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看這路像不像是通往軍營的,我怎么覺得越走越不對勁了?”
南宮遠看著周圍的景觀,除了蕭條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這條路越往下走,怎么覺得路上斷木越多,還有殘留的兵器和破布,怎么看都不像一個通向正常軍營的地兒啊。
“我看著也不像,趙家軍軍紀嚴明,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南宮冶也覺得這條路越走越不對勁,這個時候云燎說話了,
“你們看,前面有帳篷。”
南宮冶和南宮遠眺望前方,還真是,不遠處有大大小小的帳篷,可奇怪的是沒有看見士兵,也沒有生火的跡象,
“難道是廢棄的軍營?”
這個時候南宮遠問道,兩個人搖搖頭,現在大家都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不過就在前方,去看看也無妨。三個人懷著這樣的心思一點點的向著前面的帳篷而去,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帳篷前,果然是被廢棄了的,人煙全無,各種東西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南宮冶的腦袋轉著轉著,然后想起了什么,
“這,莫不是斬宇的軍營吧?”
三個人下馬開始查看,就當他們走進一個軍營再出來時,直接被一群士兵包圍了,然后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便被人從身后用麻袋罩住了,眼前一黑,
“你們是誰?”
南宮遠開始掙扎,動用武功,這個時候,幾個人被人從后砍在肩膀上,徹底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帶回去。”
一個將士發號命令,三個人被分別扛上馬帶走。
趙逸被周暮又推到了軍營門口,幾個月前,她便是出了這個門,向著京城而去,那時候一群士兵送別她,而今一群士兵迎她回來,匆匆回首,已經到了秋季。
“暮哥哥,斬天浩是怎么死的?他那流星錘耍得還不錯,是哥哥打死的嗎?”
周暮點點頭,“是啊,斬天浩是大將軍親手了解的。”
趙逸就知道,“那是怎么被哥哥給滅掉的?”
想了想,周暮道,“因為斬天浩惹惱了大將軍,大將軍一氣之下不惜自己受傷斬殺了斬天浩。”
趙逸像是聽到了關鍵,“哥受傷了?”
“嗯,被流星錘砸到一錘,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小逸你不必擔心,”趙逸點點頭,
“我就知道有暮哥哥在,哥一定不會出事。不過斬天浩是怎么惹惱哥的啊?”
說道這里,周暮點了一下趙逸抬起的頭,
“因為你啊,你認為斬天浩還能以誰而刺激到大將軍。”
趙逸滿足的笑了,小風慢慢迎面吹,扶起她耳際的一縷發絲,讓周暮失了神,趙逸就像秋季的蘆葦一般,搖曳在了周暮的心上。真想時光就停在這一刻,然后慢慢老去,老去之后,他也能站在小逸的身后,推著她走過一路風景。
“暮哥哥,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回去吧,我想哥應該也訓練結束了。”
周暮點點頭,推著趙逸原路返回,而他們前腳剛離開,一隊士兵便進了軍營。
回到帳篷正好看見趙灼在脫身上的盔甲,時間算得正好。
“回來了。”
趙灼沒有回頭便已知曉,
“是啊哥,暮哥哥帶我逛了一圈軍營,還和以前一樣,”除了少了一部分兄弟,
“嗯,暮子你自己的身體也注意點。”
趙灼轉過神來,系著腰間的腰帶。
“我沒事,每天走走對我身體恢復也有好處。”
趙灼點點頭,走向兩人,就要說什么,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參見大將軍,見過二將軍,,軍師。”
趙灼挺直脊背,
“什么事,”
士兵一拱手,“我們在斬宇廢棄的軍營發現三個可疑之人,已經將他們帶回軍營,是否帶過來讓大將軍處置?”
