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打了幾個噴嚏,可能是家鄉有人在想他,也有人在罵他,而引起的感應吧。
這幾個噴嚏,也讓他醒過來,同樣也讓五個女人都睜開眼睛。
這哥們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這一個噴嚏可不是劉雪貞在想他,而是看著眼前的情景。
老天爺就是了,這五個女人,都只是下面一件最貼身的。剛剛睡醒總會伸個懶腰,這一伸全部都是動感,五雙藕臂往上舉,一個個豐盈的肩膀,還有肩膀下面深淺不一的……
楊楚生還是擦一下鼻子了,五個女人十座雪峰,隨著她們用力的一伸,上下又柔又白的蠕動,真的形狀不一樣,動得也姿態各異。打噴嚏還是便宜他了,這哥們看了一下手,還好上面沒有鼻血。
五女一男同處一室,這樣光著身子,雖然是無奈之舉,但一醒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五張臉都是紅了。只是天氣確實熱,瞧她們,沒有一個身子不泛出溼汗的光澤,雙峰之間,都積著一淺汪汗水。
這一場好睡,也真讓他們睡得過癮,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天亮,中間沒有一個人醒過。也可能身體的水份都成了汗了,沒有人會感覺到內急。
就是再不好意思也沒辦法,五個女人還不得急忙拿出面巾,先擦掉身上的汗水,都穿上衣服。反正楊楚生並沒有什麼想法,在人家落難之時,還有什麼想法,那不就……
“今天我要到那邊打工,你們吃完早餐,就別亂走,等著你們的親戚。”楊楚生說完站起來。
說到這個,五個女人的臉上,都有那種茫然的表情。要是她們的親戚沒來或者找不到,那她們也只能在這裡呆下去了。
五個女人點頭還跟在他的後面,每人手裡都拿著洗漱用具。那個年歲最大的小聲對一個想哭的說“聽說香港的男人可以娶幾個老婆。”
楊楚生一聽就笑,這位地主的女兒,還真有頭腦,現在就想帶領著這幾個女人,一齊嫁給他了。那他就是拼著老命,也不夠她們吃飯。笑著說“別多想了,我有感覺,今天你們有兩個的親戚會來。”
五個女人都沒說話,都在默默地祈禱她們的親戚快點來吧。
“不會吧?”楊楚生突然叫,這地方就一個水龍頭,等著打水的人,比在濱海市買豬肉的隊伍還長。
“喂喂,收錢,每人五毫。”包租婆看見楊楚生就喊。
“我的天!”楊楚生也不得不叫,這包租婆還是跟昨天一樣只是背心,坐在椅子上,張開一雙腳,雙腳中間就放著一個沒有蓋的木盒,想要到水龍頭打水的,就得扔一個五毫的硬幣。
“我想到廁所。”楊楚生後面的一個女人說,這一說,也有連鎖反應,其他的女人也都想。
“廁所每人五毫!”這包租婆又是大聲喊,還朝著楊楚生笑。
楊楚生差點朝著這肥婆打一拳,也大聲說“你在搶劫啊?”
“嘻嘻,你不信就問他們。”包租婆指著打完水,蹲在一邊洗漱的一大羣人又說。然後朝著楊楚生一笑,指著自己的嘴巴“你要親我一下,不用錢,還讓你先。”
那些在洗漱的人都起鬨“好,親啊!”
楊楚生纔不想,反正他要一親,這肥婆娘肯定又來個揩油,雙手一抱就來。將一個五毫的港幣扔進那個木盒,不過他可不想排了,也沒有帶桶。朝著幾個女人一招呼,每人就盛了一臉盆水。那個包租婆卻還在笑,對這小弟弟應該放寬點。
楊楚生一邊刷牙一邊朝著東邊瞧,突然看見有兩個穿著特別光豔的女人,往這邊走。感覺他真的神了,可能剛纔說的,有兩個親戚的話,真的應驗了。朝著身邊的五個女人問道“那兩人是不是你們的親戚?”
真的是,有兩個二十多歲的,立馬高興得跳起來,往那兩個女人跟前跑。
真的是了,這兩個女人,什麼也不要了,只是又走過來,也沒有跟在家裡那樣的保守。當然會感謝楊楚生,用力地抱一個。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要分別了,五個女人還是抱一起哭。
又被帶走了兩個,其他的三個女人,不哭還能幹啥。走到那個房間裡,乾脆又往地上躺,連楊楚生讓她們吃早飯,她們都不想。
反正吧,她們能被親戚接走,楊楚生就覺得這是喜事,要不然她們真的要跟他一起過活了。她們不吃飯,他就自己往那個沙河粉攤擋走,開始他第一天的打工生活。
“哎呀,小弟,吃早飯了沒?”老闆娘那個親熱勁,老遠看到他就喊,擡起一隻帶著成熟豐盈的白臂,朝著他招手。
這女人!楊楚生就是搞不懂,這個九龍城裡的女人,怎麼個個都是花得不行。瞧她的樣子,輕擺著細腰,挺著高大的前面,好像不是在買炒沙河粉,是在替她的姐妹們招攬生意。
楊楚生搖搖頭,因爲怕耽誤時間,他還真沒有吃飯。
“來,這是豬血,吃吧!”這老闆娘多客氣,將一碗冒著熱煙的豬血湯,往桌子上放。然後也坐下,雙手託著渾圓的下巴,兩眼直往他臉上瞧,笑著就看他吃。
這樣瞧,也讓楊楚生有點不自在,這哥們吃一口豬血,然後也差點笑出聲。看老闆一邊忙著做生意,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他們。這沙河粉攤擋,原來早上就賣豬血湯。
楊楚生喝一口,咂咂嘴巴,這豬血湯好吃,幾塊豬血,還下了一些西洋菜。只是吃得有些不自在,這老闆娘就坐在他對面,身上透出一種雪花膏的味道,看他吃的那種眼神,直勾勾的誰看都會有別樣的想法。
老闆看著他老婆那表情,真的是氣煞他了。看這小弟吃東西就看唄,眼睛還眨得那樣快。特別是那嘴角的笑,感覺吧,這女人嫁給他,爲她搞了個香港戶口,她就有想飛的意思。
“砰”!老闆氣得將還沾著豬血的刀,用力往粘板上一剁,大聲說“小弟,快點幹活!”
