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愈從須彌芥子中抽身而出,趕赴燕京開會,這次開會的地點在華夏國網絡和信息安全部。
隨著特情部連續成功拿下許多案子,這個機構的知名度和權威性也是不斷提升,就連一號首長也不再藏著掖著,在整個機構體制內都公開了特情部的存在。
所以,當陳治愈等人到達網絡的信息安全部的時候,受到了相當的重視和優待,該部門的領導親自接待陳治愈等人,將他們所掌握的資料全部向陳治愈等人公開,并表示會全力配合特情部的行動。
而因為關于大禹墓這個案子,基本上屬于空穴來風,無處可查,網上傳言紛紛,但是很難找到事實依據,所有自稱見過大禹墓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們的親人也是只能提供一些零碎的只言片語,這些只言片語當中有多少是死者的遺言,又有多少是親人添油加醋胡編亂造的,根本沒法考證。
網絡和信息安全部主要是監控網絡輿情,順便搜集信息,作用有限。
搞來搞去,還是特情部的成員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到燕京市的第三天,仝悅抱著電腦來找陳治愈。
原來,日本千鬼式社通過其特殊渠道,在網上發布請柬,邀請全世界的陰陽師、風水師、異能者到千鬼式社的總部奈良川一聚,聚會的主題就是商量如何破解華夏國近日流傳的大禹墓之迷。
千鬼式社是世界有名的靈異組織,平日里行事作風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盜墓挖墳這一類的事情也沒少干,偏偏又能在日本存在數百年的時間,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這次為了破解大禹墓的秘密,竟然不惜拋頭露面,邀請全世界同道中人一聚,看來是打算下血本,而且志在必得了。
千鬼式社有自己獨特的網絡通訊渠道,他們的成員分布在世界各地,對全世界知名的陰陽師、風水師、異能者都有所統計和掌握,所以,發布的請柬也是很有針對性的,成員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而且還要經過一定的考驗才行。
只不過,只要你在網上搞出的動靜,仝悅總是有辦法查到的,她這段時間就盯著這方面的消息呢,可以說是正中下懷。
“隊長,要不我們也混進去參加這個千鬼式社組織的聚會吧,順便去日本旅游一圈嘛,就是他們出的這個題,亂七八糟的,如果給出的答案不能令他們滿意,是不會給你邀請碼的,沒有邀請碼,就拿不到邀請函。”仝悅說道。
“什么題,拿來我看看。”陳治愈接過電腦,屏幕上是一個黑色的頁面,頁面上漂浮著一具美輪美奐的水晶棺材。
棺材下面有文字解釋。
日本奈良川菊花峰北側的神秘懸棺乃是世界未解之謎,只要你在子夜時分陰陽交替的時候登上菊花峰,就能看到在菊花峰北側的半空中有一具水晶懸棺,但當你接近并且接觸這具水晶棺材的時候,卻根本不可能成功,甚至你可以眼睜睜看著飛機也好、滑翔傘也好、熱氣球也好,在懸棺上來來去去,就是碰不到懸棺。
明明看的那么真實,那么確切,但卻碰不到、摸不著,好像影子一般,著實令人費解。
專家學者認為這懸棺的成因和海市蜃樓差不多,只不過是在特定的環境下產生的一種投影甚至是幻想,絕不是真實存在的物體。
但世界上大多數風水師、陰陽師、異能者都不相信官方給出的解釋,圍繞菊花峰懸棺展開的一系列探尋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日本千鬼式社就是其中之一。他們每年都會想盡各種辦法去接近懸棺,可惜一直沒有進展。
這次華夏國大禹墓的突然出現,啟發了千鬼式社的思路,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呢?
