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市和銀海市,并稱為錢塘省的雙子星,都是經濟發達繁榮富庶的超一線城市。
在火車上,陳治愈已經告訴許子君他的計劃,就是要深入虎穴,來會一會這個任傲和他的**集團。
反正他們兩個留在未名中學,反而容易和暴龍堂的人產生摩擦,搞不好還會有危險,直接來銀海市闖一闖**集團的大本營,反倒是一種安全的選擇。
**集團是銀海市的商業巨擘,火車站、廣場,到處都能看見巨幅的廣告和滾動播放的宣傳片,要找到他的總部,并不難。
陳治愈帶著許子君,在**集團旁邊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價格可不便宜,不過,怎么也比不上那四百萬的利息啊,陳治愈也能土豪一把了。
**集團和浩天集團有本質的區別。
浩天是唐家清清白白打拼出來的商業帝國,凝結的是唐家幾代人的心血和付出。
**集團則不同,它崛起的速度很快,就是任老爺子任南風一手打造出來的。
老頭子以前就是混黑道出身的,后來成功洗白,**也是因為有地下的力量保駕護航,才能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到了任南風晚年,他已經基本上和地下勢力劃清界限了,包括他的兒子,也很反感地下的勢力,只想安安心心做個商人。
但是,作為任家第三代子孫的任傲,成功隔代遺傳了他爺爺的黑道基因,從小就喜歡打打殺殺,而且為人更加霸道狠絕,手段更加兇殘毒辣。
任傲今年27歲,借助**集團的力量,他已經是整個銀海市的黑道大哥,如今再反過來吞下**集團,一躍成為銀海市能夠翻云覆雨的人物。
陳治愈這次的心態很放松,帶著許子君到銀海市,能打聽到盡量多關于任傲和**的消息那當然好,如果能趁機做點什么那就更好了。
但如果實在沒有機會,他也不會強行作為,就當是出來玩了。
兩個人還煞有介事的制定了旅游路線,每天逛上幾個景點,順便看一看**集團下面有幾家分公司,多少分支機構,有機會的話還要進去感受一下,真切的體會**的強大。
**的確太強大了,而且任傲也的確是銀海市的一尊大神,你即便只是旅游,但只要稍微留心一點,就能聽到很多消息。
任傲接掌**的事還沒有放在明面上來,對外的正式消息還是任老爺子病重,公司將交給他的兒子管理。
但是市井之間的傳言已經是滿天飛,關于任傲買通自家保姆,給任老爺子喂毒,同時和繼母亂搞,氣死父親的事情,已經傳得是沸沸揚揚。
對于任傲的評價,也呈現出兩極化的趨勢,有人認為任傲大逆不道、喪盡天良,**落在他手上,只會斷送了三代基業。但也有人認為,任傲手段雖然毒辣殘忍,但他本身的實力還是有的,畢竟是整個銀海市的黑道大哥,絕不是浪得虛名,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任老爺子晚年魄力明顯不足,整個**的經營策略都趨于保守,他的兒子更是出了名的保守派,穩的一匹,這樣的**只會故步自封。
但如果由任傲來執掌**,那可就不一樣了,以任傲的野心和魄力,再加上他不擇手段的做事風格,**只會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肆意的狂奔。
一家5a級景區的小吃攤上,陳治愈和許子君穿著一身休閑服,隨意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和周圍其他的游客沒有任何區別。
“我草,這個任傲真牛逼啊,刺激。”許子君砸著嘴說道。
陳治愈瞪了許子君一眼:“你這價值觀嚴重扭曲,即便任傲真的有一腔抱負,有很強的能力,可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施展自己的能力,不惜殘害親人,這也太毒了吧。”
“無毒不丈夫嘛,古來成大業者,那個不是手上沾滿了鮮血,你看李世民,對不對,我看任傲就有李世民的魄力!”許子君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看你已經被任傲迷的五迷三道的了,你去給任傲當粉絲,給他生猴子吧。”陳治愈捏了捏許子君的臉。
“那還是算了,像任傲這樣的人,肯定不懂得什么是愛情,連自己的繼母都亂搞,他妹的,我要是跟了他,這輩子完了。”許子君大搖其頭。
正在陳治愈和許子君日常斗嘴為樂的時候,一名中年男子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簡單的要了幾樣銀海市的特色小吃。
這男子面相非常年輕,是個娃娃臉,穿一身皮衣,但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卻很穩重,眼神里有一種目空一切的傲氣,即便是隨隨便便的坐在那里,也好像這個世界都有他一席之地,而周圍的蕓蕓眾生都與他毫不相干。
