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作為母親的鄧潔便是無奈的看著陳治愈一臉虔誠的將一顆顆丹藥熬成黑乎乎湯汁,小心翼翼的喂給自己的兒子。
喝一口甘甜的白色乳汁,再喝一口黑乎乎的苦澀湯汁,那感覺真是格外的酸爽。
陳童卻也不拒絕,雖然皺眉,但每次都能乖乖的喝下去。
“你不懂,這湯汁對兒子有天大的好處,我在培養(yǎng)一個成色十足的天才。”每次面對鄧潔的疑問,陳治愈總是這樣回答。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陳治愈每日周轉(zhuǎn)于兩個與他有夫妻之實的女人之間,時不時還要應(yīng)付吳若雪、潘思佳這兩個已經(jīng)顯露出妖精潛質(zhì)的小女人的糾纏,最大的心思就是培養(yǎng)兒子,最主要的經(jīng)歷用來修煉月靈法典,日子倒也忙碌而充實,又幸福而溫馨。
打破平靜的是一通電話,來電人是高箬臨。
“陳治愈,麻煩你來一趟燕京,我父親的身體恐怕不行了,我想唯一有可能倒轉(zhuǎn)乾坤的人也只有你。”
“伯父身體抱恙?也是,伯父已經(jīng)是八十往上的高齡,總要出現(xiàn)一些問題,好,我這就動身,你在家等我。”陳治愈答應(yīng)道。
“你帶小美、鄧潔和孩子一起來吧,我父親一直知道你,卻還沒有見過面,知道你喜得貴子,又坐享齊人之福,囑咐我一定讓你帶老婆孩子來給他看看,就算是不幸去世也沒什么遺憾。”高箬臨說道。
“好。”陳治愈點了點頭,老人的愿望不可違背,總要順著一些。
“收拾東西,我們到高箬臨家做客,我去給老爺子看病。”掛了電話,陳治愈對身邊的鄧潔說道。
“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太好了,悶在家里都快憋壞了,只是生完孩子之后身材都有些走樣,嫌丑,怕見人。”鄧潔砸了咂嘴,有些猶豫的說道。
“你不走那我就一個人帶兒子去了。”陳治愈輕輕在鄧潔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誰說不走,兒子在哪兒我在哪兒。”鄧潔麻溜的收拾起來。
陳治愈在培養(yǎng)兒子的同時可沒忘了為鄧潔調(diào)養(yǎng)身子,各種滋補的藥物都是及時科學供應(yīng),鄧潔不僅沒有因為懷孕而身材臃腫,反而是更加苗條了,氣色也更加好,像是活回了二十五歲。
兒子也八個月大了,完全可以帶出去見見世面。
“你帶兒子在須彌芥子里面散散步吧,去接了小美我們一起走,到地方了我叫你。”陳治愈安頓一聲,出門上路。
燕京市。
高箬臨的車早已算好了航班等在機場,見面就給陳治愈一個熱情的擁抱。
“二位弟媳婦和我小侄子呢,就別藏著掖著了,我還不知道你那寶貝?讓他們出來透透氣吧,車子夠大,哈哈。”高箬臨笑道。
“于是,見面的時候是兩個人,等走到車跟前,就變成了五個人。
“兩位弟妹,歡迎帶小侄子到燕京做客,這次可要讓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啊。”一邊開車,高箬臨說道。
“多謝高先生,我們冒昧來訪,才是多有叨擾。”鄧潔和高箬臨打交道不多,客氣的說道。
小美就不一樣了,她和高箬臨早就認識,而且知道高箬臨和陳治愈的關(guān)系是如同親兄弟一般,沒那么多拘束。
“高大哥,既然要盡地主之誼,那你可要好好破費了,你這個華夏國首富,我們可是羨慕的很啊。”
“你少來,我這個華夏首富的位置現(xiàn)在可是岌岌可危啊,陳治愈當然是甩手掌柜的,可童越和夏浩然這兩個家伙是卯著勁兒的想把我給干掉啊,我看用不了多久,華夏首富的名號就該換人了。”高箬臨笑道。
一路談笑風生的就到了高家府邸。
燕京城有錢有勢的人多了,但真正敢開好車、住豪宅的人不多,高家是其中之一,坐擁一套占地數(shù)百平米的高檔別墅,是一點兒也不怕露富,因為他們的富藏不住。
高箬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老婆的年齡比高箬臨小兩歲,也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美女,高箬臨浪蕩半生,經(jīng)過手的女人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五個,但最終還是選擇和原配女友結(jié)婚,而且自從結(jié)婚后就再也沒有鬧出什么緋聞,也算是很有操守了。
高箬臨在認識陳治愈的第二年就結(jié)了婚,次年便有了孩子,如今孩子已經(jīng)七歲多,也上小學,相貌堂堂,言行舉止都像個小紳士,一看就是受到了良好的家教。
陳治愈想了想,也只有小時候的宋伊桐能與之匹配。
互相見禮之后,高箬臨便帶著陳治愈一家到了老爺子的臥室。
這也是陳治愈第一次和華夏首富高可攀見面。
