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她所知,所謂毒人,就是一個(gè)行走的毒物。雖然是人,但卻遍身是毒,皮膚,毛發(fā),血液……
可她哪有毒人的那些特征呢?
毒人看面相,定是口唇青紫,眼眶發(fā)黑,十指的指甲都是青紫色。
吐出的唾液都會帶有毒性,流出的血液更是劇毒無比。
這些她都沒有。
那又是什么原因,金珠碧會賴在她身上,而她卻沒有中毒呢?
靳梧箴百思不解,又開始輕輕的摩擦茶杯。
這時(shí)九爺又斟滿一杯茶遞給他,輕笑的說:“再想下去,茶杯都要碎了。”
靳梧箴回過神,歉意的笑笑說:“九爺能給我解惑嗎?”
九爺抿了一口茶水,神態(tài)自若的說:“你也不必害怕,這條金珠碧是我馴養(yǎng)的,用來緩解我身上的蠱毒。它或許跟著我太久,身上的毒性已經(jīng)被我的毒,中和的差不多。所以現(xiàn)在根本沒有毒性。自然不會傷害到你。”
聽他這么解釋,靳梧箴才安心,很多毒物都是相生相克,想這九爺中毒八年,辦法一定想了很多。
若是真的用以毒攻毒的辦法來緩解,金珠碧的毒性自然會削減不少。
那她也是害怕,前生最怕的就是軟體動物,就連泥鰍和鱔魚都怕的不行,就別提蛇了。現(xiàn)在一條蛇大模大樣的盤在脖子上,就算毒性已經(jīng)減弱,但是蛇最毒的是牙齒,保不準(zhǔn)這小蛇什么時(shí)候給她一個(gè)親密接觸,她就徹底一命嗚呼了。
這該怎么辦呢?想到這,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九爺說:“既然是你馴養(yǎng),你讓他回到你身上啊!跟著我算怎么回事?搞的人心里怕怕的。”
九爺搖了搖頭,半開玩笑的說:“這家伙是個(gè)公的,可能偏喜歡女孩。見到你就不肯走了。”
“啥!??”靳梧箴瞪眼不信他的胡編亂造,鄙夷的說:“他能看出我是女的?”
說完垂眼看著扁平的胸部,撇著嘴說:“它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抬眼看見九爺也是一臉?biāo)紤]的盯著她的胸部,靳梧箴還是有點(diǎn)害羞,緋紅了臉,挺了挺胸脯說:“過幾年就好了。”
九爺不屑的笑了一下,收回眼喝著茶水。
靳梧箴皺著鼻子,總覺得不對勁,那時(shí)候金珠碧可不是這么小,她也沒聽說蛇還能變化大小,扁扁嘴問:“九爺,它剛才不是這么大,是那么大……”
九爺挑起眼皮,淡淡說:“你嚇得眼花了。”
靳梧箴想難道真是眼花么?“九爺,不管怎么樣,你還是讓它離開我吧!”
靳梧箴靜靜的等著,一秒,兩秒,三秒……過了三四分鐘,九爺才搖搖頭說:“它雖然在我身邊也有三五個(gè)年頭,但今天的事還是第一次發(fā)生,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讓它回來。”
說完手伸進(jìn)懷里拿出一塊墨玉的平安扣。長臂一伸掛在靳梧箴的脖子上,那條金珠碧,咻的一下離開脖頸,藏了起來。
靳梧箴害怕的在身上一陣亂摸,心想它哪去了?千萬別藏到身上啊!萬一鉆進(jìn)小洞洞里邊,她就完蛋了。
這么一想,臉色更紅。皺著眉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也沒抓到小蛇。
倒是九爺強(qiáng)忍著笑意,彎著眼看她。
靳梧箴僵硬的縮回手,恨不得現(xiàn)在就被金珠碧咬死,怎么能這么丟人呢?這樣猥瑣的動作,都被九爺看到,他會怎么看人家呢?會不會覺得人家是個(gè)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