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話,樂錦已經(jīng)在鼓動王大人的女兒王珊,王珊現(xiàn)在是答應(yīng)身份,并且由于王大人的死,大源皇上對她有幾分憐惜。樂錦便想這王珊如果能在大源皇上的耳邊說上幾句趙將軍的壞話,多少大源皇上還是能聽進(jìn)去一些的?!?
紫衣男子點點頭,樂錦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所以這件事你需要我們配合你?”
樂錦點點頭,“還望主子能夠安排一下?!?
紫衣男子笑笑,不多言,
“過來”
樂錦便走了過去,“主子有何吩咐?”
“銀針扎進(jìn)去是不是很痛?”樂錦點點頭,又搖搖頭,
“替我按摩”
樂錦便爬上床繞到男子的身后,輕輕的為男子按著,眼神免不了的看到了男子披散在身后的頭發(fā),主子的頭發(fā)都這么長了,不知道現(xiàn)在為主子梳頭的是誰,心思免不了的飄遠(yuǎn),還記得主子帶她回去的第二天,她被一個姑娘叫去,讓她去主子的房間,為主子梳頭,那個時候主子的頭發(fā)還只是在肩膀處,她第一次為男子梳發(fā),而且還是主子這樣的男子,一個不留神便扯住了主子的頭發(fā),主子吃疼,她嚇壞了,以為又會是一頓鞭子侍候,但是沒想到主子卻說,
“第一次給人梳頭?”
她委屈的點點頭,然后便被主子一個旋身,讓自己坐在了凳子上,主子給他示范怎樣梳頭。那是她第一次被人小心翼翼的侍候,也是第一次有人給她梳頭。從那以后,主子留在住所的日子便是由她侍候著梳頭。
“再想什么?”
紫衣男子的話將樂錦飄遠(yuǎn)的思緒拉回,
“沒,沒有?!?
手上一痛,她的手已經(jīng)被男子捏在手里,
“學(xué)會說謊了?”
樂錦趕緊搖頭,雖然知道男子背對著自己看不見,
“樂錦不敢,只是,只是想問主子這些日子過的好嗎?”
男子卻道“除掉趙灼我的心情才會好。”
樂錦點點頭,“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助主子早日除掉趙灼的?!?
這個時候男子站了起來,樂錦愣愣的看著,手還停留在半空中,
“我該走了,你自己注意,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
樂錦這才放下手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正好宮女敲門,一個眨眼間的距離,男子便消失在了房間,樂錦收拾好心情這才走了過去,打開門,
“什么事?”
小宮女看著樂錦,又往里面望了幾眼,“娘娘,奴婢剛才好像聽見您在和誰說話?!?
樂錦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fù),
“本宮一直在休息,能和誰說話。”小宮女見這房間里也沒有人,這才點點頭,“也許奴婢聽錯了吧。對了娘娘,四位答應(yīng)給娘娘送來了禮物,我們是收下還是退回啊?”
宮女說著側(cè)過身,樂錦便看到了位于大廳里的桌子上的四個錦盒。
“都是些什么,你看過了嗎?”
宮女老實的搖搖頭,“沒有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看?!?
“留下吧,將它們放到本宮的房間里去。”
樂錦想,到底是自己挑的人,這知恩投報還是知道的。
“是娘娘?!?
四個錦盒便被宮女放在了里間里,樂錦走到四
個錦盒前,一一打開,無非是一些翡翠玉佩如意之類的,只是最后一個錦盒里放了一封信。樂錦嘴角輕勾,這王珊倒是機靈,知道趁著這送禮的機會將信送過來。
宮女在門外候著,樂錦打開這信封,拿出信來,里面果然是她想的差不多,問著這王大人之死的原因由頭。樂錦將信封放在衣柜后面,心想主子看到后應(yīng)該會拿去,這才打開門,邀著這宮女去御花園賞花,并且?guī)狭斯殴~,整天待在房間,只怕是會惹人懷疑,她也需要南宮曦注意到自己,這樣才有機會在他的耳邊吹吹耳邊風(fēng)。
大殿之上,南宮景和左大人立于殿中,南宮鄴看著呈上來的信,
“這就是你們追查到的信,你們確定就是王大人寫給楊大人的信?”
左大人拱手道:是的皇上,臣將此信跟王夫人核對過,王夫人認(rèn)出正是王大人的筆跡。應(yīng)該就是王大人寫給楊大人的信。”
南宮曦點點頭,“那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
“臣和二爺追查著外來人士的足跡,然后讓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在城南的一處落腳點于是便帶了人前去圍剿,但是被他們趕早一步逃跑了,然后我們就在宅子里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像是還沒來得及帶走?!?
南宮曦看向南宮景,
“二弟這事你怎么看?”
“我覺得這些人與這次王大人和楊大人的關(guān)系肯定有關(guān),但是這封信,來的太容易了。如果不是他們情急之下沒有帶走,就是故意留下的。但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都說明,他們與這次王大人的事情脫不了干系?!?
南宮曦點點頭,這封信的確來的太容易了,而且之前他們一直查不到這群人的落腳點,這次卻輕松的找到,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看來這些人沒那么簡單。可是為什么將信偷走,又輕易的讓他們得到,真的是情急留下來的嗎?
“你們可曾有看到這群人的面目,像是軍營中人嗎?”
