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個比法?”
趙逸見機會來了,眼睛一亮,
“很簡單,我們在這集市再各自選擇一匹馬,來一場騎馬比賽,看誰先將這馬騎到城門,又最快的返回這里,那么老板這匹好馬就是誰的了。李公子覺得怎么樣?”
李某看了看老板這匹馬,
“好,我們就比一場。”
趙逸莞爾一笑,魚兒已經上鉤,那么后面的事情,就看她的了。兩個人分別在集市買了一匹自己中意的馬,于是乎在相同的起點,驅趕著路上的行人,便開始了他們之間的較量。
“一二三,開始!”
老板大喊一聲,兩個人騎著馬離開,老板怎么覺得他這單生意今天做不了了,兩個人都已經買到了各自的馬,還會要自己的馬嗎?
兩個人騎著馬飛快而去,且不相上下,眼看著離城門越來越近,就在李公子準備調轉馬頭的時候,趙逸趁機將固定在頭上的發釵取下來,插入了李公子的馬屁上,馬兒一聲啼叫,嘶吼的向著城門而去,城門處守著的士兵見馬兒飛奔了過來,嚇得連連退到一邊,一邊喊著李公子李公子,趙逸趁機,狠狠的抽了自己的馬屁,馬兒也飛馳而去,而趙逸則是在身后喊著,
“李公子,李公子等等啊。”
一群士兵看著這情況,以為是李公子的仆人追了出去,也沒太多在意,只是一出城門趙逸便調轉著馬頭向另一個地方騎去,她要的只是一匹馬,那匹馬都無所謂,主要是能出這個關卡。現在有了這個李公子“相助”,事情已經辦到了,她自然要加快趕路。
李公子一見趙逸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大喊一聲,
“公子,你走錯了。”
趙逸回首對;李公子一看,那頭烏黑的秀發已經散開,回眸一笑,英姿勃發,李公子看得愣了,這才發現是一名女子,而且還是傾國的美女。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受了傷的馬兒瘋了一般不停使喚,李公子在馬兒的折騰下,終于被甩下了馬,好在四處都是草坪,自己也借了一點力,才沒有被摔慘。
摔下馬,李公子才看見那匹馬屁股上插著的釵子,難怪馬兒會突然向城門闖去,難怪,這一切都是那女子的計謀吧。
李公子昂頭眺望,趙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越走越遠,但是李公子卻突然想知道這女子到底是誰。
輕松闖過第二道關卡,印入眼簾的是一片草地,看樣子這附近沒有落腳地,她必須加緊趕路,盡快趕到下一個關卡處,想辦法在城里住上一夜,這樣想著,趙逸便又是一鞭子抽在馬身上,飛馳而去。
另一邊,南宮曦終于動用了他的那一支秘密軍隊開始從京城地攤似的搜索,向外擴散,像每一個可以通向邊關的地方擴散。
可是一天馬上要過去,仍然是沒有趙逸半點影蹤。
南宮曦有些坐不住了,就要不出去,可是這次國舅爺作陣,就守在宮門外,南宮曦如果走,他就撞死在宮門。以此拉住南宮曦的步伐,南宮曦一下子走也不是,不走也是。只能聽著派出去的人一遍的報備著,卻是一點好的消息都沒有。
南宮冶這邊,南宮冶吩咐著府上的人收拾著行李,就要出門去找趙逸,卻不想之前賭氣回了宰相府的于妙終究還是在南宮冶出門之前趕了回來
“南宮冶,你這是怎么回事?逸逸已經不是你的人了,你還這么追逐合適嗎?”
于妙往南宮冶身前一站,攤開手攔住了南宮冶的去路,南宮冶看著于妙,
“算起來,是我們將她帶到這京城的,現在她離開了京城,身上什么都沒有,我們當然要負責。”
于妙
冷笑,
“負責?你想負責什么?她現在是皇上的人,根本就不要你去負責什么。南宮冶,你就是想找個借口追出去!”
南宮冶看了看于妙,最后還是選擇了拿起包袱,推開于妙往外走。
“南宮冶,你個王八蛋!我懷了你的孩子!”
于妙大喊,南宮冶一愣,站在原地,回過頭來看著于妙,
“你說什么?”
于妙凄苦一笑,
“我懷了你的孩子,南宮冶,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南宮冶的包袱就要摔在地上,但是在最后一刻,南宮冶抓住了這個包袱。
“楊媽,照顧好王妃。”
最后南宮冶還是只是這樣吩咐了一句,于妙悲慘的一笑,
“南宮冶,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
今天她回到宰相府,因為吃飯時吐了出來,父親找來大夫為她查看,這不查還好,一查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了南宮冶的孩子。
她高興的想要馬上將這個消息分享給南宮冶,所以她趕到了府上,卻是看到南宮冶吩咐著人在收拾包袱,聽下人說南宮冶就要出遠門。
趙逸離開了京城,現在南宮冶又要出遠門,她怎么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王妃,你別生氣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楊媽走了過來,安慰著于妙,于妙卻是擦著眼角的淚水,突然想是下了狠心一般,
“既然他都不在乎這個孩子,我又何必在乎。”
楊媽一聽,急了,“王妃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這可是你和王爺的孩子啊。”
于妙看著楊媽,
“給我收拾包袱,我也要出遠門。”
“什么?”楊媽又是吃了一驚,這兩個人都是在鬧什么啊,這親也成了,現在孩子也有了,還在折騰著什么啊。這王爺也真是的,就算真的很喜歡這趙逸,可是畢竟人家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皇上都不急也不知道他急什么,再喜歡也是過去時了,現在最主要的是王妃和肚子里的孩子啊。
“準備包袱,我要出遠門。”
“王妃,你這懷著孩子,不能奔波啊。”
見楊媽不收拾,于妙繞過楊媽,自己走向屋子,楊媽緊隨其后。
一邊走一邊喊著“使不得啊王妃,使不得啊。”
而南宮冶終于跨出了王府,迎面便看見了南宮遠背著一個包袱正在王府外,
“三哥,我就知道你會去追趙逸的,我們一起吧。”南宮遠咧開嘴如是說道,南宮冶看向南宮遠,指了指他身邊帶著斗笠,穿一身黑,被一層黑紗包裹著的不明物,
“這是?”
