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治愈和柴靜兒幫老人進行了藥浴,也換上了新的衣服,老人全程都在流眼淚,跟做夢似的。
“靜兒,從今天開始,每天醫館關門之后,我要花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教你識字,這樣你以后才能更好的幫我,明白嗎?”陳治愈問道。
聽到識字,老人不住的點頭,唯有念書學習,才能改變命運,否則一輩子都是受苦啊。
柴靜兒自然沒什么問題,陳治愈讓她干什么她都會照做的。
陳治愈是從漢語拼音開始教柴靜兒的,讓她認的也是華夏國的漢字,還有一些兒歌和口訣,完全是按照現代化的教育模式在培養。
第三天下午,陳治愈收到了開醫館以來的第一件禮物,來自那個得了痔瘡的男子,他接受了陳治愈的醫治,回家喝藥忌口,老老實實趴了三天,痔瘡竟然真的全好了,菊花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啊。
男子家在鎮上,日子也還算過得去,專門給陳治愈打造了一塊牌匾,寫著:懸壺濟世四個字,正合醫館的名字。
這一舉動起到了更加務實的宣傳效果,一下子就傳開了,濟世堂的陳先生可是有真才實學。
第三天晚上一直延遲到十點左右,把鄉下來的病人全看完了,陳治愈才宣布關門休息,而從明天開始,再來看病就得收錢了,但價錢也絕不會太貴,用陳治愈的原話,那就是混口飯吃。
關門的時候,陳治愈看了看門外,他和之前雇傭的十名漢子說好了,第三天晚上天一黑就收工,在醫館門前集合,陳治愈原本想著是論功行賞,或者請大家吃頓飯呢,但那十名漢子都沒有來,陳治愈給賣糖葫蘆的大叔加了一點工錢,這才囑咐他回家路上小心。
賣糖葫蘆的大叔這兩天賺的錢不少,生意門路也打開了,對陳治愈千恩萬謝。
第四天,按陳治愈想的,病人應該會少很多,畢竟是要收錢了嘛,但是并沒有,還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
接診的第一位病人是病毒性感冒,這在秋冬換季的時候很常見,陳治愈給他配了一包藥,收費兩個貨石,折換成人民幣也就是六十塊錢的樣子。
“先生,就兩個貨石?你給我開了一包藥?”那人不敢相信。
“兩個貨石足夠了,你這是小病,一包藥也足夠了,喝完就能好。”陳治愈笑了笑。
“先生,兩個貨石您能賺到錢嗎?”那人繼續問道。
“這點藥值一個貨石,我自己的診費半個貨石,我賺你半個貨石,怎么賺不到錢?”陳治愈反問道。
“先生,服氣,拜謝。”男子深深的給陳治愈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
“諸位,這么大一包藥,先生收了我兩個貨石,還沒有胡先生醫館的掛號費貴呢,這叫良心,我今天才知道世上真有好人。”男子把藥展示給圍觀的群眾看,震聲說道。
圍觀的群眾里面,很多都是來看一眼陳治愈到底怎么收費,結果有點出乎意料,太便宜了,這些被胡先生宰慣了的百姓根本就理解不了。
接診到晌午的時候,陳治愈治了第一個受傷的,其實這幾天他一直都是治病不治傷,一方面,病難治,一方面,治病貴,所以這些得病的才來陳治愈這撿個便宜,但是治傷的還是多半在胡先生那里,這算是實現了治傷零的突破。
這人傷的還挺重,大腿上被豁了一道口子,森白血紅的骨頭都出來了。
這也是第一個來醫館看病的修玄者,這也是個硬漢子,自己用布子把大腿扎住,一瘸一拐的就來了。
“坐。”陳治愈起身,指了指墻邊的椅子,這漢子一瘸一拐的坐到了椅子上。
陳治愈熟練地為其清理傷口,藥膏外敷,紗布包扎。
“去吧,有點疼,自己忍著,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換一次藥,連續三天,就能好利索,你也可以選擇再不來了,自己緩上十天半個月也能好,但是要小心別沾水,別感染,否則就麻煩了。這次收你三個貨石,隨后每換一次藥,收你一個貨石。”陳治愈說道。
漢子盯著陳治愈看了半天,同樣是處理傷口,但陳治愈處理的細致,同樣是包扎傷口,但陳治愈包的舒服,他甚至都沒給開內服的藥,而且收費便宜的令人發指。
“先生,內服的藥呢?”漢子問道。
“小傷而已,無需內服。”陳治愈搖了搖頭。
“當真?”漢子不習慣這種模式,出門不提點藥回去那能叫看病?
