事了!”凌望山實(shí)在不愿意承認(rèn)凌少華出了意外,可是,從目前的重重跡象來判斷,凌少華很可能出事了。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雪墨簡直是被這些人給弄糊涂了。
“你哥哥想要獨(dú)自對付四階妖獸,不讓我們這些人跟著,可是我們等了好久,實(shí)在不放心,趕過去一看,你哥哥卻突然不見了。我們檢查過了那些死去的妖獸,從它們身上的傷口來判斷,它們是少華殺死的。可我們接下來,再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少華就好像突然之間憑空消失了一樣。即使我們大家放出了聯(lián)絡(luò)信號,滿山搜尋,也找不到他在哪里?!绷柰郊钡妙~頭冒煙,他不敢想象,如果凌少華再出了事,他將如何面對凌遠(yuǎn)山。
“你說什么?”凌雪墨瞪向凌望山,不敢相信他嘴里說出的話。
“雪丫頭......你哥哥不會被妖獸給殺死了吧!”凌望山看著凌雪墨,額角開始冒出冷汗。
“別瞎說,我哥哥不會有事的!他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在他的靈力沒有恢復(fù)到受傷以前的狀態(tài),絕不會輕易挑戰(zhàn)高階妖獸。如果遇到低階妖獸圍攻,他也有自保的能力。你讓人繼續(xù)搜尋,也許他受傷了,躲在附近的山洞里養(yǎng)傷??傊跊]有確切的證據(jù)之前,我們不能放棄尋找,也許他正等著我們?nèi)ゾ人!绷柩┠p手握拳,全力克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震驚和慌亂。
如果不是被妖獸給傷了,那便是人為的,什么人敢在狩獵大會上對凌少華動手呢?除了沉家,凌雪墨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立刻幫我查沉子云在何處!”凌雪墨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