這個時候,只見那斗笠輕輕往上一抬,南宮冶這才通過黑紗,看到了里面的人,竟然是云燎。
“你不是不能在太陽下行走嗎?不是會……”
這個時候只聽云燎說道,
“與其一輩子躲躲藏藏,不見陽光。倒不如,轟轟烈烈活一場。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們一起上路,見識更廣闊的天地,否則我這一生只待在一個地方,直到死的時候,我想我一定會后悔和遺憾的。”
南宮冶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你這樣真的沒事嗎,這趕路十分艱苦的,你的身體……”
“放心吧,我這樣裝扮,雖然看起來奇怪點,但是會減少一些陽光照耀,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們忘了我是一個天才大夫。以前我不敢,是因為我害怕。現在我不在害怕別人的眼光,我為自己而活,沒什么再可擔心的。”
南宮冶點點頭,“既然你都已經想清楚了,那么我們上
路吧。希望能盡快找到趙逸。”
南宮遠點點頭,云燎點點頭,三個人向前走去,將所有都暫時擱下了。
南宮景在一旁看著這三個人離開,嘆了一口氣,是的他不能離開,雖然他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如果連他都走了,那么大哥身邊便一個人也沒有了。
南宮景黯然的轉身,杜琛跟在他的身后,他們都明白。越是權位在上,便越是由不得自己。
“三哥,出京城的路那么多,我們走哪一條?”
三個人騎著馬到了城門外,面對著那么多條路,他們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這個時候突然想到,“我們走這一條。”
南宮冶選了一條最正大光明的路,一般逃跑都不會選擇的一條路。
“三哥,你確定走這一條嗎?”
南宮冶點點頭,“我帶趙逸回京城就是從這一條路來的,趙逸很少回京,所以她不認識別的路,一定會從這條路返回的。而且趙逸那個時候回軍營心切,她一定在來的路上,也偷偷的記下了這條路。印在了腦海里,直等到有一天從這條路回去。”
“可是,這條路最普遍,也是最快能追到和通緝到趙逸的,趙逸會選擇一條這么明顯不占優勢的道路嗎?”
南宮冶笑著點點頭,
“這就是趙逸,困難,我相信她會更多的當成磨礪。而越是這樣的路,她越是無畏和不放在眼里,她不可一世。”
南宮遠看著南宮冶,這一刻,他怎么感覺三哥比大哥更了解趙逸了。
“那好吧,我們就聽九王爺的,走這一條路。”
云燎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南宮遠也被說服了,點點頭。
“好,就聽三哥的。”
“對了云燎,以后不要叫我九王爺,在外面你和四弟一樣,叫我三哥好了。”
云燎點點頭,這樣也好,畢竟是在外面,透漏了身份反而不好行事。需要的時候再亮出身份也不遲。
“三哥,我們上路吧。”南宮遠如是說道,于是三個人一揚馬鞭,向著未知的遠方駛去,云燎簡直不敢想象,有一天他會在白天里策馬而去。
這在他以前的十九年簡直想都不敢想,而如今他實現了,他是第一個走出村子那么遠的人,是第一個敢在陽光下策馬的人,他開始有了更多的第一個。
他相信,如果這一次能夠活著回來,那么,當他老了的時候,跟自己村子里的人說起這一切的時候,那將是令人艷羨的存在。他正在經歷著村民從不曾經歷的一切,他是少年云燎,天長大夫云燎,為自己而活的云燎。
“啊!”
云燎禁不住心中的興奮,大聲的喊了出來,驚得旁邊的兩個人都對他看了一眼。
“啊,我出來了,我云燎終于出來了。”
云燎興奮的喊著,兩個人也為云燎高興著,南宮遠更是受到云燎的鼓舞,也喊了起來,
“我出來了,我阿遠終于也出來了。出來了。”
南宮冶看著這兩年,好像青春又回來了,回到了他還沒有成親前,自由自在無所拘束。
心里也跟著看開了,跟著兩個小孩子樂。
他也終于出來了,出了京城那個困住他心的牢籠,沒有趙逸的京城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有趙逸的地方似乎才會有生氣,而趙逸也應該是屬于大自然屬于這外面的世界,熱血沸騰,一直都充滿著生機。
那個壓抑的皇宮和規矩眾多的皇宮,真的不適合她。南宮冶終于想通了,如果這一次趙逸不打算回去了,他也愿意放下一切,陪趙逸一直瓢潑在外面,只要趙逸需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