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覓著想象中的大饅頭,看到了紅色的繩子,順著看去,忽然驚喜,“呀!怎么不是饅頭了?”
那是一個拇指甲蓋大的饅頭樣式的玉石,用繩子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驚詫的將那玉石拿起來,居然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兩個名字洽。
一邊刻著“東方弗離”,一邊刻著“柳云凡”。
“呵呵,狐貍,沒想到你這么人性化哈!居然知道我的喜好!”
她愛不釋手的摸著那塊價值連城的玉饅頭。
“就是嘛!這樣的東西才有紀念意義嘛!你整一塊干饅頭給我掛脖子上算怎么回事?”
她又盯著那兩個名字看了半晌,道:“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看到這東西,我一定會想起我們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東方弗離輕輕一笑,道:“我送你這個,就是不想你忘記了答應(yīng)我的承諾。我希望你在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刻,能夠解開對我的誤會。鈐”
“好!沒問題!”
梵音點點頭,“如果我真能恢復(fù)記憶的話,沖你這么坦白的份兒,我應(yīng)該不會再生你的氣!”
“本公子也覺得你不應(yīng)該生我的氣,更不能惹我生氣。”
東方弗離憂傷似的嘆著氣。
“你不在的這些年,羽瑤是我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都沒有盡到做娘的責任,如今回來了,應(yīng)該好好的將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以及作為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愛,通通補回來。”
梵音聽完,翻翻白眼兒。
某只臭狐貍老不正經(jīng),她現(xiàn)在好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將他的話忽略掉之后,梵音才換上了認真的神色道:“狐貍,羽瑤她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如今跟著你到處闖蕩,會不會不太安全?”
這個問題,她在救東方羽瑤的時候就想到了。
畢竟這扶月帝國之外的局勢是他們所不能預(yù)料的,一個小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到處游蕩總歸是不好的。
“羽瑤?”
東方弗離搖搖頭,“她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遇到危險的人。”
“嗯?”
梵音蹙眉,“你這么肯定能夠?qū)⑺Wo的很好?”
“不是!”
東方弗離一聲嘆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害羽瑤,也沒有一個人敢害羽瑤。”
“喔!這小娃娃這么牛!”
梵音聳聳肩。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是最可能遇到危險的人嗎?”
東方弗離沒有順著她的話說,而是忽然間轉(zhuǎn)了話題。
“誰?”
“你!”
對于東方弗離這樣的結(jié)論,梵音思考了好久。
他的話,她向來是深信不疑的。
而且,通過這一路驚險走過,她更是深有體會。
所以她的思考僅僅限于以后怎么面對這樣或是那樣的兇險。
他們一家三口相見的第二天晚上大抵是梵音這輩子最難忘的一晚吧!
那晚,東方羽瑤早早的爬上床鉆進了她的懷中,附在她耳邊小聲問——
“娘親,小弟弟在你肚子里了嗎?”
“小弟弟怎么會沒有在你的肚子里呢?昨天晚上,羽瑤沒有來打擾你跟爹爹啊!”
梵音嘴角一個勁兒的抽搐,她居然不知道再怎么跟她解釋了。
只好將頭一擰不理。
沒想到,這小娃娃居然粘著她不走了,非要跟她一起睡。
沒辦法,那天晚上,床上的人是這么睡得——
東方弗離懷中抱著梵音,梵音懷中抱著東方羽瑤,東方羽瑤懷中抱著呆呆姑娘,呆呆姑娘懷中抱著一包糖炒栗子……
這天晚上可苦了梵音。
她被某只狐貍抱著那個別扭啊!
再加之晚上睡覺之前她在飯桌上各種憋屈,沒有吃飽飯,所以第二天一早就餓了。
可是礙于某只狐貍抱著她這么緊,只能勉強露出兩只手來亂動。
更可恨的是,某狐貍居然裝睡,就算是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也不會睜開眼睛。
梵音又不敢亂動,生怕弄醒了懷中睡得正香的東方羽瑤。
后來,看到東方羽瑤懷中的呆呆姑娘的是時候,她想到了辦法。
某球懷中不是還抱了一袋子糖炒栗子嗎?
