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盟三王,你們玩的一手好計謀,在我和玄葬之間長袖善舞,坐山觀虎,現(xiàn)在被我識破,不覺得尷尬么?
給你們一個機會,重新做選擇,是站在哪一邊,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考慮清楚。”陳治愈沒有回答玄葬的問題,而是對北盟三王說道。
? 聽了陳治愈的話,眾人都是一愣,倒不是說北盟三王的什么計謀,而是陳治愈居然以這樣的語氣和北盟三王說話,這骨頭也太硬了吧。
? “既然被你識破了,那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這本來也不是陰謀,明擺著的事情而已,你想讓我們站在你這邊,那就得拿出點實力來。”宋王趙太祖陰沉著臉說道,第一次被人以這樣的語氣說話,還是有點不爽的。
? “遲了,我只當你們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北盟三王、玄葬,我瑪雅王朝鎮(zhèn)南王陳治愈,在此時此地,向你們宣戰(zhàn)。”陳治愈淡淡的說道,眼神中卻是有些睥睨天下的傲氣。
? 嘶。
? 一挑四,這得是有多狂?
? 櫻姬的眼睛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雖然陳治愈狂的有點沒道理,而且很有可能是自不量力自取滅亡,但這個時候的男人,是帥啊。
? “確定?”唐王李太宗問道。
? “你們沒有選擇。”陳治愈說道。
? “哈哈,有意思,好一個鎮(zhèn)南王,在這蒼茫浩大的北大陸,你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你還是先解決和玄葬的矛盾吧,如果你能戰(zhàn)勝玄葬,你若是想與我北盟為敵,我等也樂意奉陪。”李太宗說道。
? “我,一個人,單挑玄陰王朝所有人手,包括玄葬,任何人不要插手。”陳治愈向前一步,說道。
“王爺。”彭憨嚇了一跳。
“你瘋了嗎?”櫻姬下意識的一把拉住陳治愈的胳膊。
北盟三王、玄陽王贏策都在此時目光閃動,陳治愈名聲在外,戰(zhàn)績斐然,絕不是不知分寸狂傲自大之人,難道他真的就這么強?
“鎮(zhèn)南王,你是在和本王開玩笑?”玄策瞇著眼睛問道,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怎么,你不敢?”陳治愈笑著問道。
“嗤,我玄葬一生好戰(zhàn),殺人無數(shù),還從來不知道什么叫不敢。”玄葬說道。
“那不就行了,我一個人,單挑你和你全部的手下,接招吧。”陳治愈再次申明立場。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自信,不過,我玄陰王朝也是泱泱大國,倒是不屑于以多欺少,本王領教鎮(zhèn)南王高招。”玄葬也向前一步,與陳治愈對戰(zhàn),其余人等后退,留出戰(zhàn)場。
贏策走到北盟三王身邊站定,詢問緣由,他還不知道陳治愈和玄葬之間有何過節(jié)。
北盟三王也不隱瞞,計謀被陳治愈挑破,彼此的關系也變得詭異起來,是敵是友還說不好。
“當天本王也在大拍賣場,沒想到競價的居然是這兩位,玄葬我猜到了,他是死靈師,很需要骨靈寒草,只是沒料到與他叫板的人是鎮(zhèn)南王。”玄葬說道。
“鎮(zhèn)南王是高階煉丹師,那骨靈寒草對他來說也很有用,但最終還是鎮(zhèn)南王后退一步選擇認輸,骨靈寒草就落到了玄葬手上,這一戰(zhàn),也是陳治愈在明搶骨靈寒草。”北盟三王解釋到。
“三位是北大陸的霸主,所獲得的信息也要更多一些,這陳治愈難道真的就這么強?”贏策問道。
“不好說,他出手從無敗績,但玄葬也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強對手,櫻姬長公主怎么和他在一起?”北盟三王疑問到。
“我也不知道。我是按著魂石的方位找過來的,沒想到她和鎮(zhèn)南王一路,或許是半路遇上了。”贏策說道。
“那倒也可以解釋,應該是令妹被玄陰王朝的人馬圍攻,被陳治愈留了,陳治愈與玄陰王朝敵對,出手也是正常的。”北盟三王說道。
“那我倒是要承人家一個人情了。”贏策說道。
“怎么,你準備插手?”北盟三王問道。
“倒也不急,姑且先看一看再做決定。”贏策搖頭說道。
“嗯,玄葬的實力不弱,你我都是清楚,而鎮(zhèn)南王的實力還只是聽說,這次正好見識見識。”北盟三王點頭,目光轉向中央現(xiàn)場。
陳治愈率先發(fā)難,朝玄葬劈出一刀,氣勢兇猛。
玄葬不慌不忙,待陳治愈靠近自己三米的時候,大手一揮,祭出一具靈傀,靈傀眼神空洞,面無表情,迎著陳治愈的拳頭沖了上去。
陳治愈早有預料,他手指輕輕一彈,先前剛剛煉制而成的那具靈傀飛射而出,與玄葬的靈傀碰撞在一起。
