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燎開好藥方便給周暮,周暮自然也是懂醫的,看著藥方再看看云燎,這些藥都是尋常藥,但是組合起來卻有著不一般的效果,周暮只想到其中幾種,總覺得查些什么,現在看了云燎的藥方,才恍然大悟。
周暮拿著藥方走了出去,云燎見此也跟了上去,來到帳篷外。
“你有什么事嗎?”周暮看向云燎,云燎想了想還是說,
“我能去見見南宮遠嗎?我不會武功,不會闖出什么事情來的。”
周暮看了看云燎,想到他剛才對小逸的態度,勉強點了點頭,隨意叫了一個士兵帶云燎去,云燎一聲感謝然后隨著士兵去了廣場處的帳篷,路過廣場時,發現一群黑衣人被關上鐵籠里還在鞭打,而廣場中央最大的柱子上綁著的則是于妙,于妙頭低著,想來還沒有醒過來。
云燎搖搖頭,跟上士兵的步伐來到了帳篷里。南宮遠一見云燎來了,眼睛就亮了,大聲喊著,
“云燎云燎。”
云燎走過去,打量著南宮遠,又看看南宮冶,才松了一口氣,這兩人都沒有被打。
“云燎,逸姐怎么樣?”
南宮遠關切的問道,南宮冶也是一臉在意,
“急火攻心,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逸姐身子還有些虛,我擔心她醒來后審問于妙,會再受到創傷,已經開了藥方。”
南宮遠算是聽到關鍵所在了,“逸姐還沒有醒?”
云燎點點頭,“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醒,不過我相信很快會醒過來的。”
兩個人這才放心下來,南宮冶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云燎,你能幫我去看看于妙怎么樣了嗎?她現在畢竟懷著孕。”聽到南宮冶的聲音,南宮遠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云燎看著南宮遠那神情,想來他們暫時不會有問題,
“好,我去看看。”
然后云燎便向外走去,一直朝著廣場走,直到他要靠近于妙,
“你想干什么?”
幾個士兵攔在了云燎的面前,
“我,你們別誤會,我不會放開她的。我就是給她把把脈,看她什么時候能醒來。你們也好審問不是。”
幾個士兵這才勉強讓云燎上前,并且密切關注著云燎的一舉一動。
云燎只是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搭在了于妙的手上,然后靜下心來,真是強大,經過一番打斗和被趙家軍踢昏,于妙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還在,真不知道該說她太頑強了,還是那個孩子真的想要出世,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我好了,如果不出意外,她半柱香之后就會醒來。”
云燎向著幾個士兵說道,這才又走進帳篷,
“三哥,”事到如今,云燎還是叫南宮冶三哥,其實南宮冶也沒什么錯,如果真的有,就是糾纏不清,沒有決斷,“于妙肚子里的孩子還在,還很穩定,你放心。”
南宮冶點點頭,他又怎么可能放心,于妙刺殺小逸,依趙灼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于妙的,而且就算是自己也很難原諒于妙。
“云燎,你來回走動累不累,累了你先休息一下,”這個時候南宮遠關心的說道,云燎看向南宮遠,關鍵時刻還是這小子給力,云燎還真有些累了,在帳篷里隨便找了個角落,然后坐了下去,閉上眼開始休息。南宮遠看著云燎休息自己也打了個哈欠,竟然就那樣由著綁著,站著睡了過去。
帳篷內,趙逸悠悠轉醒,趙灼立即緊張了起來,握住趙逸的一只手,盯著趙逸,趙逸看到趙灼的那瞬間,心安了許多,但是一想到妙妙,她就一陣心痛,
“逸兒,怎么樣?”
趙灼滿意的關切和緊
張無處安放,一一投進趙逸的眼里,
“我沒事哥,我,對了,你們把妙妙怎么樣了?”
趙灼看著趙逸蒼白的臉色,一陣心疼,手自然而然的摸上趙逸的臉,雖然是隔著面具,
“哥還是沒有保護好你,哥的錯。”
趙逸搖搖頭,“哥,幸虧你的盔甲了,否則我就死了。”
趙灼忙捂住趙逸的嘴,“不許說死。”
趙逸這才點了點頭,看向自己的盔甲,上面只是被戳了一個小洞眼,并且還隔著一層皮沒有刺進去。
“哥,這是什么盔甲,竟然刀都刺不進去。”
“這叫黃金甲,刀槍不入,是你走后,爹托人送來的。我一直留著沒用,這下終于派上用場了。”
趙逸的眼睛一亮,“爹,有爹娘的消息了?”
趙灼摸摸趙逸的腦袋,“算是有吧,不過爹娘也許已經離開那個地方向著下一個地方游玩去了,逸兒想爹娘了?”
趙逸點點頭,依偎在趙灼的懷里,
“想,好久沒有看見爹娘了,哥不想嗎?”
趙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將妙妙他們怎么樣了?”
“我叫暮子處理了,暮子去給你熬藥了,待會兒他進來,我們問暮子。”
“嗯”趙逸埋在趙灼的懷里,嘶啞著嗓子,趙灼這才發現趙逸哭了,心上一揪,生疼。
“哥,你說,那么多年的朋友,妙妙為什么會那么對我,我,我在京城就只有她一個朋友。可是,她卻想我死。”
趙灼溫柔的拍著趙逸的肩膀,“時過境遷,你們那么多年沒有見,你不知道她改變了也屬正常。更何況,這沒什么不好,早點認清比一輩子被蒙在鼓里要好。是哥沒有留意,讓她交友不慎。哥的錯。”
趙逸搖搖頭,“不,哥,這些不關你的事。我會找妙妙問清楚的,我會弄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的。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這個時候,趙逸舉著一雙紅腫的臉抬起頭來,趙灼看得心上又是一痛,伸出手去擦著趙逸眼角的淚痕,
“什么事?”
