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時候,高德偉醒過來了。
當時陳治愈和皇甫云川都在。
看到陳治愈,高德偉一愣。
“我還活著?不會是咱倆一起下地獄了吧?”高德偉問道。
“你可能會下地獄,但我不會,算你幸運,那天有人一刀子捅了你,剛好被我碰到,我們雖然有仇,但我也不能看著你死啊,而且你死了,第一個遭殃的人就是我。
所以我才拜托我朋友一定要把你給救活,我朋友皇甫先生是華夏國最優(yōu)秀的法醫(yī),擅長和死人打交道,當然也擅長把死人救活。
這不,前段時間你老爹已經來燕京市找過你,他一口咬定是我出手對付你,并且已經聯(lián)合郭家對童家發(fā)動全方位的攻擊,還揚言要把童家徹底粉碎呢。”陳治愈笑著說道。
“是郭家做的?要說恨,郭衍肯定比我爸更恨你,更恨你們童家,但他不想做出頭鳥,所以就上演這么一出,讓我爸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率先對童家開火,他再名正言順的參與進來,達到報復童家的目的。”高德偉好像一下子變得聰明起來,分析道。
“也不一定,雖然文家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但決不能排除這個嫌疑,文家也很垂涎童家的產業(yè)啊。”陳治愈說道。
“你連文家都懷疑?你不是和文秀關系挺好的么?”高德偉問道。
“好么?我只是給她一個機會而已,她畢竟是我爸的老婆,是童家的女主人,如果我連她都不放過,豈不是太過分了,也容易被人說三道四啊。”陳治愈說道。
“可你殺了文夜寒,我知道一定是你殺的。”高德偉說道。
“這個問題我就不方便回答了,文夜寒的死跟我沒關系。”陳治愈詭異的笑笑。
“放心,我也很討厭文夜寒那個王八蛋,他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還是要感謝你救我一條命,作為一個富二代,我特么年紀輕輕,身價就過百億,還有大筆大筆的財富等著我去揮霍,我可不想死,那接下來你想怎么辦?”高德偉問道。
他倒是很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陳治愈會如何處理。
“咱們就一起來看一出好戲,正如你所說,我們童家和你們高家是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雙方就算不合作,也完全沒必要敵對,真正想讓童家死的是郭家和文家,我們就來看看這兩家怎么利用你們郭家來打壓我們童家。”陳治愈說道。
“你就不怕童家真的被打死?”高德偉問道。
“那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行,大家各施手段見招拆招,看看誰厲害嘍。”陳治愈說的一臉輕松。
“等這出好戲唱罷,我會建議我爸爸,不要再和童家為敵,尤其是不能和你為敵,因為我清楚你背后所擁有的能量,高箬臨是你的朋友,一旦高箬臨真的對我們高家動手,那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和平相處的好。”高德偉說道。
“那自然再好不過,我救你也就是這個意思,避免雙方無意義的消耗,我們完全可以把目標對準其他人,這樣實施起來也更容易,我肯定是短時間內奈何不了你們高家,可你們高家若是想搞定我,那恐怕也沒那么容易。”陳治愈說道。
能在談判桌上解決的事情,千萬不要訴諸武力。
“嗯,我會慎重考慮,既然是要看戲,我這段時間應該是不能露面了吧?”高德偉問道。
“哎,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好像突然聰明起來了,變得有腦子了,以前覺得你就是個紈绔子弟呢。”陳治愈說道。
“我?滬省首富的兒子會是個紈绔子弟?我當然貪圖享受,想過的好一點,但是,我還是分得清大局,只有把我老們高家的事業(yè)經營好了,我才能過的舒服啊,如果稀里糊涂把家產敗完了,我也就完了。”高德偉說道。
“可以,就憑你這句話,你都能多活幾集,行了,好好躺著吧,就你這條命也花了不少錢,以后可得給我補回來。”陳治愈說道。
“那當然,我的命很值錢的。”高德偉點了點頭。
從皇甫云川那出來,陳治愈再度給夏浩然打去電話。
“喂,新東家,你好啊。”夏浩然語氣輕松的說道。
“你好啊夏先生,現(xiàn)在是早晨,你最多剛和女人愛愛過,但還不至于去趕早場看電影吧?”陳治愈笑著問道。
“哈哈,新東家真是太了解我了,的確是剛剛愛愛完啊,唔,電影是不看了,我準備陪女人去做慈善,我的女人很有愛心,我們每周都會去敬老院啊、孤兒院啊、學校啊獻愛心,雷打不動的,從不例外。”夏浩然說道。
“浩然,誰啊。”電話里有女人的聲音傳來。
“夏先生,這個和上次那個不是一個人吧?”陳治愈耳朵尖,一下就聽了出來。
“當然不是,這是老四,上次那個是老大。”夏浩然坦然說道。
“我靠,你不怕被你女人聽到?你特么居然還給人家編了號。”陳治愈氣笑了,真是個奇葩,找小三都找的這么光明正大。
“編號怎么了,我夏浩然單身漢一個,找的女人也全都是單身,大家隨心所欲,女人們看上的是我的人和我的錢,并不在乎我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多少女人。”夏浩然說道。
“你不準備和我談談生意上的事?你可是我們童家的商業(yè)代理,總得履行一下職責吧。”陳治愈提醒道。
“額,好像是應該這么做,不過我現(xiàn)在很忙啊,而且我人在柳城,一時半會也趕不到滬省或者燕京去,肯定沒法給你做匯報了。”夏浩然說道。
“我特么真想現(xiàn)在就開了你。”陳治愈咧了咧嘴。
“哈哈,我知道新東家一定是說笑的,我要去做慈善了,祝新東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夏浩然掛了電話。
媽的!