南宮景和左大人對視一眼,左大人開口,
“這群人動作一致,連逃跑時翻墻的動作也一致,而且步伐也整齊,的確像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
南宮曦蹙眉,呼出一口氣,
南宮景道,
“大哥,這信上王大人跟楊大人說,趙家軍之所以沒有接受朝廷的指派,是因為暗自在招兵買馬,想培養(yǎng)忠于趙灼的軍隊,并且紕漏了這暗中招兵買馬的地方。還說趙灼培養(yǎng)了一支自己的軍隊,難道趙灼真的這么做了?”
地址寫的清清楚楚,讓南宮景不得不懷疑,這趙灼因為趙逸的死和趙家軍的損兵雙重打擊開始籌劃著什么。
“這封信的真實性朕會找人去查明,這群外來人的身份你們有查到什么嗎?”
南宮景和左大人搖搖頭,“之前穿著服飾倒不像是我們大源朝的子民,現(xiàn)在換成我朝的服飾,便分不清了?!?
南宮曦點頭,“那座發(fā)現(xiàn)的宅子你們著手調(diào)查一下,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的線索?!?
“是”左大人道,南宮景想起了什么似的,
“對了大哥,今日我收到四弟的來信,說是已經(jīng)快到京城了?!?
南宮曦的眸子一亮,四弟要回來了,那么,想到趙逸,南宮曦的眸子又是一暗,
“阿遠(yuǎn)到了京城叫他立即進(jìn)宮,另外三弟和阿遠(yuǎn)是否也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于妙應(yīng)該也要回來了吧,他是不會放過于妙的。
“這,四弟信上倒是沒有說。”
南宮曦點點頭,
“朕知道了,一切都他們回來再說吧。另外朕會派人去邊關(guān)和這信上所說的地方探查,”
南宮景和左大人點頭,這才離開大殿。南宮曦卻是拿著這信看了又看,一旦證實他將如何面對,怎樣處置,還有南宮遠(yuǎn)馬上就要回來了,恐怕真的要到為逸兒準(zhǔn)備葬禮的時候了,想到這里,南宮曦便是心一陣抽痛。放下信,舒了一口氣,兩名大臣無辜慘死,兇手至今沒有任何下落,所有矛頭都指向趙灼,南宮曦?fù)u搖頭,繼續(xù)投身在批閱奏折中。
而邊關(guān)那邊,跟黑騎待了幾天,在療池又泡了幾天,趙逸終于舍得回這軍營了。軍營的一切訓(xùn)練都在繼續(xù),趙逸來到了周暮的帳篷,周暮正在換著衣服,被趙逸撞見了個正著,
“暮哥哥,你的背后怎么也有一道傷痕啊,”
周暮聽這聲音,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穿好,轉(zhuǎn)過身去,
“小逸,你,”
趙逸堂而皇之站在原地,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暮哥哥你哪里我沒有見過,你還害羞了?”
趙逸一身坦然的走過去,在周暮的床上坐了下來,在療池泡了幾天,她感覺身上恢復(fù)的也快了很多,已經(jīng)可以脫離椅子走路了。
倒是周暮臉不禁的一紅,對趙逸搖了搖頭,
“小逸,你這哪里像個女孩子,女孩子應(yīng)該……”
趙逸伸出手去,
“打住”
然后才道,“暮哥哥,你這背后的傷我以前沒怎么留意,不過看樣子已經(jīng)很久了,應(yīng)該在我們認(rèn)識之前就有吧,是怎么弄的啊。”
問道這里,周暮嘆了一口氣,在一邊的椅子上做了下來,緩緩說道,
“的確,在認(rèn)識你和將軍之前,那道傷便有了。那時候我還在江南,在自己家中不曾遠(yuǎn)行。有一段時間情緒特別低落,便去青樓聽曲子,在那里我結(jié)實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唱得一首好曲,又是卜卦高人任老前輩的弟子。只是不知道為何流落青樓,便是即便如此,也是潔身自好,只賣藝不賣身。正因為這個,得罪了不少權(quán)貴,一次惹惱了當(dāng)時江南的一個地霸,這地霸見得不到這姑娘,竟然起了殺氣。”
趙逸點點頭,“那后面的事我來猜猜,是不是正好被暮哥哥看見了,然后暮哥哥便為這位姑娘出頭,那地霸便將本來砍向那姑娘的一刀,砍在了暮哥哥的身上?暮哥哥英雄救美,所以才有了這道疤痕?”
周暮點點頭,“是啊,說來這姑娘還給我補了一卦,說是在邊關(guān)會遇到我的有緣人,這不就遇見了你和大將軍?!?
趙逸點點頭,“原來如此,暮哥哥會來邊關(guān)這邊也是聽了這姑娘的話啊?!?
“這倒也不是,我四處游歷,邊關(guān)這塞外風(fēng)情自然也是要領(lǐng)會一番了,不過也算是她算對了吧。能做任老前輩的弟子,這卜卦之術(shù)還是有幾分厲害的。”
“那這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絡(luò)夏,她自詡洛城里的一朵夏蓮。”
趙逸卻是瞪大了眼睛,絡(luò)夏,竟然是絡(luò)夏,哥哥說那首曲子他似乎在哪里聽過,難道就是在暮哥哥這里聽過,暮哥哥竟然認(rèn)識絡(luò)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