“三天,一共五個貨石,這傷也就值這個價,不能更多了,不必擔心。”陳治愈笑了笑。
“哈哈。”漢子也笑了。
“成,五個貨石,先生您收好,明后天我還來換藥,提前給你付藥錢。”
“那我記住你,明后天直接來就行,不用排隊。”陳治愈收下錢,點頭說道。
結果到了下午,炸鍋了,大批量的傷者開始往醫館趕,找陳治愈看傷。
人都不是傻子,錢都不是撿的,陳治愈這兩天的名聲都傳出去了,人家看好了不少病呢,大病小病都能看,還搞不定這些個外傷?
以前是這種情況,你去獵殺靈寵,如果不幸受了傷,這靈核賣的錢還不夠在胡先生那里看病的呢,但現在不一樣了,能有富余了。
到傍晚的時候,胡先生來了。
陳治愈就等著他呢。
前三天都是免費,陳治愈這里人多可以理解,第四天開始收錢了,陳治愈這里還是人多,而且把胡先生的客源都給搶走了,胡先生是肯定坐不住的。
一看胡先生來了,前來看病的人都遠遠的往外躲,對這個人也是怕得很。
“姓胡的來了。”遠遠地,流浪就給坐在屋里看病的陳治愈通報消息了,陳治愈咧嘴一笑,做到心中有數。
“濟世堂,哼哼,名字取的挺響亮,我去你仙人板板。”胡先生一來,手里掏出一個藥罐子,就朝醫館的牌匾砸了過去,脾氣也算暴躁的。
汪!
流浪在門外守著呢,能讓他把牌匾砸了?
大叫一聲,飛身而起,就將藥罐子從半空中攔截,反拍了回去,對準了胡先生的腦袋,這一下要是砸中了,能把胡先生砸成重度腦震蕩。
不過,胡先生也是有依仗的,他身旁站著一個人呢,先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藥罐子,反手又朝醫館大門砸了進去。
陳治愈出來了,藥罐子直接消失不見,被他收進須彌戒子里去了。
“喲,這不是胡先生么,是來給我送禮來了,送了我一個藥罐子,那我就收下了。”陳治愈笑瞇瞇的說道。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前幾天跑我那治傷,看來是打探消息去了。”胡先生把陳治愈給認出來了。
“呵呵,也不算打探消息,那就了解行情,知己知彼嘛。”陳治愈還是笑著。
“侯爺,那天呂爺就是追這小子出了醫館,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我懷疑是這小子殺了呂爺。”胡先生對旁邊的男子說道。
這也是一名一品玄尊,所以陳治愈和流浪看他的眼神都在發光。
“放屁!老呂是一品玄尊,能被區區一個一品玄宗殺了?不過,這小子的確是詭異的很,老呂的死無論如何和他脫不了干系。”姓侯的一品玄尊說道,一名一品玄尊就莫名其妙的折在了青山鎮,龍虎門對胡先生也是非常不滿意的。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恐怕龍虎門的實力還真是要比城主府強啊,城主府的火焱水淼兩位大將就是一品玄尊,除此之外,就只有城主肖申克這一個三品玄尊坐鎮。
龍虎門的具體情況雖然還不清楚,但光是往胡現身醫館、青山鎮這么一個小地方,就先后派出兩名一品玄尊,充分說明了一品玄尊這玩意兒在龍虎門怕是也不值錢。
以此推之,其實龍虎門根本就具備著覆滅城主府的能力,只不過因為城主府背后站著的是瑪雅王朝,所以才沒有爆發太大的沖突。
“胡先生,你自己就是醫生,你就不能花點時間看看自己的腦子么?你的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就連你旁邊的侯先生都能想明白的事,我一個一品玄宗,我拿頭拱啊?我是咋才能反殺一名一品玄尊?
那天那人從醫館追出來,我是拼命的跑,跑了沒多久,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以為自己怕是得死了呢,結果突然出現一個威風凜凜的漢子,長得英武非凡,攔住那名一品玄尊,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我就趁機跑了,隨后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陳治愈諷刺了一頓胡先生,惹得旁邊的百姓是想笑又不敢笑,然后由著嘴說道。
“威風凜凜的漢子?長得英武非凡?莫非是城主府的火焱?火焱和老呂向來不對付,若是這兩個人遇到一起,那肯定得打起來。”姓侯的一品玄尊推斷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今天來是什么意思?是追查那位一品玄尊的下落,還是打算不讓我開這家醫館啊?”陳治愈問道。
“小子,青山鎮就這么大點地方,有一家醫館就足夠了,你插一腳進來,大家都得受窮,何必呢,你改個行,行個方便。”姓侯的笑了笑,說道。
“改行?可我除了會看病,別的什么也不會啊。”陳治愈堅決的搖了搖頭。
“那就說不得,今天我得砸了你這醫館啊。”姓侯的目光陰沉下來,說道。
“砸一個試試。”陳治愈冷笑一聲,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