二者有很多的共同點,比如都是和墓穴有關,比如都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才能看到(菊花峰懸棺是子夜時分,大禹墓是人死的時候),比如都是如同海市蜃樓一樣虛無縹緲,但卻有種種跡象表明是真實存在。
因為華夏國的大禹墓在華夏國各地都有消息傳出,哪哪兒都有人在臨死之前看到,所以大禹墓的具體位置很難判斷,但菊花峰懸棺的地點是確定的,那就是菊花峰的北側,而且出現的時間也是確定的,就是子夜時分。
千鬼式社給出的題目就是讓接到消息的人就二者之間的聯系進行深入分析,并且給出自認為合理的解釋,一旦被千鬼式社采納,就能得到邀請碼,拿到邀請函,去往奈良川參加聚會。
把這么多風水師、陰陽師、異能者聚集在一起,說不定真能研究出什么鬼東西來。
看完千鬼式社給出的題目之后,陳治愈陷入了沉思。
約莫過了有半個小時,他突然站起身來。
“我明白了!”陳治愈激動的揮著拳頭。
“你……明白啥了?”仝悅撇著嘴看著陳治愈,還沒見過陳治愈這么失態的時候。
“仝悅,你真是太棒了,有你真是太好了!我知道菊花峰懸棺甚至是大禹墓的秘密了!”陳治愈張開雙臂給了仝悅一個鼓勵的抱抱。
仝悅個子不高,屬于比較嬌小的那種,被身高一米九的陳治愈抱著,真是小鳥依人的很,而仝悅至今為止還是單身,被陳治愈這么年輕高大帥氣的男人突然抱住,要說沒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隊長……你的胸膛……好暖。”仝悅主動地與陳治愈抱得更緊,紅著臉說道。
陳治愈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男人的味道讓仝悅的心噗通噗通的。
“額……”陳治愈冷靜下來,一把推開仝悅,滿臉尷尬。
“哈哈,革命友誼,革命友誼,我只是一時興奮,你別介意。”陳治愈撓撓頭,說道。
“理解,說說你的偉大發現吧,菊花峰懸棺和大禹墓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它們各自有什么秘密?”仝悅抬頭看了一眼陳治愈,發現陳治愈的目光干凈而清澈,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非分之想,看到這種眼神,仝悅就明白,陳治愈對她真的只是好朋友之間的感情。
她總不能上趕著賴上陳治愈吧?
因此,仝悅很快的調整情緒,也擺出一副對剛才那一幕毫不介意的樣子。
“哈哈,這事兒說起來就復雜了,你也聽不懂,我準備現在就動身,前往菊花峰,親眼看看這個水晶懸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陳治愈輕輕拍了拍仝悅的肩膀,轉身出門。
仝悅愣了愣,快步跟上。
這次的行動,陳治愈只帶了三光大師和趙信,當然還有流浪,特情部的其他成員一概不參加。
眾人雖然好奇,但陳治愈畢竟是隊長,長期的合作和信任讓大家對他的命令還是言聽計從的。
事不宜遲,陳治愈當天就定了最快去往奈良川的飛機,中午出發,下午就到,趕在晚上十一點之前,陳治愈等人已經趕到了菊花峰下。
立馬開始攀登,憑借三人的強悍體魄,用了不到四十分鐘,就來到了傳說中能夠看到懸棺的最佳地點。
這里是菊花峰北側的一座石臺,就叫做賞棺臺,位置已經接近峰頂,是日本非常著名的一個旅游景點。雖然是三更半夜,人還蠻多的,山頂天氣涼,一個個拿著手電筒、頂著礦燈,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傻婆娘等漢子一樣坐那等著。
相比之下,陳治愈三人因為體質特殊,都不怎么怕冷,而且來得太急,也是沒顧得上準備厚衣服啊,顯得有些怪異。
來半夜賞棺的人以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居多,裝備都全的很,看來是常客,而且以日本人居多,唔里哇啦的說日語,陳治愈也聽不懂。
幸好還有一個華夏國人,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花白的頭發在背后扎個小辮兒,看上去挺文藝的。
“嘿,聽你們剛才說話,是華夏國人啊?”文藝大叔主動靠過來問道。
“嗯,我們來湊個熱鬧,偶爾聽別人說起,好奇的很,就想見識見識。”陳治愈點頭說道。
“嘿嘿,這地方邪乎的很,再等等吧,不出一個小時,懸棺就會出現了,我都看過很多次了,一直覺著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只可惜沒本事揭開真相啊。”大叔笑了笑,說道。
“我倒是不相信真有這么詭異的事情存在,我覺得專家們說得對,應該就是類似于海市蜃樓一樣的東西,都是幻影。”陳治愈發現這大叔話還挺多的,就和他攀談起來。
“哎哎哎,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嘛,不能說的那么絕對,而且,你是因為還沒親眼見到過,等你一會兒真的見到,你也會疑惑的,那玩意兒太真實了,根本不像虛幻的!”大叔擺手道。
“聽說很多人都相信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一直都在研究呢,比如日本的千鬼式社,對這個最為熱衷,不知道研究出什么來沒有。”陳治愈說道。
“噓!”一聽到千鬼式社四個字,大叔急忙給陳治愈打手勢,意思就是讓他不要提到這個組織。
而與此同時,周圍很多人都向陳治愈投來不善的目光,恨不得把陳治愈生吞活剝了。
“各位,抱歉抱歉,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不要和這位小兄弟一般見識。”大叔朝周圍那些目光不善的人拱拱手,客氣的說道。
“哼,我們千鬼式社的事,旁人最好少管,南華子,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告訴你的華夏同胞,在賞棺臺看懸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規矩,否則,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個披著一頭卷發的日本人用生硬的華夏語警告道。
“是的是的,我馬上給他講明規矩。”被稱為南華子的大叔明顯是對千鬼式社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