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搶的人越來越多,哄搶的對象也越來越廣。
醫院的人越集越多,群情激憤地喊著。
省委書記看到電視直播的這個畫面,眼角不住地抽搐著,該是下決心的時候了。
“我以軍區政委的名義,上報軍區委員會,請求部隊進駐!”說完后,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氣,挨在墻邊。
陳部長和譚震天對視了一眼,低下了頭。
機要秘書快速地記錄著,遲疑地看著省委書記,不敢出聲要他簽字。
“且慢!”一聲斷喝,那聲音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一行五人匆匆步入辦公室,五號首長走在前面。
省委書記轉頭一看,連忙奔了過來,眼角濕潤了,“首長,您來了!”
“辛苦了!”五號首長一雙寬厚的手,握住省委書記干瘦的雙手,突而調侃道,“想當年令敵人瘋風喪膽的大刀連長,今天做起事來倒有點婆婆媽媽哦。”
眾人皆站起身來,高層的態度已經出來了。
五號首長環視了眾人,揮手致意后,冷聲號令,“責F省軍區,進入市區戒嚴,對于現場違法犯罪的,先實行羈押,馬上執行!”
“小譚、小陳留下來,其他人分頭執行任務去吧。”五號首長率先到沙發落座。
省委書記連忙親自泡上幾杯大紅袍。
“唔!味道還原來嘗的一樣嘛,可惜我不懂得茶道。”五號首長抿了一口茶,看著三個還站那兒,揮手示意落座。
“這次我來了,上面的態度已經很明確,穩定壓倒一切。但是我可不是這次F省之行的主角啊,要不是牽涉到數十年的公案,軍隊那邊仍然不肯派這個人支援,畢竟家大業大,國際環境存在許多變數嘛,人家可是在執行非常緊急的任務,被我強拉過來的。”
眾人也明白,自己級別不夠,聽聽也就算了。
“他人已經去醫院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陰謀總歸未必得逞嘛。”
醫院病房里,有一位老者穿著從未見過的軍裝,戴著墨鏡,鄭開重卻恭敬地跟在后面,巡視了在眠睡的七位病人,經過把脈后探視后,坐在最后一位病人,紀委王書記的床邊。
王書記經過這些天的非人折磨,全頭的頭發已變得銀白,正彎著身軀側臥著。
老者從進入醫院后到現在未說過一句話,打量著王書記,以一個武者的直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醫院突然斷電了,病房中一片黑暗。
叭!病房的應急燈即時亮起來,一束強光直射向王書記的頭部。
“咦?怎么會閃過金屬的光澤呢?”老者連聲喝道,“將應急燈關上,再開一次,燈光照射方向不變!”
老者摘下墨鏡,鄭開重差點脫口喊了出來。
強光又一次照射。
老者急忙俯身,在王書記的玉枕穴上,拔出一根銀白色的“頭發”來,卻比白發微粗些,又連續從其他幾人的頭上拔出類似的發絲,才吐出一口氣,隨手從口袋里拿一個文件袋,小心翼翼地送入袋中。
“病因找到了,我先去找出發射器。你所看到的、聽到的,都忘記,知道么?”
“是何不,首長!”鄭開重并腳敬禮,只見人影一閃,老者消失在病房,才急切喊道,“快!趕緊匯報,找到病因了!”
老者飛身上了屋頂,望了住院樓周圍的人,感慨地說:“果然不愧是當代微電子領域里最尖端的國度,若是用之于民,不知可以減輕多少病人的痛苦。可惜的是,卻用來施陰謀。”
看到樓底有數位黑衣人,頻繁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時高呼口號。
“哼!跳粱小丑,也敢在我面前逞強!”從樓頂飄身而下,輕松點倒這幾個人,每抓到一個,就將他掛到樹枝上,然后飛身上了樹頂,隨手抓來一個拍醒。
“告訴我誰指使的?不然就讓你嘗嘗真正的萬蟻蝕心。”
“我不知道啊。有人給我一千元錢,讓我這么做的。”
“那人在哪兒?”
“他是醫生啊。”
者又將其點昏,飄身上了樹頂,閉眼感應,感到對面的高樓不妥,便睜眼而望,鏡片的反光不時閃現。
這棟高樓叫環宇中心,總二十七樓。在第二十五樓的辦公室內,兩人正悠閑地看著面前的監控器,指指點點著,不時發得意的大笑。
“有這么好笑么?”老者從窗口翻進辦公室,當即封了兩人的穴道,看兩人形同木偶,“說吧。”
“是那位自稱是省長夫人的小妞叫我們做的。”
“那你們可以死了!”老者毫無憐憫之意地殺了兩人,“別人在受苦,你卻在興災樂禍,該死!”
老者拿出一種新式電話,撥通軍區司令員的電話,命令派軍圍住醫院的住院,嚴格搜查每個人,立即將人群一個個地勸離疏散。收話后從文件袋里抽出一根發絲,放到監控器一旁不管,卻操控起鏡頭往四處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