這男子一出現,陳治愈就朝許子君眨了眨眼,二人停止了斗嘴,埋頭吃飯。
嗡嗡嗡。
中年男子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放在耳朵邊。
“軍哥,我們已經找到李青了,這小子,居然躲到大理去了,害得我們好找。”電話里傳來一道抱怨的聲音。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陳治愈心中猛然一陣,暗道一聲糟糕。
“殺了他。”被稱作軍哥的年輕男子隨意的說道。
“放心吧軍哥,他跑不了,我們正在跟蹤他,找到機會就下手,軍哥,那小子進了一個電話亭,很可能是要聯系金川市那邊的同伙!”電話里匯報道。
“等他撥通電話就動手,然后順藤摸瓜,找到同伙,一網打盡!”軍哥當機立斷的安排道。
“明白!一家三口,一個都跑不了!”電話里保證道。
軍哥和陳治愈距離雖近,卻還遠沒有到能夠聽清電話里傳出的聲音的地步,只不過陳治愈本就不是一般人,這才聽得清清楚楚。
很快,陳治愈的電話響了。
陳治愈第一時間接通電話。
“喂,陳兄弟,我是李青,哈哈。”李青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平安的到達大理,身上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大有重獲新生之感。
幾乎是李青說出他名字的一瞬間,坐在陳治愈對面的軍哥猛地抬頭,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朝陳治愈刺來。
恐怖的聽覺!
陳治愈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被軍哥的眼神盯上,真感覺心都揪在了一起。
“跑,快跑!”陳治愈大聲提醒道。
“什么?陳兄弟,我現在在大理啊,我安全了。”李青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跑!”陳治愈怒喝一聲,因為過于緊張,手里的電話居然被硬生生捏碎。
陳治愈和軍哥同時站了起來,小吃攤上的溫度突然降低了好多,隱隱有風暴聚集。
“好巧啊。”軍哥咧嘴笑笑,目光卻是更加冷厲,朝陳治愈走了過來。
“巧的過分了。”陳治愈也是展顏一笑,朝軍哥走了過去。
二人轉眼之間就走到了相隔一米的地方。
嗚!
軍哥率先出手,一拳朝陳治愈面門砸來。
拳頭帶起一陣風聲,空氣都被劃破。
咚!
陳治愈毫不畏懼的揮拳迎上,與軍哥硬橋硬馬的對碰。
軍哥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和嘲笑,下一秒,他會讓陳治愈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不過,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變成了難以置信。
鐵拳對碰,陳治愈的身體紋絲不動,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力從陳治愈的拳頭傳出,瞬間席卷了軍哥全身,讓他的身體如同過電一般。
軍哥戰斗經驗極其豐富,拳頭接觸的一瞬間,他就抽身而出,迅速的后退,和陳治愈拉開距離,腰身微微弓著,謹慎的盯著陳治愈。
“我周向軍靠著這一雙拳頭縱橫銀海市半輩子,還從未遇到過敵手,今天卻是走眼了。”周向軍雙手顫抖著,沉聲說道。
“周向軍,我前幾天才剛剛聽過你的名字,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任傲手下的**將之一,身手不凡,和任傲有過命的交情。”陳治愈面色淡然的說道。
自信源于實力,經過短暫的交鋒,他已經徹底平息了心頭一開始涌上的不安,陳治愈不會忘了,他是修玄者,無論周向軍的身手有多恐怖,他都是凡人,只不過是那種久經戰陣的氣質令人心折罷了。
“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青沙幫背后,居然還隱藏著一尊大神,只可惜,李青活不了,我的手下應該已經得手了。”周向軍拿起自己的手機。
一個電話隨之打進來。
“喂,軍哥,李青已經死了,一家三口全部解決,我馬上查他的通話記錄。”電話里說道。
“不用了,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返回金川市了。”周向軍朝陳治愈擺了擺手,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陳治愈,李青死了,他的二百萬時候不是就完全歸咱們所有了?”聽完周向軍的話之后,許子君興奮地揮了揮拳頭,問陳治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