“趕命啊?不吃飯你做得了事嘛?”這女人也朝著老公吼。
楊楚生差點笑噴,感覺這對老夫少妻,平日裡也就是一對活寶。
“二愣,你小心點,別讓老婆跑了。”隔壁那個賣包子的老闆,邊說邊笑。
這老闆抄起刀子,大聲說“她敢!”
“老孃我爲什麼不敢。”這女人只穿著背心的高大前面一挺,也大聲說。
這有笑話了,其他幾個攤檔的人都在笑。
這老闆還真不敢太較真,從內地跑過來的女人,爲了能有個香港戶口,隨便嫁了個能爲她們辦戶口的男人,有戶口就跑的多了去了,他還就怕這女人跑了。
“好吃嗎?”老闆娘纔不管,又笑著小聲問。
“不錯。”楊楚生看她一下,然後笑著望向別處。這老闆娘的一雙眼睛,也不怕她老公,耍曖昧也耍得太公開化了。還有那個高大的前面,靠在桌子的邊沿,就跟是放在桌子上似的。
突然,楊楚生兩眼睜大一點,看到有兩個人,也往他們這邊走。一位是還不出名的張谷榮,另一位,卻是開了一個叫“黃和林”廣告公司,以後創作了那首《滄海一聲笑》的黃粘。
“兩碗豬血。”黃粘朝著老闆就叫,和張谷榮一起,也坐在楊楚生的這張桌子邊。
“我來!”楊楚生站起來說,他是打工的嘛,也不知道這黃粘和張谷榮,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從老闆的手裡接過豬血湯,往兩位客人面前放,還朝著他們笑。
黃粘接過豬血湯,忽然眼睛卻直往楊楚生的腰帶瞧,那裡就插著那把摺扇。
楊楚生來的正是時候,這豬血攤子的生意,也漸漸熱鬧起來了。讓他和老闆娘兩人都忙,兩人一來一往,只是這老闆娘每次跟他對面的時候,都是一個輕笑。
半個小時差不多,兩鍋豬血湯也差不多賣完了。老闆娘很滿意,感覺這位小弟端碗子收拾桌子的動作特別利索。現在能歇一下了,朝著老公就問“怎樣,他當幫手不錯吧。”
“不好!”老闆悶悶就回應,然後坐下抽菸。
楊楚生卻坐在黃粘和張谷容對面,搞不懂他們倆爲什麼還沒走,可能是想尋找什麼靈感還是啥的吧?
“唰”!楊楚生從腰帶上拿起摺扇,展開了就扇。
老闆娘的眼睛,一下子從對著他笑,移到扇子上面。只是她還沒開口,那位黃粘卻睜大眼睛,突然伸出手說“細佬,我看一下。”
“嘿嘿,說普通話吧。”楊楚生笑著說,表示他聽不懂。
黃粘就說普通話了,接過扇子,表情那激動啊,看著眼前的小弟問“這扇子是你的?”
“當然。”楊楚生笑著回答。
“哎呀,你們又來了。”老闆娘的喊聲,也讓楊楚生轉過臉瞧。
原來是兩位小姑娘,應該是賣唱的,是看著這個攤子的前面比較寬一點,想在前面唱歌。
楊楚生再看仔細一點,這一瞧也讓他嚇一跳,他能認得出,那個小點的,一雙眼睛透出清純的姑娘,不就是梅燕芳嗎?
“嗨,人家唱歌掙兩個錢也不容易,就讓她們唱吧。”楊楚生對老闆娘說。
正在看扇子的黃粘擡起頭,看著楊楚生,突然問“你是剛過來的吧?”
楊楚生點點頭,又看著那姐妹倆,那個梅燕芳也開始唱了,她的歌聲,也讓黃粘放下扇子,聽得相當有興致。
“給!”楊楚生掏出幾個五毫的硬港幣,往姐妹倆的面前放。這姐妹倆怎麼會到這地方唱歌掙錢?可能也是經濟的原因吧。
“多謝!”梅燕芳還在唱,急忙朝著楊楚生笑,接著再唱。
“唱歌妹呀,交過錢沒有?”又是一種喊聲,也讓接過黃粘手裡那把扇子的楊楚生又回頭看。
沒有唱歌的那位姐姐,應該是早就留著的,從身上掏出兩張港幣,朝著幾個站在她們眼前的傢伙面前舉。
“收什麼錢,她們就唱歌掙幾個錢,也要交錢啊?”楊楚生走到那幾個傢伙跟前,搶過兩張港幣,就往姐妹倆面前放。
這好,楊楚生不知道,他這一舉動,卻讓周圍的攤主們嚇一跳。這可不得了,這些人可是九龍城裡三強之一的和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