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義一邊喊一邊飛跑到她身邊,一下把她手里的龍葵打落在地,緊張的說:“你怎么什么都吃?這可不是吃的。”
靳梧箴看著碎了一地的龍葵,十分的肉疼,這么好的東西,在現代可是很難尋到新鮮的來吃,這家伙竟然就這么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
氣惱的白了靳義一眼說:“你怎么知道不能吃?”
靳義毫不猶豫的說:“不知道為什么,老輩不讓吃,就應該不是吃的。一輩一輩就是這么流傳下來的。”
靳仁一邊烤著魚,一邊附和著說:“沒聽說那是吃的,你大戶人家的沒見過,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知道的。”
“切!”靳梧箴不屑的嗤之以鼻,挑了兩串沒有摔壞的龍葵撿了起來,捧在手心里端到靳義眼前。有板有眼的說道:“知道這叫什么?”
靳義搖搖頭,靳梧箴接著說:“這學名叫龍葵,清熱治腫瘤,也是可以食用的野菜,有保肝、健胃、明目之功。果實未熟的時候成碧綠色,味澀。成熟的時候成紫黑色,味美。”
說完捏了幾粒放進嘴里,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一串不夠,又挑了一大枝,一整串一整串的放進嘴里。邊吃邊說:“真是美味,酸甜可口。”
這……靳義掻著腦袋看看靳仁,靳仁卻和靳梧箴一樣在吃著龍葵,一邊吃還不住的點頭說:“不愧是大戶人家,這個都知道。”
“就你會說,”靳義斜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也拿了一串放進嘴里。不吃不知道,還真是好吃,小豆豆咬破了,汁水流進嘴里,酸中帶甜。吃了還想吃。
這么好吃的東西,為啥老一輩都不讓吃呢?真沒有口福。
三個人把靳梧箴抱回來的龍葵吃了干凈,還覺得意猶未盡,正好魚也都烤熟。
靳仁把靳梧箴包好的魚遞過來,他和靳義還是吃涂了鹽巴的魚。看靳梧箴一邊吹著手指一邊挑開紫蘇葉,靳仁又說道:“你看你還是做小姐的料,吃個烤魚還那多講究,看我們都要吃了半條了。”
靳梧箴不以為意,笑瞇瞇的挑了一塊魚肉放在嘴里,果然純綠色烤魚就是鮮美。
靳仁鼻子靈,嗅了嗅他倆的烤魚,喃喃的說:“怎么這么香呢?”
靳義悶頭吃著,聽他說才注意到,一股甜美的魚香在空氣里飄著。
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看著靳梧箴手里的烤魚,靳仁尷尬的推了一下靳義,說:“你去看看。”
靳義甩了一下肩膀,卻還是老實的蹭到靳梧箴邊上,聞了聞憨笑著說:“你這個魚真香。”
靳梧箴覺得這兩個孩子真可愛,就想逗弄一下,佯裝生氣的說:“我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事多,吃魚當然講究多。”
聽這酸溜溜的話,靳義偷偷的對著靳仁招手,靳仁硬著頭皮湊過來說:“有講究是好事,大戶家見識就是多。”
看他窘迫的樣子,靳梧箴忍不住笑了起來,細長的丹鳳眼彎成了月牙。靳義憨憨的看著她,跟著笑了起來。
“喏!”靳梧箴指著另一個包著的魚說:“這條給你們倆,我要是早回來一點,就全都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