老爺子今年剛過八十,是縱橫華夏國商場的一代傳奇,經(jīng)過大風大浪,見過世態(tài)炎涼,活的瀟灑恣意,落得坦坦蕩蕩。
因為近期一直臥病在床的原因,身體已經(jīng)很消瘦了,老年斑也凸現(xiàn)出來,不像與之差不多大的宋老、秦老那么矍鑠。
“父親,我把陳治愈一家請來了。”高箬臨對臥床的高可攀說道。
“請,請。”老爺子抬手說道,聲音有些嘶啞,嘗試著坐起來,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可見身子骨確實虛弱的很了。
“晚輩陳治愈攜妻兒特來拜望老爺子,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陳治愈上前幾步,恭敬的行禮道。
身后的小美和鄧潔也急忙行禮。
“好,好。”高可攀慈祥和藹的目光從陳治愈一家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滿意的說道。
“老爺子,先讓我來給您看看病,按說您這年齡,正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啊,怎么身子骨垮了呢。”陳治愈一邊說著,伸手搭腕,為高可攀把脈。
“心中有愁云密布,導致氣血淤積,代謝不暢,長期失眠,是有心結(jié),老爺子,您這不是身體有病,是有心結(jié)啊。”陳治愈說道。
一句話,把高可攀說的眼圈都紅了。
“小陳,你果然是神醫(yī),你有一套的。”高可攀費力的豎起大拇指。
“老爺子一生功成名就,箬臨兄長更是人中龍鳳,應(yīng)該不至于讓您失望,不知道您還在牽掛什么啊?”陳治愈問道。
“請了幾個大夫,都說是人老病多,正常現(xiàn)象,熬的過去就熬,熬不過去也是壽終正寢,只有你說是有心病,可也是啊,我父親能有什么心病呢?”一旁的高箬臨也好奇的問道。
“老爺子,但說無妨,難道還怕我箬臨兄長多心不成?有我在呢,我給您做主了,把心結(jié)打開,我再給你開幾副藥服了,輕輕松松再活十年。”陳治愈說道。
“小陳,我確實是有心事啊,都是早年造的孽。”老爺子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除了箬臨之外,我還有一個孩子遺落在外,從出生就再沒見過,這是我一生最大的遺憾,我想見見我那可憐的孩子啊,我沒有對他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枉為男人啊。”老爺子說道。
一旁的高箬臨臉色一變,這事兒他從來也不知道,老爺子年輕時確實也風流浪蕩,欠下很多情債,但后來都是斷的干干凈凈,沒聽說過和哪個女人留下孩子。
“我那女兒若是還在世,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和你一樣大了,那時候我到外地出差,遇到一個合心意的女子,兩廂情愿,便做了荒唐的事,那時候我已經(jīng)快五十歲,因為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正是風華正茂,比個年輕人還要意氣風發(fā)。
后來我返回燕京,便忘了這檔子事,等回想起來再去找她,已經(jīng)杳無音信,這些年也從未提起,但從去年開始,我總是做夢,夢見有人叫我爸爸,似乎是個女孩兒,回想起以前的事,總覺得心上不安,我去燕京的奧佛寺找老方丈算了一卦,他說我果真還有個女兒遺落在外啊。
奧佛寺的方丈是得道高僧,逢卦必準,從無遺漏,我相信他算的一定沒錯的,因此就記掛在心上,卻又沒辦法去找,日思夜想,積思成疾啊。”老爺子說道。
“原來是卜卦得來的消息,這讖緯之學我也精通,給老爺子卜上一卦便知。”陳治愈笑了笑。
“老爺子,借幾根頭發(fā)一用。”陳治愈用柳葉刀飛快的從老爺子的頭上割下來幾根頭發(fā),心中默默念起咒語,將頭發(fā)隨意的丟在空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老爺子可是在南方遇到的意中人?”陳治愈問道。
“正是,正是。”老爺子點頭。
“那那意中人卻是從北方來,而且你們相遇的那天是深秋,雨天。”陳治愈繼續(xù)說道。
“神了,一點不錯。”老爺子的神情激動起來。
“姓譚?”
“譚佳。”
“是個女娃,生日是……我靠。”陳治愈突然意外的爆了一句粗口,打破了有些神秘的氣氛,小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老爺子后背可有一塊暗紅色心形胎記?”陳治愈一臉無奈的問道。
“正是,父親后背有一塊暗紅色心形胎記,我也是啊。”高箬臨崇拜的看著陳治愈。
這一點陳治愈之前絕對是不知道的,肯定是他通過卜卦推算來的,活神仙啊。
而說到暗紅色心形胎記的時候,小美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