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替他來回答?!?
“你替他來回答,那么請問你憑的又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宰相千金的身份,還輪不到你來回答本王?!边@個時候,南宮景倒是端起了架子,因為在他眼中看來,一個在成親宴上扔下新郎,僅憑幾句話就跟人走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人。更何況,他問的話,就是為了問清楚,為他們大哥做打算!
“我,我,”于妙沒有想到南宮景會這么難說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回了,只能是憋著一口氣,嘟著嘴在一旁站著。
“三弟,還是你來回答我吧。我們兄弟之間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趙逸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來了一句,
“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
南宮景認真的打量著趙逸,一副你說的是真的?的表情。
南宮冶見趙逸如此說,一時間,氣涌心頭,
“誰說我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侍女,最下等的!”
呼呼,于妙松了一口氣,楊媽松了一口氣,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南宮景也松了一口氣,
“三弟,既然是你的侍女,那么二哥可不可以有一個要求?”
該來的終于來的,他就知道,一旦有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就抵擋不了。
“二哥,雖說她只是我王府里最下等的侍女,”南宮冶將最下等三個字念得很重,南宮遠坐在一邊不高興了,趙逸則是一臉淡然,她知道南宮冶就是個渣男,你期待渣男對你好,簡直就是做夢。所以她懶得去搭理。
“三弟,我知道你后面要說什么。可是既然她只是侍女的身份,我想我們兩個都攔不住她接下來將走的路?!?
南宮冶不解,這南宮景話里的意思是什么,趙逸皺皺眉,
“我將來將要走什么路,難道還要你來決定?”
南宮景搖搖頭,“恐怕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一句話,屋子里的人更是費解了,連二王爺都說沒資格,那么到底誰又資格,有這個能力。
“二哥,話里有話啊”南宮冶也是不解,更是好奇,那一天趙逸到底跟他們做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
南宮景倒是沒有馬上回答趙逸的話,反而是,看向趙逸,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小男孩,長的非??⌒悖滞笊嫌幸粋€太陽型的烙印嗎?”
趙逸奇怪的看著南宮景,問她這個無趣的問題做什么,小時候的事她早忘了十之八九,而且,她的小時候應(yīng)該跟他們沒有什么交集吧。
“沒有,不記得?!钡玫节w逸的回答,南宮景很失望。而坐在大堂中央的南宮冶就不是失望這么簡單了,有著太陽標記的人,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當初,父皇不就是因為這個標記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嗎。一句,有著太陽標記的人,將照亮我大源朝整個江山。便讓它從眾多弟兄里面脫穎而出,因為除了他自出生就自帶太陽標記,任何人都沒有。他,自然就是這大源朝的帝王,他的大哥,南宮曦,冉冉升起的太陽,大源朝的太陽。
南宮冶越來越想不通,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趙逸才來京城不久,怎么就跟皇上扯上關(guān)系了,這也太出乎他意料了。
南宮景看向南宮冶,想必不用他多說,南宮冶也能明白了。
“三弟,還不知道你這個小侍女叫什么名字了?”南宮冶整個人都不好了,就這么失去趙逸嗎,可是好像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她可真是大哥看中的人?
“趙逸?!蹦蠈m冶失落的說出這個名字,南宮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南宮遠也站了起來,一副絕不可能的神情看著穩(wěn)坐泰山的趙逸。
一屋子人自然還是有些明白他們驚訝的原因,但是他們因為之前南宮冶對趙逸的態(tài)度,所以都不怎么在乎了。但是對于南宮遠和南宮景來說,不一樣。
“你就是,我們大源朝的,唯一的,女將軍?趙逸?”南宮遠在驚訝的情況下終于把一句話說完了,
趙逸無所謂的點點頭,南宮景和南宮遠的眸子都亮了。南宮景更是想直接彪一句大嫂。但是他忍住了。
好一會兒才坐下,一副大神的看著趙逸。南宮遠就不同了,他是習(xí)武之人,對上大源朝的女將軍,自然是好多問題要問的要說的,他可一直想上戰(zhàn)場的??上Т蟾缫恢睕]同意,說他還什么都不懂,還小。
“你真的是趙逸?”南宮遠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了,趙逸不耐煩的點點頭,
“那你那日的功力怎么不如我?”
趙逸輕描淡寫,“我受傷了。”
南宮遠癡癡的看著,“受傷了,哪里?是不是戰(zhàn)場上誰傷了你?是最近跟我們大源打得火熱的斬宇嗎?聽說斬宇很厲害,你見過他嗎?他人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強壯?你們交過手嗎?……”南宮遠像是見到了自己偶像般,一時之間嘴巴把不住,噼里啪啦的全吐了出來,直逼十萬個為什么翻版,十萬個“嗎”。
南宮景實在看不下去了,“阿遠,有什么問題以后有的是時間問?!?
