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竹屋大堂內(nèi),端坐著一名身穿青衫、頭戴白玉木蘭簪的俊美少年。見來人,端起杯子輕嗅茶香,隨即輕飲一口。
“你們已經(jīng)過了兩關(guān)了,不錯嘛!”
君天盡將天鴿放在椅子上,上前道:“閣下便是藥王南宮吧?在下君天盡。”
南宮輕睨了一眼君天盡,“天錦王君天盡,朝廷的人?”身后的青衣小童為他蓄了一杯茶。他又開口道:“我的規(guī)矩你應(yīng)該知道,必須過得三關(guān),你們還剩最后一關(guān),何時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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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越好。”
南宮睨了一眼雙目緊閉的魚天鴿,笑道:“她是你什么人啊?”
君天盡輕皺眉,“不便相告。”
“罷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那你們先歇息,待會兒我讓阿密過來告訴你們第三關(guān)。”
三人開始在大廳內(nèi)歇息。沒過多久,柳西知也來了,未說幾句,南宮興沖沖奔來,對著柳西知問長問短,黏黏糊糊,終是將柳西知拉走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青衣小童阿密進入大廳。
“兩位,我家主子讓我來告訴你們第三關(guān),過了竹屋,有一片林子,里面有野獸和奇花異草,兩位若能在一個月內(nèi)找到一株完整的扶靈花便是過了第三關(guān)。”
阿密上前送上一張紙,君天盡打開一看,上面畫了一朵花。
“這就是扶靈花的樣子。”
二人將魚天鴿托付給了柳西知照顧,當(dāng)天下午就出發(fā)進了林子。
正是夕陽西下,天邊投下一抹余暉,斜斜地打在了二人身上。
一路走來,確實有不少奇花異草,模樣奇特,氣味也是各有不同。
二人仔細(xì)搜尋,逐漸向林子深處走去,目之所及,皆沒有扶靈花的影子。
驀地,一根青藤動了動,二人一驚。君天盡連忙上前斬斷青藤,青藤一半已斷,動也不動,另一半?yún)s縮回了林子里。
“想不到這林子這么詭異,青藤居然可以動。”
君天盡望了望地上一動不動的青藤,忽然轉(zhuǎn)身,向身后不遠(yuǎn)處的地面青草堆里刺去。
季清決上前一看,地面上又躺著一根青藤。
二人相望一眼,更加謹(jǐn)慎了。又行了一陣,遇到了七八根青藤,皆是遇人便襲,斬斷后便縮回叢林中。
天色漸暗,擔(dān)心夜晚不好對付青藤,二人只好先返回竹屋,待第二日再找。
誰知,二人剛踏進魚天鴿的臥房,二人大驚。
此時,南宮正坐在魚天鴿床邊,用手戳了戳魚天鴿的臉,傻傻的笑道:“這丫頭長得真好看。”
“你在做什么——”君天盡和季清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到,嚇得南宮一震。
南宮轉(zhuǎn)過頭,笑呵呵地擺手,“沒、沒干什么,我看看她病得怎么樣了。”
君天盡、季清決氣沖沖地一左一右拉過他,一把推出幾米外,齊齊地護住了魚天鴿。
門外柳西知端了一碗藥,聞聲匆匆趕來,“怎么了?”
“無事,師哥。藥熬好了就快給那丫頭服下吧!”南宮連忙說道,面上卻閃過一絲可疑的緋紅。
柳西知無暇顧及其他,先把藥端了過去。
“師弟找了一些緩解的藥,給魚姑娘服下會舒服很多。”他向著季清決道:“阿清,你給她服下吧。”
季清決接過藥碗,神色不善地望了一眼南宮,南宮心虛地低下了頭,面上依舊緋紅。
季清決將藥汁一點點喂給魚天鴿,事畢,回頭發(fā)現(xiàn)南宮竟然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魚天鴿。面上緋紅還未褪去,季清決見此,心中明了。
“南宮公子,我剛剛聽你說我們天鴿生的好看?”
南宮哪知季清決竟然會問如此大膽的話,頓時面上又紅了幾分,目光觸到躺著的魚天鴿,一晃神,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們天鴿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說著,嘆了一口氣,又道:“可惜啊,紅顏薄命,有人狠心下毒,天鴿已被這五毒散活活折騰了兩個月了!”
南宮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季清決連忙問道:“南宮公子,這玉扶靈花我們遲早都會找到的,可否先給天鴿治病的玉芯冥草,讓她少受些苦頭。”
南宮無奈道:“不是南宮心狠,只是這百年來的規(guī)矩不能破,南宮只能等二位取回扶靈花了。”
說罷,南宮落寞離去。
柳西知上前拉住季清決,“阿清,師弟自幼最聽師父的話,這規(guī)矩是留下的師父的遺訓(xùn),師父曾說過,絕不能破兩次例,之前第二關(guān),師弟已破例一次,委實不能再破例了。師弟平日里雖任性散漫,但師父的話,他就算死也不會違背的!”
季清決點了點頭,望向君天盡,“明日再去吧!”
君天盡點頭,上前為魚天鴿掖了掖被子。
季清決雙手抱臂,冷冷地盯著君天盡。感受到氣溫下降,目光觸及季清決的眼神,君天盡立即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