她大可以先借過來吃著墊一下肚子。
于是乎,三下五除二,她就將呆呆姑娘藏得美食掃蕩完畢,將所有的栗子皮全部塞進了它的口袋中。
這么吃了一些,她覺得肚子里好些了,閉上眼睛,繼續(xù)睡下去。
沒多久,呆呆姑娘一陣凄厲的聲響響徹整個房間。
再然后,東方弗離睜開了眼睛,梵音睜開了眼睛,東方羽瑤也睜開了眼睛。
只見床上呆呆姑娘抱著自己的美食袋子哭的一片凄然——
“老子的栗子呢?老子記得沒有吃。”
“老子的栗子怎么只剩下皮了?”
“那個王八羔子吃了老子的栗子?”
梵音盯著呆呆姑娘肥腫的身體,看著它用短短的爪子巴拉開袋子,將肥肥的腦袋伸進去,又哭著拿出來,再伸進去,再拿出來……
好久之后,她終于翻翻白眼兒,佯裝無辜的將腦袋擰向了一旁。
以梵音腹黑的心思來想,這只欠扁的肥球居然跟這只老狐貍還有小狐貍串通一氣欺騙她,活該被她偷吃了栗子,活該哭成這般模樣!
所以,她絲毫不會為自己的不講道義趕到羞愧。
正撇著嘴暗自無視著,鼻子忽然被人輕輕刮了一下。
接著是東方弗離笑瞇瞇的話道:“呆呆姑娘,我知道誰吃了你的糖炒栗子。”
梵音先是因為他刮她鼻子,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接著聽到他要出賣她,便瞪出了更很的一眼。
甚至,將目光都殺成了刀子。
那是在警告說:臭狐貍,你要是敢出賣老娘,老娘就不相信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你,不認你當相公,不做你女兒的娘……
東方弗離無辜的摸摸鼻子,才勾唇一笑道:“呆呆姑娘,我昨天晚上看到你自己吃的。當時我還戳了一下你的腦袋,問你大半夜的吃東西,小心長胖。可惜,你全然沒有反應(yīng),看樣子你是在夢游。”
他嘆了口氣,“呆呆姑娘,你這夢游的毛病可是大病。你看看吧,自己的東西被自己夢游的時候吃了,等你醒了卻連著罵自己是王八羔子……這真是有點兒……額……匪夷所思。”
“什么?”
呆呆姑娘立刻將剛放進袋子中的腦袋伸出來,“是我大呆呆自己吃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東方羽瑤也點頭肯定,“干娘,昨天晚上我有注意是你在吃的。而且,吃的很香。你這個毛病,就是不知道干爹它知不知道……”
“啊!”
呆呆姑娘害怕了。
閣君主子一人的話它就深信不疑了,在加上干女兒的說辭,它更加沒有懷疑的理由了!
某肥球忽然間害怕了。
要是被它家小白相公知曉了自己這個臭毛病,豈不是非常丟面子?
不行,它可不能讓它知道!
首先,它必須要否認閣君主子跟干女兒看到的一切,它必須讓他們相信它不會夢游,這樣才不會傳到小白相公的耳朵中。
呆呆姑娘想完,干笑了兩聲道:“呵呵,那個,老子不是在夢游的時候吃的,老子是在半夜忽然覺得餓了,所以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吃的。”
“奧,是嗎?”
東方弗離質(zhì)疑道。
“是啊!是啊!千真萬確!老子現(xiàn)在又餓了,先去找東西吃了。”
說完,呆呆姑娘灰溜溜的從床上爬下來。
剛走一半,忽然被東方羽瑤一把抓住道:“干娘,你等我一會兒,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去吃。我們昨晚耽誤了爹娘一整晚,他們一定好多話要說。走,我們一起去找吃的。”
梵音癟癟嘴。
這只小狐貍,現(xiàn)在也來了孝敬的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她在飯桌上就開始叨叨叨叨的要跟她一起睡,然后某狐貍也掙著跟她睡,她至于連飯都吃不好嗎?
現(xiàn)在倒好,這小娃娃居然也人性化的考慮到她跟某只狐貍有好些話要說。
她哪里有話說?
她才沒有話說。
要說有話說,她就是想罵幾句狐貍無恥。
可是她知道,要是說這些話,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最輕的代價,就是再次無限級的再次承受某狐貍的厚顏無恥……
東方羽瑤從床上下去出門之后,梵音才翻著白眼也起來。
本打算不開口,不料某只狐貍卻也撐起了身子,笑瞇瞇的盯著她道:“怎么,你真的覺得跟我沒有話說?”
“是啊,我無語!”
梵音說的簡短不已。
但下一刻,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鼓了起來——臭狐貍肯定又在挖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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