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斐大很是愕然的看著囂張大叫的斐龔,也不知道老爺是受了什么刺激,家底有多少他不是最清楚的嗎,怎么今天突然這么夸張的嚎叫了起來,當然主子有什么古怪舉動并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言語什么的,斐大也就是只能暗暗納悶一下。
再看斐大一眼,斐龔只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服愜意,嘿嘿,上天總算是沒太待薄他,讓他得到如此多的的財富,一定好好好運用自己財富才行,興致極好的斐龔突然想要出外走走,一來是看看這有名的南北朝的風光如何,二來也當當左擒鷹右牽黃的腐敗生活,那架勢,倍兒有面子。
“斐大,咱們出外溜溜,也好消消食!”斐龔笑得眼珠子都沒入了肉中,只露出一絲賊光外放。
斐大恭敬的應了聲是,便領著斐龔去溜達了,只是斐龔想象中的左呼右喝的景象未能出現,既沒有八人大轎,也沒有高頭大馬,只是由著斐大陪同下用雙腳行走,如此原始的溜達方式自然不是斐龔所期望的,即便是遭遇的田園風光再怎么美麗,斐龔都是沒什么興致去欣賞了。
“斐大,怎么老爺我出行也沒個轎子啊什么的,這也忒寒磣了吧!”斐龔終于是忍不住發問道。
斐大翻了個白眼,很是尷尬的說:“老爺,你和老太爺是西石村雙扣,這不還是你自己定下的規矩,但凡外出一切從簡的嘛!”
“這也太從地太簡了些吧!”斐龔小聲的嘀咕著,這擁有這么大的家財還這么委屈自己,活著累不累啊,斐龔心想著這條以后一定得改,就算不能弄個八人大轎,雙人軟轎一定是需要的。
四處看去,眼睛那是說不出的舒服,少了前世那些壓得讓人透不過來的人口和那些現代建筑,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斐龔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漫步在沒有任何污染的觀光區,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么的美好。
走了不久,斐龔和斐大來到了自家的大片田地里頭,田埂邊是些稍作歇息的佃戶和長工,現在還不到農忙時節,佃戶和長工們也是比較悠閑的趁著休息的功夫互相八一八村里哪家小孩被讓人打哪家的娘們紅杏出墻的一些談資,村子里的人什么都不多,就是閑暇的時間多,這閑下來的時間也沒什么別的娛樂,自然是要談一些村子里家常里短的瑣事。
見到斐大老爺和管家斐大一起走了過來,幾十個精壯的漢子趕緊停止了談話,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對著斐龔和斐大點頭哈腰,大聲的問好,“斐大老爺,斐管家……”憨實的叫喚聲就沒怎么聽過。
斐龔很是和善的笑著,配上他那體格,倒是和彌陀佛有著七分神似,斐龔還緩慢的沖著佃戶長工們揮動著自己的大肉手,爽啊,這好像是領導層對著被領導層的時候流露出的風范吧,微笑外加緩慢的揮手,斐龔都快覺得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偉大的人中的某個之一了。
斐龔繼續笑著,笑得他自己臉頰有些抽筋,笑到看到他的微笑的佃戶長工們心里直發毛,從來沒見過斐龔這么友善的沖他們笑過,怎么看怎么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該不會是又要加租了吧,佃戶們心中冒出一股寒意,長工們則是擔心自己的口糧是不是又要給這個龔扒皮給剝削了。
見到眾人噤若寒蟬,斐龔可沒想到他們心中居然把自己想的是如此地壞,他還以為是自己領導者的微笑讓這些人感受到了壓力,因此他決定以后見著這些人就要笑上一回,這樣才能顯出他的風度出來。
直到實在笑得連自己都有點吃不消了,斐龔才結束了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可怕笑容,一眾人等也是暫時放下了一顆高懸心,若是斐龔一直這么下去,不排除有人承受不住這等摧殘直接抓起地下的鐵榔頭給自己一下,以解決無休止的精神折磨。
收起微笑的田梟雙眼發向散落在地上的農具看去,有些穿著好一些的佃戶旁邊多是放著一些帶有鐵器的犁頭和榔頭等農具,而一些穿著非常寒磣的佃戶卻是只有木制農具,找了許久,斐龔也是沒能在一望無邊的田地間找的一頭耕牛,再看看那些犁頭上的繩索,好家伙,敢情是人力解決啊,即便是要與天爭與地斗也不用這么拼吧。
“嘿嘿,嘿嘿!”斐龔一邊干笑著,一邊有感于這些農夫手上的農具實在是有些落后,但一時半會他還不知道怎么和這些農夫交流,想了許久,斐龔還是對著農夫們擺了擺手,自己還是閃人先。
斐龔走后,一眾人等再次熱鬧的攀談了起來,相比斐龔在時候的拘束勁,現在的佃戶長工們倒是活潑地太多太多。
“斐大,佃戶們的農具怎么各個式樣的都有,也沒個統一啊,那些長工的農具就很不錯嘛!”斐龔邊走邊和斐大說道。
斐大心道那些長工是給你耕作的,那農具還能差得了,佃戶們則是耕作最瘦的田地,還要上交七分的收成,除非家中人丁興旺的,否則就是交租都有苦難,李老漢不就是因為只有一個姑娘家,又梗著兩畝薄田,這才沒法交租所以要讓李鈴兒到斐家來以工抵租的嗎。
斐大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斐龔才好,琢磨了好久才說:“鐵器貴嘛,不是每戶人家都能用得起的?!?
“那耕牛呢,我怎么沒有見到耕牛在哪!”斐龔倒是覺得奇了怪了,這古代耕田反而是擺脫了耕牛了,沒可能進入機械化時代啊。
斐大白了白眼,也不知道斐龔是裝傻扮愣還是真的不了解,他只得是嘆聲道:“老爺,一頭耕牛能讓咱們請一百個長工替我們干上十年的活了,耕牛還不能活個十年都能干上那么多的活呢,而且長工還能干其它的事兒,你說怎么可能會有耕牛呢!”
斐龔這下倒是給斐大給問到了,心想這說來說去還是人不值錢吶,奶奶的,哪個時代都有人力輕賤的現象啊,斐龔嘴里呢喃著什么,斐大也是聽不見到底說些什么,只是老爺讓雷劈了以后像是真的變得古怪了許多,斐大心中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