斬宇等人撤回去后,趙灼還是派了一小股軍隊在斬宇原來的駐扎地附近看守,就是以防哪日斬宇再回來,他們不知悉。
“先按規矩處置后再帶到主營帳。”
“是”
士兵退了下去,擅闖軍營先要挨一頓鞭子,被疑是敵方之人,自然也是一頓鞭子侍候。
南宮遠和南宮冶被摘掉麻袋,推到了廣場先鞭打,而云燎則是在兩人之后,
南宮遠還沒有醒來,便只感覺身上一痛,睜開眼,一鞭子又大在了身上,而自己的嘴里則是被塞了布團,手腳也被束縛住,根本就沒有機會開口,再看一眼周圍,三哥也醒了過來,與南宮遠對視一眼,眼里分明說著,看吧,我沒說錯吧,接著便被一鞭子抽得眉頭緊皺。
南宮遠在周圍搜尋著云燎,沒有發現云燎的身影,云燎怎么樣了?南宮遠看一眼日頭,雖然夕陽西下,但是也還有陽光,云燎不會是,
想到這里,南宮遠開始掙扎,云燎不會有事吧,一定要沒事啊。越想南宮遠越掙扎,而鞭子越是越狠的落下,南宮冶在一邊嗚嗚,嗚嗚,想告訴南宮遠不要掙扎,但是南宮遠心系云燎,完全不管不顧了。
另一面,士兵也摘下了云燎的麻袋,就著云燎頭上的斗笠和白紗也被摘下,一群人嚇了一跳,他們雖然行軍打仗遇到不少人和事,但是像云燎這樣一整全白的人還沒有見過,
“這,這這是什么怪物?”
一個士兵叫道,幾個士兵也懵了,
“快,稟報大將軍。”
一群人圍著云燎看,有些不敢靠近,這人怎么這么奇怪,連眉毛都是白色的,一身更是花白,讓人不寒而栗。士兵則是快速的奔到趙逸的帳篷,
“報告大將軍,我們,我們發現那三人中,有一個怪物。”
士兵一進去便說道,彼時趙灼正扶著趙逸在床上坐下,周暮又為趙逸號了號脈。
“怪物?”三個人異口同聲,
“回大將軍,是的,一個怪物,全身都是白的。”
說道這里,趙逸腦子里閃現過一個人,騰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周暮和趙灼都是一驚,
“那個人是不是全身都是白的,眉毛都是白的,十七八歲的樣子。”
士兵點點頭,“二將軍你怎么知道?”
趙逸看向趙灼,“哥,他也許就是我口中說的云燎,他不能直接被陽光照射,你快去攔住他們,不能把他直接放在陽光下。”
趙灼一聽,知道這厲害關系,這人既然救過逸兒,他自然不能讓別人出事,轉瞬已經出了帳篷,而趙逸則是要求著周暮扶著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周暮推著趙逸也沖沖向廣場而去。
而廣場那邊,二十鞭子下去,南宮遠和南宮冶身上都惹了血,這個時候士兵走進一邊的帳篷里,就要說下一個時,看到了全身發白的云燎,云燎也正好這個時候蘇醒了過來,連眼瞳也開始泛白的云燎,讓一群人更是震驚在當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一時之間士兵也愣住了,不過轉瞬道,“將他也帶出去。”
云燎一聽,看著簾子外的天色,搖了搖頭,只可惜嘴里塞著布團,手腳也被幫著,根本就動彈不得,而遠遠看去,廣場上,南宮冶南宮遠被關在一個鐵籠子,掛在半空中,身上已經有了血痕,旁邊還站著一個拿著鞭子的士兵,云燎倒不是怕鞭子,但是現在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自己不能完全被照射啊。
云燎開始掙扎,那邊南宮遠也開始掙扎,他終于看到了云燎,但是云燎不能直接被帶出來啊。
這邊士兵已經上前提著云燎,云燎掙扎著,眼看著就要被帶
出來,南宮冶也開始掙扎,但是卻無濟于事,由于云燎的掙扎,士兵一個用力,云燎被拋了出去,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一聲咚的聲音,還有一個身影飛了過來,咚的聲音是南宮遠發出的,就在云燎被丟出帳篷的一瞬間,南宮遠竟然直接撐破了鐵籠和束縛,站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一個影子快了他一步,云燎以為自己就要被陽光完全照射,可是眼前卻是一個黑影,睜開衣服將他罩了下來,等他再反應過來,已經進了帳篷。
云燎這才看清罩著他的人,菱角分明的輪廓,一雙有神的丹鳳眼,整個人看上去如精雕細刻打磨過一般,每一寸都那么完美,硬氣,被風沙沾染的臉龐,更深刻立體,豐姿俊朗,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流,猶如王者般。
“你就是云燎?”
