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宮門,南宮冶攔在了南宮曦的面前,
“皇兄,你還是別出宮了,趙逸交給我們。”
南宮曦一把推開南宮冶,“交給你們我不放心,”然後徑直向著宮外走去,一羣人也只好在身後跟著,南宮景跑不過幾人,便在後面安排著一切事宜。包括馬上調人跟在南宮曦的身後保護,還有這宮裡的安排,儘量解決南宮曦的後顧之憂。
雲燎則是在跳出窗戶的那一刻,便摔倒在地,他忘了他是不能見光的,於妙也只好將雲燎扶進了養心殿,自己也沒有追上。
南宮曦南宮冶等人直奔城門而去,趙逸要出京城,必然要經過城門,現在唯一能攔截趙逸的地方就是這城門了。
南宮曦等人趕到城門的時候,杜琛已經帶了一大批人馬趕到,城門進出的人也開始在排查。
一炷香的時間,趙逸應該還不至於出了京城,一羣人在城門處侯著趙逸,但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卻是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趙逸已經出城了?正在南宮冶思襯著時,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只見這人穿著一身黑衣,然後頭上還戴著一個大大的斗笠,整個面部都被遮擋住了,更重要的是,他還推了著幾個巨大的木桶,這木桶大得都能藏人了,就算這推車的人不是趙逸,但是這木桶裡難保沒有趙逸。
南宮冶看到的同時,南宮曦和南宮遠也看到了,杜琛自然也沒有放過。一個人徒手推著那麼幾個大木桶,竟然還很輕鬆,這肯定是會武功的。大家對這個人,都懷疑起來,就在這個黑衣人推著車就要向著城門而去的時候,南宮曦站了起來喊道:
“等一等”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這人輕輕回了一下頭,然後不管不顧的推著木桶便向前撞了上去,杜琛等人快速的閃退到一邊,這人已經飛快的向著城門外奔去,
“快,抓住他。”
杜琛放話,“不要傷到她”南宮曦放話,一羣人便都追著這個黑衣人而去,城門一時之間鬆懈了下來。
一個身穿白袍綠色底紋的男子嘴角一勾,暢通無阻的走出了城門。
而那邊,南宮冶南宮曦和杜琛幾人追著那黑衣人,終於在城門外五百米開外,將這個黑衣人團團圍住,攔截了下來。
“逸兒,跟我回去。”
南宮曦開口,只聽見那人哈哈哈大笑幾聲,一羣人都驚住了,這聲音明顯不是趙逸,待那人摘下斗笠,露出面貌來,果真是一男子,南宮曦等人這才醒悟過來,
“糟了,調虎離山。”
於是乎,一羣人又向城門跑去,黑衣男子趁機跑向相反方向。
等幾人趕到城門,哪裡還有趙逸的影子,南宮曦有些挫敗的一掌拍在城牆上。
“皇兄,現在怎麼辦?”南宮冶問道,南宮曦轉過身去,
“杜琛,備馬,從不同方向追尋。”
但是這出了京城,有太多路和太多方向能通向軍營了,恐怕想要追到趙逸則是更難了。
於妙安頓好雲燎後,便出了宮,自己的丈夫爲了追別的女
人,一時之間不知所蹤。於妙心裡是又氣又惱,沒有回王爺府,索性回了宰相府。
而南宮鄴南宮遠和南宮曦以及杜琛則是兵分四路,開始尋找著趙逸,趙逸昨天夜裡跑出的皇宮,身上應該什麼都沒帶,所以有著厚重包袱的一定不是,但是路上行人那麼多,要找到趙逸談何容易,一羣人直到黃昏都沒有消息,又回到了城門,但是這樣下來,離趙逸便越來越遠了。
國舅爺帶著一羣大臣在皇宮外等著南宮曦,最終南宮曦還是抵制不了回了宮,但是對於趙逸,他下了一個殘忍的命令,這個命令正以百里加急的趨勢,覆蓋著通往邊關的各個關卡,那便是,趙逸如果看到通告,如果不選擇回京而是去了軍營,那麼將連同趙灼一起被革職押往京城。終於,還是走出了這一步,所以當趙逸趕了一天的路,到達第一個關卡時,便被那通告氣得不輕。
又是這一招,趙逸的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幅度,果然是兄弟,這留住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但是這一次她並打算妥協,革職算什麼,現在哥哥在邊關軍事告急,卻沒有援兵相助,她一定要回到哥哥身邊,哪怕是條不歸路,也要與哥哥並肩作戰,直到最後一刻。
曾經的那個趙逸回來了。
昨天夜裡,她便衝破一切,恢復了記憶,只是身子尚且有些虛,因此她才稍作休息,選擇在黎明破曉之時逃出了皇宮。曾經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裡翻轉,南宮曦的確是對她不錯,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哥哥在她心中的重要性。還有便是那皇宮裡的一羣人個個都是不懷好心,在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了這導致自己失憶的罪魁禍首。
