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爾河畔,一棟豪宅中。
“牛巴基地全毀了?!”艾思拿著電話,不信地喃喃自語。艾三死了,基地一千個屬下死了,基地沒了艾思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艾思本就是粗暴的人,電話成了他第一個發(fā)泄對象,踩著電話機的碎片,推開他家的辦公室。身后的一位小姑娘,她也是抵債新娘,嚇了一跳,驚瑟瑟在縮在墻邊,待艾思走后,才連忙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方形的辦公桌長而寬,當會議桌綽綽有余,桌子兩旁各列坐著五個人。
艾思無力地坐下后,看了看右手位,那本是艾三的位置。最近他比較煩,針對華夏的行動得不償失。在華夏,損失了九成的成員;“正規(guī)”的洗錢渠道全毀了,只剩幾處地下錢莊。更令他惱火的是,“”等組織向他提出賠償艾思發(fā)覺地自己走神,干咳了聲,然后說道。
“艾三犧牲了,殺他的是華夏一點紅,這樣的人甘愿受華夏政府驅(qū)使?你們誰能告訴我,怎么除去這個人?”艾思又追了句,“你們哪個殺了他,這艾三的位置就是他的!”
十個人轉(zhuǎn)頭看了艾思,眼睛瞄向艾三的座位。PaoShu⑧
“大首領(lǐng)!”其中一人站了起來,眼里閃現(xiàn)比其他人更狂熱的期待。“楠格哈,你說!”
“大首領(lǐng),這個人目標應(yīng)該是您。從瓦罕古道過來的話,他必須經(jīng)過努薩雪峰,我可以帶人在古道邊伏擊他。如果實在沒辦法。就炸毀古道邊的雪山。將他活埋了。”楠咯哈自信滿滿地說。
“楠格哈,你需要什么?”艾思期許地問。
“二十名精英成員,三名狙擊手。武器裝備,我需要一部直升飛機,兩門肩扛式的火箭炮,一噸炸藥”楠格哈念完發(fā)這些,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著說出,“還要一名大首領(lǐng)地替身。”
“替身?”艾思玩味地看著楠格哈。
楠格哈被看得心里發(fā)毛。趕緊解釋說:“如果不能活埋了他,屬下準備將他引向戛巴死亡
艾思高聲笑起,“好!楠格哈。這些,我全給你。如果消滅不了這個人,你就不要回來了。”
“是!大首領(lǐng)。”楠格哈宏聲答道,聲音中夾雜著微微顫抖。
努薩雪峰,遙遙在望。
局馬不知罵了多少句,“這段該死地山路!”
瓦罕古道,從瓦罕鎮(zhèn)到巴達赫省伊什市。雖只有一百多公里,卻比前面兩百公里難行多了,經(jīng)常有雪團凍結(jié)在路中央。這段路也是古道全程中最窄、最險峻的路段,尤其是途經(jīng)努薩雪峰。路的一邊是阿國最高的山峰。海拔七千四百余米;另一邊是冰川深澗。
居馬看到這樣的路況,緩緩?fù)O萝嚕笆组L,這段路還得麻煩您下去走走,我就慢慢地開著車過去。”
“居馬你一看情況不對,就棄車跳出來。知道么?”謝居安下車前,鄭重吩咐道。
居馬喊了聲,“是!”然后開動了車,謝居安則緊跟在車后方的十米內(nèi)。
山道的風,吹得謝居安衣袂,獵獵作響。
楠格哈將自己埋在雪地里,穿了多層的保暖衣服。仍感到冷。拿著望遠鏡盯著路口。當那輛蝸牛爬似地吉普車映入眼瞼,楠格哈激動得雙手雙腳在顫抖。
“狙擊槍給我瞄住那個人。火箭炮對付那輛車。行動!”楠格哈想笑,但臉被凍得有些僵,看起來有些怪相。
砰!砰!砰!槍聲刺破了古道的風聲,在古道中回蕩。
謝居安本能向前沖向吉普車,一腳踹向車的后蓋,人卻激射向道邊的深澗。
轟箭彈在吉普車剛才的位置落下。
吉普車撞進道旁的冰雪中,居馬慌張的踢開車門,輕巧地在雪地上翻騰,找到前方一塊巨巖掩護,卻見后方已不見謝居安的身影,唯有一個大坑,還冒著黑色的余煙。
首長?您在哪兒?您可不要出事呀!居馬咬住嘴唇,從小腿旁摸出六四式手槍,咯嚓一聲上了膛。
又一枚火箭彈擊中了吉普車,車子在道上翻了幾翻,落到另一邊地深澗中。道上還有一個輪胎,滾了十余米,撞到冰雪中。
“嘖嘖,狙擊槍對他夠不上用處,終究逃不過火箭彈。PaoShu8走,殺了另一個,咱們回去領(lǐng)功!”楠格哈從雪地起身,抖落滿身的冰雪,快速地穿起了雪橇,從斜坡滑行下來。他的身后跟著的六個人,他們地目標是那塊巨巖。
謝居安盡展開身體,頭向下俯沖,刷地抽出軍刀,扎入冰川巖壁中,下劃了數(shù)米,才止住下墜的身體。眼看著吉普車像燃燒的火球,帶著濃煙墜入深澗中,謝居安左手拼指戳入冰壁中,右手拔出軍刀,銜在口中,雙手交替攀上這冰壁。
突突突一陣密集的沖鋒槍射擊聲傳來,謝居安加快攀爬的速度,快到頂時翻身站在道邊,望見居馬背靠著巨巖,鮮血已將身下的雪染紅,他怒睜雙眼望向深澗。
“居馬!”謝居安兩個起落到了巨巖跟前,摸著居馬地心房已停止了跳動,退后兩步,脫下偽裝的盤帽,向居馬敬出軍禮。“居馬,我謹以軍刀名義,必將屠盡東突圣戰(zhàn)組織所有人!兄弟,你一路走好!”