這譜也擺的太大了。
陳治愈當即就定了去柳城的機票,你不來找我,我去找你總可以了吧!
為了給夏浩然一個驚喜,陳治愈還拜托仝悅用手機定位鎖定了夏浩然的位置,然后直接找了過去。
那是一家西餐廳,夏浩然和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坐在桌子上用餐。
夏浩然的個子很高,而且身材很好,是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這樣的身材幾乎完美。
而且他好像是有一點西方人的血統(tǒng),眼珠子偏藍色,頭發(fā)也有點自來卷,而且是金黃色,看上去很洋氣。
陳治愈徑直走了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夏浩然抬頭看一眼陳治愈,愕然,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先生你好,你做錯地方了。”夏浩然說道。
“夏浩然,你再給我裝!我打賭你已經把我的照片翻了個稀爛,你會認不出來我?”陳治愈問道。
“額,看歸看,照片和真人還是有差別的嘛,沒想到你會直接找到這里來。”夏浩然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我得找你幫忙啊,無論你擺多大的譜,我都得小心伺候著,無非就是個三顧茅廬么,我看出來了,這招我吃了。”陳治愈說道。
“我搜集過你的很多信息,對你這個人很感興趣,但我不確定你是否真的是那個值得追隨的人,所以總要試一試。”夏浩然說道。
“那現(xiàn)在呢,對我的表現(xiàn)可否滿意?”陳治愈問道。
“還可以吧,基本過關。這兩天高家和郭家又耐不住了,滬省那邊,我們有兩家酒店和兩家娛樂會所,里面都頻繁有人鬧事,三家制造廠也不太平,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扇動。”夏浩然突然就把話題轉到了生意上。
“那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陳治愈問道。
“我關注過高德偉失蹤的事情,這根本就是有人想借刀殺人,我感覺高過頂也看出來這是個陰謀,所以他在將計就計,順便看看到底是誰在利用他,反正如果真的能從童家這邊得到什么好處,對他也是有利無害。”夏浩然說道。
“既然如此,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陳治愈繼續(xù)問道。
“肖良那個位子被人頂了,是中央空降下來的干部,挺有意思的。”夏浩然跳躍性的說道。
“我還沒關注過這個消息,你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跟我分享一下。”陳治愈說道。
“原本肖良是縣委常委、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但是這個人來了之后,滬省把一個副省長提到了這個位置上,這個人則是任滬省新的副省長。而且這個人是我們的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你的人。”夏浩然說道。
“我的人?何以見得?”陳治愈也是一愣。
“你靜觀其變就是了,他所有的舉動一定會向著童家的,我知道你在童家安排了一個高手,童家人的生命安全都是可以保證的,酒店、娛樂場所那邊如果只是小打小鬧就算了,如果事情鬧大,這位新來的副省長是一定會出手的。
至于三家制造廠,我們的場子都在北方,他高家和郭家敢把手伸過來,我就敢把它給砍斷,所以無論如何,咱們都不會太吃虧,柳城的景色不錯,不如就在這里住上幾天,我?guī)愕教幾咦呖纯础!毕暮迫徽f道。
“好啊,我一個學生,沒什么大事,在哪里住兩天都行。”陳治愈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