“無論結果怎樣,答應我,不要殺了妙妙,她的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一尸兩命。而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趙灼看著趙逸,這個,
“我不答應。”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竄了進來,兩個人側過頭去,便見周暮掀開簾子,端著藥走了進來。
“暮哥哥,”
周暮走到床榻前,伸出手去,
“小逸,把這藥喝了,暮哥哥知道你怕苦,在里面有放糖。”
趙逸點點頭,就要伸手去拿碗,趙灼端了過來,
“哥喂你。”
趙逸點點頭,由著趙灼喂著自己喝了下去,一碗藥喝完,趙逸咂咂舌,
“暮哥哥,你又騙我,好苦。”
周暮這才道,“良藥苦口。”
趙逸點點頭,看著周暮,“暮哥哥,你把妙妙他們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周暮眼神一凝,“我將他們帶到了廣場,趙家軍的規矩你知道的,試圖襲擊你的,他們的下場你也知道的。”
趙逸一驚,“暮哥哥,你不會是,對妙妙也進行了鞭笞吧?她肚子里懷著孩子。”
周暮看向趙逸,“小逸,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著她,可是她……”
周暮沒有說完,他怕趙逸又傷心,這是第一次他那么著急,慌張慌亂,要知道若不是那盔甲,趙逸現在……,一想到有人有可能讓趙逸永遠消失,他就是一陣怒火在心頭,壓制不下。
“暮
哥哥,我知道你沒有,你不是那樣的人。妙妙是不是被綁在了廣場上,”周暮一聲嘆息,知他者莫過于趙逸了。
看著周暮這個神情,趙逸肯定了,
“暮哥哥你知道我殺人也不手軟,只是妙妙她是我唯一的朋友,雖然她背叛了我,我也不想讓她死,但是我會弄明白情況的,不會讓她死也不會讓她好過。你放心,我會讓她再無靠近我的機會和能力。我知道該怎么做的。”
周暮只好點點頭,看向趙灼,就算自己放過她了,那大將軍了,他們都很清楚,對于傷害趙逸的人,不會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上次斬天浩無非就是說了幾句趙逸的壞話,大將軍便讓他永遠閉上了嘴。還別說,傷害趙逸的,會是什么下場了。兩個男人眼睛來去,都很清楚彼此的想法。
“我想去問問妙妙,為什么那樣做,可以嗎?”
趙逸看向兩個人,兩個人臉上都是一片嚴肅,
“小逸,現在太陽還很烈,你不能在陽光下暴曬。”
周暮說道,趙灼也配合的點點頭,
“逸兒,你剛喝完藥,多休息一下,聽話。”
趙逸只好勉強答應了,兩個人守著趙逸,趙逸只好認命的閉上眼。
而養心殿內,一夜酣睡,正午,南宮曦才睜開眼,當他看到身邊躺著的人時,更是大驚,這個時候寧香蘭也正好轉醒,看見南宮曦則是臉一熱,
“皇上,臣妾……”
一句話沒說完,南宮曦便怒吼道,
“誰允許你上的朕的床!”
寧香蘭吞吞口水,看著臉色鐵青的南宮曦,支支吾吾的道,
“皇,皇上,您不記得了,是您,是您將臣妾攬上去的,您您還將臣妾認做了逸妃娘娘了。”
南宮曦看著寧香蘭,晃了晃腦袋,是自己?怎么他一點也記不起來?上次,好像對樂錦自己也干過這種事,只是樂錦逃了,而寧香蘭,南宮曦看著近在遲尺的一張臉,
“穿上衣服馬上消失在朕的面前!”
寧香蘭一驚,完全沒有從狀態中反應過來,
“還愣著干什么!”
南宮曦又是一陣怒吼,寧香蘭這才匆匆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南宮曦看著這一幕,頭都大了,自己竟然跟……,而且還是將她認做了逸兒,她怎么比得上逸兒。想到這里,南宮曦便更厭惡這寧香蘭了,也恨自己自制力不行。其實,他那里知道,昨夜他聞的那些香氣,有著曼妙的效果。而寧香蘭,終于得逞,無論怎么樣,她終于成為了這一批進宮侍候皇上的第一人。看來那些香料還真有效果,以后,有機會倒是還可以用。
寧香蘭灰頭土臉的走出養心殿,卻是趾高氣昂的行走在御花園。她昨夜留宿在養心殿的信息自然是不脛而走,有了南宮曦的恩澤,自然是一臉傲氣,方華隔著很遠看著這寧香蘭的姿態,一點看花的心思都沒有了。她們這幾個人中,論才智她要高出她們很多,可是現在,樂錦跟皇上玩著欲擒故眾的把戲,而寧香蘭則是一舉奪下了皇上的臨幸,只有她還在原地踏步,看來,她也有必要做些什么了。
逸妃娘娘的死訊已經過去很多天了,皇上再愛恐怕也會隨著時間看淡,而且有了寧香蘭鳥出頭,她們就更容易了,只是寧香蘭恐怕要遭皇上討厭了。任何男人都不愿意承認自己薄情寡義,更何況是皇上,是她寧香蘭打破了這層紗,她即是第一人,也可能成為浪尖上的最后一人,想到這里,方華便釋然了一些。
想那日,逸妃娘娘當眾揭穿了她,現在怎么樣,不是掉入懸崖死了。果然是開得最艷的花越快枯萎。想著,方華的嘴角勾起一個上揚的幅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