這個時候云燎才從趙灼的臉上挪開視線,云燎點點頭,這個時候南宮遠走了進來,一眼認出了剛才救云燎的是趙灼,在街上那一眼,他便記住了這個男子。但是現在,他的眼里還是云燎多一點,
“云燎,你怎么樣,沒事吧?”南宮遠蹲下身去,手撫摸著云燎的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灼看著這個走進來的男子,竟然有本事震開鐵籠,不錯,看來武功不弱。
而那邊趙逸已經被周暮推著過來了,南宮冶也終于被放出了鐵籠,回頭正好看見夕陽下周暮一只手推著坐在椅子上的趙逸匆匆而來,而趙逸的臉上是一塊精致到完美的金色奢華面具,猶如凰者。
不可避免的南宮冶也看到了周暮的右臂,眼神一凝,他的右臂怎么……
不過顧不上其他,南宮冶也跟著就在這一刻超越他的周暮,向著前面的帳篷而去。
“謝謝公子剛才的救命之恩。”云燎客氣的對著趙灼拱手道,已經被南宮遠扶著站了起來,一群士兵也不明白了的看著這一切,剛才發生的一切太快,他們還來不及反應。
“云燎,你沒事吧?”趙逸的聲音傳了進來,云燎和南宮遠幾乎是同時回頭,看向身后,便看見了坐在奇怪椅子上的趙逸,陽光那樣漏下來,趙逸戴著面具,仿若天外來客。
“逸姐”
兩個人同時興奮的開口,趙逸被周暮推了進來,身后南宮冶也跟了進來,趙灼的眉頭一皺,這九王爺竟然又來了。可是這一次可沒有那么容易了,逸兒他是不會讓這些人帶走的。
“南宮遠,云燎,你們怎么跑到了斬宇軍營去了?”
周暮推著趙逸到趙灼的身邊,三個人,往哪里一站,便是一道強大的風景。
南宮冶站在了南宮遠的身邊,一群士兵退到兩邊站著,一時懵了,他們跟二將軍認識?
“我們本來準備來軍營找逸姐你的,但是不知道軍營在什么地方,就誤打誤撞的走到了一個廢棄的帳篷地,然后就被抓到了這里,原來那里是斬宇的軍營啊。”
南宮遠后知后覺的說道,趙逸搖搖頭,向兩個人介紹著,
“這是我哥哥趙灼,這是我暮哥哥,周暮。”
云燎首先向趙灼看去,原來剛才救他的就是逸姐的哥哥,大源朝的戰神趙灼。幸福是不是來得太快了。難怪,難怪他覺得趙灼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原來是趙將軍。云燎的眼睛驚艷了。
南宮遠則是不解的看向周暮,周暮這個名字南宮冶聽過他自然也從大哥的口中聽過,是江南首富乃至大源朝首富之子,家庭富可敵國,想不到是逸姐的暮哥哥。是如此一個書生面相的俊逸公子,只是右臂,南宮遠也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周暮的斷臂。
云燎又一眼看向周暮,暮哥哥,逸姐昏迷中叫著的暮哥哥,果然也是不可小覷。原來逸姐身邊有兩個這么優秀的人,難怪,難怪逸姐不會那么平凡。
這三人站在一起,就光芒萬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