陳治愈用來煉制靈傀的材料,自然就是玄陰王朝的那名死靈師,當時有兩個人,一個人被陳治愈擊碎了神魂,煉制成靈傀,另一個被陳治愈一刀劈成兩半。
陳治愈祭出靈傀的這一舉動,驚訝全場,就連玄葬都是目光一怔,完全想不到陳治愈會使出這般手段。
他自詡為北大陸第一死靈師,突然被人用自己擅長的手段攻擊,實在有點難以適應。
更重要的是,他更加難以置信陳治愈也是一名死靈師。
再定睛細看,陳治愈祭出的靈傀不就是他的手下么?這種感覺更是又驚又氣,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玄葬愣住了,陳治愈可沒愣著,刀光閃過,已經(jīng)到了玄葬頭頂,玄葬感受到頭頂惡風不善,這才拼盡全力瘋狂躲閃,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無法完全避開,這一刀下去,就被陳治愈砍掉了一只胳膊。
恐怖的是,胳膊斷了居然并不流血,而是迅速變得焦黑,連玄葬半邊身子都變得有些萎縮,這是因為體內(nèi)的靈氣被奪魄吸掉了大半。
地獄觀想訣。
一旦近身,陳治愈對上任何王者及以下級別的修神者,都有必勝的把握,這是必殺技,就連玄葬這樣的高手也不例外,他心神不寧,精力無法集中,正給了陳治愈絕佳的下手機會。
天黑了。
玄葬轟然倒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一個稱雄北大陸數(shù)十載,一方巨擘的玄陰王玄葬,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敗在了陳治愈手中,毫無抵抗之力。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就是陳治愈的手段。
一招干掉玄葬,陳治愈蹲下身子,從玄葬手上取下儲物戒,當著眾人的面,以精神力化火焰,瞬間燒毀附著在上面的神魂印記,略一搜索,從中取出了骨靈寒草。
的確,玄葬得到了骨靈寒草,卻還沒來得及用,保存完好,陳治愈長處一口氣。
“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你搶什么搶,還不是白白搭上自己一條命,玄陰王又能如何呢?”陳治愈嘆了一聲,將玄葬的尸體收進了須彌芥子。
直到這個時候,周圍眾人還沒有從陳治愈擊殺玄葬的巨大震撼中清醒過來,呆呆地看著陳治愈,只有兩具毫無知覺的靈傀還在繼續(xù)對戰(zhàn)。
而場上的局勢,顯然是陳治愈的靈傀在壓著玄葬的靈傀打,玄葬神魂破碎,失去了對靈傀的控制,那具靈傀只能是被動挨打,身上已經(jīng)留下了許多窟窿,只是這玩意兒一下兩下無法摧毀。
“你自己的實力不如我,就連你煉制的靈傀實力也不如我,你拿什么跟我比?”陳治愈搖頭笑笑,也不管兩具靈傀,就讓他們自己打去吧,也是給眾人展示一下靈傀對戰(zhàn)的過程。
然后,陳治愈抬起頭,笑瞇瞇的看了一眼北盟三王和贏策。
“玄陰王不過如此,不知道你們四位是否也是浪得虛名呢?”陳治愈質(zhì)問道。
如果放在以前,四王只會冷聲一笑,認為陳治愈狂傲無邊,但是有了瞬間擊殺玄葬的戰(zhàn)績在前,面對陳治愈的王之審視,四人都選擇了沉默。
“王兄,那具靈傀是沖兒啊。”櫻姬突然說道。
贏策定睛一看,玄葬祭出的那具靈傀看上去十分面熟,雖然整個身體已經(jīng)有些變形,但仍可以分辨的出,正是自己的親弟弟贏沖。
贏沖是玄陽王朝的修煉高手,也是一名戰(zhàn)將,卻在與玄陰王朝的對戰(zhàn)中被玄葬抓住,煉制成了靈傀。
其實修煉高手一旦被玄葬抓住,下場也只有一個,只不過心里想歸心里想,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贏沖,那是和贏策、櫻姬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啊,如今卻落得了這副下場,成為了毫無知覺的靈傀,還被陳治愈祭出的靈傀打的滿身都是窟窿,再打下去,怕是就要被打爛打散了。
“鎮(zhèn)南王手下留情,莫要毀壞我弟弟的尸身,好讓他能夠入土為安,贏策在此拜謝。”贏策眼中淚水涌動,朝陳治愈拱手行禮道,這是他能為弟弟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鎮(zhèn)南王,求你不要再打我弟弟了。”櫻姬更是已經(jīng)忍不住哭出聲來,哀求道。
陳治愈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靈傀收了,那具本體是贏沖的靈傀也呆呆地站在那里,腦袋都被打歪了,看上去十分凄慘。
“櫻姬,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啊。”陳治愈轉身對櫻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