南宮遠還是不甘心,瞅著趙逸,不讓問,他就看著。
趙逸直接甩了南宮遠一個白眼,眼里儼然把南宮遠當成了街上那群花癡了。
“對了,三弟,”南宮景對上南宮冶的眼神,“今天大哥也許會過來?!?
“什么”這又是一驚,南宮冶有些招架不住了,難道大哥這么快,就要將趙逸帶走嗎。
南宮冶突然有點責(zé)怪楊媽的多事了,殊不知這一切就算沒有楊媽,也會發(fā)生。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逃脫不了。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而有些人只是為了他人做嫁衣。但是這一步步,也是因為一些人的手段。
“大哥昨日是有提起過,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應(yīng)該會來的。”
南宮冶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才稍稍鎮(zhèn)定下來,一屋子里的人陷入沉默。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步,至于他們嘴里的大哥,大概也能猜到幾分了。有一日,趙逸逃出府,將于妙送走。不就是因為皇上突然造訪他們家王爺,因為那日王爺是從邊關(guān)那邊剛回來不久,也就是因為這個導(dǎo)致他們沒有及時追上趙逸。
當今皇上他
們有幸見過一眼,那是完全與王爺和這里面的爺不一樣的一個男子,五官無可挑剔不說,那氣場就是人中之龍才有的氣勢。
在他面前,他們實在是太微小了。
南宮遠見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便先開了腔,
“你們都沒有什么說的,我還有很多問題請教趙逸,我說了?!?
于是南宮遠開啟十萬個模式,
“趙逸,我想問問你,你為什么會來到京城???而且還是在我三哥的府上,你不應(yīng)該是在邊關(guān)的嗎?!?
這句話倒是問到了點子上,南宮景沒有制止,反而是也很想知道的看著趙逸。
趙逸嘴角一勾,看了眼南宮冶,
“因為我得罪了他啊?!?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南宮冶,得罪了南宮冶就來到了京城?這么簡單,一個將軍就扔下邊關(guān)的事,來了京城?
“為什么啊,你哪里得罪他了。你們一個在京城一個在邊關(guān),這么遠還能得罪上?”看來這南宮冶去了邊關(guān)的事,還瞞著眾人啊,但是趙逸不介意捅破它。
“哦?難道你三哥沒有告訴你,他其實也去了邊關(guān),而且還去了我趙家軍的軍營?!?
“什么?”南宮遠南宮景又是一驚,紛紛側(cè)目看向南宮冶,南宮冶尷尬一笑,
“二哥,四弟,我還來不及告訴你們。不過,這件事情大哥知道?!?
這兩人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聽趙逸說,趙逸倒是也不給南宮冶面子,
“他不是來不及跟你們說,而是根本就不想說?!?
兩個人怪異的又看了一眼南宮冶,南宮冶除了尷尬就剩尷尬。
“那你是怎么得罪我三哥的,又是怎么來到這京城的,你都跟我們說說唄?!?
南宮遠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但是趙逸瞥一眼屋子里站著的楊媽,她的臉色并不好,想來是又想起她兒子的死了吧。想到這里,趙逸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心狠手辣,就算是知道這個楊媽對自己做了很多事,但還是動了側(cè)影之心。
“我不想說了,沒什么可說的。關(guān)鍵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里了?!钡貌坏较胍拇鸢?,南宮遠明顯不滿足,
“你就說說,簡單的說說也可以?!辈粌H是南宮遠,這次南宮景也來了興致,
“說說吧,到底是什么情況。”
趙逸看了這兩人一眼,
“我說過不想說,不要讓我重復(fù)第三遍?!边@口氣,夠酸爽。
南宮遠見這個問題就這么死掉了,開始接下來的問題,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邊關(guān)啊?”一句話,南宮景用胳膊襯了下南宮遠,南宮遠直接忽略了,
“你什么時候回去,也帶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邊關(guān)是什么樣的?!?
說到這里,趙逸眼神泛散開去,很快又收回,視線落在了南宮遠的身上,
“可以,但是你有辦法帶我出京城嗎?”出京城容易,關(guān)鍵是出了京城南宮冶還不能以哥哥相威脅。趙逸突然想到絡(luò)夏說的話,皇宮將是破解她困境的所在,那么他們也算是皇室之人,跟南宮冶的地位應(yīng)該也不相上下,是不是可以解這個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