謝居安把住居馬握槍的手,對著上空連放了三槍,然后就著巨巖前,挖了個坑,脫去居馬的喬裝,將他葬于此地。沒有墓碑,謝居安只在巨巖刻下一柄軍
楠格哈聽到了三聲槍響,他的心情從云端落到深澗中,“安排最終方案,快!”不僅他沮喪,其余二十四名成員都泄氣。這最終方案,就是將“華夏一點紅”引入戛巴死亡谷,用炸藥炸去谷口的路。很明顯,這二十多人中還能存活幾個,誰心中都沒數(shù)。更主要的是那個傳說。
戛巴山谷是被詛咒地地方,從未見過生物進谷后,生離開山谷。在阿國被E國殖民統(tǒng)治期間,有個著名地E國地理學(xué)家不信邪,用長繩綁住了小狗,將它趕到山谷里,拉出小狗后,就頭部碎爛而生。二十年后,有人認為是山谷中含有毒氣的原因,讓三名士兵穿上防毒面具,踏入這個山谷,從無線電中傳來他們到了天國,然后無線電中斷。
這地方太邪門了!
艾思地替身問楠格哈為什么不用二號方案?楠格哈很干脆地回答,連狙擊槍都暗襲不中這個人,還能有更好的辦法么?艾思的替身只能哀嘆了,自從被指定當替身那時起,死只是遲早的事。
“楠格哈隊長,他來了!”一名狙擊手拿著望遠鏡,喊道。
“你快走,希望我們還能擋住他一段時間。”楠格哈對那名替身說,拿起望遠鏡,看到謝居安一身迷彩服,黑色的長發(fā)在風中更顯得飄逸。“他不是在跑,好像在飛。”楠格哈失聲地叫,“大家趕緊準備行動。”
除了三名狙擊手留在原地伏擊外,楠格哈大張旗鼓地帶著其他人,尾隨在替身后數(shù)百米。
謝居安微瞇著雙眼,前方山道上的人影滑動自逃不過他的目光,每跨出一步都在數(shù)十米,只是那個山道偏離了古道,倒出乎意料,“不管你們玩什么花樣,居馬兄弟會看著你們的頭顱落下。”
狙擊手失去了奇襲的效果,更暴露了藏身之處,只能成為別人的目標。當?shù)谝宦晿岉憰r,謝居安輕易閃開。五百米外的那株枯樹旁,他只需要幾步就到。此時又從兩個方向射來子彈,另外兩名狙擊手瞄準方位正是定在這件枯樹周圍。
枯樹旁的狙擊手又連射了九次,他已經(jīng)不當是狙擊槍,而是沖鋒槍,當十發(fā)子彈射盡時。而他的目標呢?
謝居安展開逍遙步法,不規(guī)則而又快速地閃動,宛若翩翩起舞的飛蝶,但三位狙擊手卻看出一點美感,是恐懼!
“告訴大首領(lǐng),我們攔不住了。”
軍刀已揮出!枯樹斷了,連同樹后的人也斷成兩截。
另外兩名的狙擊手,眼見襲擊無望,都扔去了槍,一人逃向古道方向,另一人沿著山道深處的方向逃,他們要盡量拖延時間。
謝居安先追擊向古道,因為這個山道,等下還要繼續(xù)追殺過去。
雪橇沒命地劃動,這名狙擊手突然感到胸口好冰涼,低頭見胸口露出雪亮的刀尖,血從刀尖標出。刀被抽出了,冰冷擴散向全身,眼前一片無邊的黑暗,那是死亡的感覺。當他慣性地沖雪地中,謝居安已去追殺另外一名狙擊手。
獵人變獵物,這肯定是上帝開的玩笑。這名狙擊手覺得雙臂快酸軟了,自己快滑行了兩公里多,這個成績放到速滑大賽中,絕對會取個好名次,但他不敢停下來,雙臂就是酸斷總比沒命要好,咬住牙根劃著雪橇棒。
突起的一陣風從他身邊驚過,這名狙擊手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騰飛了。謝居安只不過一刀帶過狙擊手的脖子,提著他的頭向前飛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