首先便是南宮曦,在她進宮當日便將她扔進了水牢裡,導致她的昏睡。而直接造成她失憶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那日她記得她本來是悠悠的轉醒的,但是誰知道被一個女人給晃動了腦袋,這才導致她撞到枕頭上,磕壞了腦袋,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死去的林妃。
趙逸一邊想著,一邊打量著第一個關卡的地理環境,於是決定等到晚上再行動,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一個涼亭前坐了下來,
“小二,來碗茶。”
“好嘞。”
趙逸打量著周遭的壞境,小二將茶水端了上來,趙逸一邊喝著茶,一邊回憶著連日來發生的一切。
南宮曦騙自己將自己留在了宮中,而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傻到蠢,竟然對南宮曦做出那些事情來,還與南宮曦同牀。
趙逸只要想到這點,便覺得不自在。一切都在算計之中,皆是一場陰謀,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南宮曦到底爲什麼將自己鉗制在身邊。而從他發出的通告來看,應該是對自己沒有太多的感情。
趙逸又喝下一碗茶,便起身離開,她要在附近的集市上去買一匹馬,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到軍營,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麼樣了。這樣想著,趙逸便加快了步伐,
南宮曦等人的分析是錯的,趙逸走時的確是沒有帶什麼東西,但是出了宮,她卻是什麼都有了。
因爲在京城有一個搏擊的地方,只
要打贏了那日的搏主,便可以得到一百兩銀子,並且要求搏主做任何事情。
趙逸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她頑皮,小時候就去挑戰過那裡的小搏主,而今她長大了,那個小搏主也長大了,並且再一次輸給了她。
而那個搏主便是今日的黑衣人。
趙逸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袱,佯裝成男子,更是在自己的臉上染上了些灰土,有了些風塵僕僕的感覺,看上去更像趕路的人。
今日的搏擊社,有一名女子打贏了他們的搏擊小霸王,南宮曦南宮冶等人沒有往這方面想,也沒有怎麼關注這些事。但是有一羣人卻是非常在意的,心下更是有了決定。一場陰謀又將拉開帷幕。
“老闆,這匹馬怎麼賣?”
趙逸在集市看中了一匹馬,剛問道,對面一男子也正好看上了這匹馬,也問道。
這老闆看了一眼趙逸再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立即對面前的男子道,
“李公子,你的眼光可真不錯啊,這是今天最後一匹馬了,也是最好的一匹。三兩銀子。”
趙逸看著老闆一副趨炎附勢的神情,眼光落在了這買馬的男子的身上,難道這買馬的男子身份特殊,如果是這樣的話,趙逸心生一計。
“老闆,這匹馬是我看中的,你怎麼能給了他!”
趙逸大聲喊道,老闆回頭看了一眼趙逸,
“你,你是誰啊,知不知道李公子是誰,李公子可是本縣縣令的大公子,一切自然是以李公子爲主是吧。”老闆向對面的李公子賠笑說道,
“李公子你說是不是。”
趙逸眼眸一轉,縣令之子,那麼出這關卡是不是就……
“這位公子,如果你喜歡的話,李某”
趙逸伸出手去,“這倒不必!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被人施捨。”
對面的;李公子說話,
“李某並非施捨,而是君子不奪人所愛,公子既然先相中了這匹馬,自然是公子的。李某又怎麼能後來居上了。”
“不管你怎麼說,今天這匹馬我還就不要你讓給我了。”
趙逸持著的說道,嘿,這老闆一看趙逸,
“你腦袋是不是鏽掉了,李公子讓給你,你還不要了,你算什麼人啊。李公子,這種人就不要跟她講什麼君子之道了,我看啊,她也是買不起這匹馬,所以才說出這句話的。李公子,這匹馬今天就是你的了。”
老闆可真是個勢利眼,不過,趙逸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這李公子的表現。
“李某見這位公子氣度不凡,豈是連銀兩都付不起之輩。今日若這位公子真的付不出這銀兩,李某願意……”
趙逸打斷這李公子的話,
“說什麼了,誰付不起了。我有的是銀兩。”
趙逸直接吼道,並且將自己的銀兩拿出來抖了抖,這老闆一會兒看看趙逸,一會兒看看李公子,一臉爲難。
“我看這樣吧,這匹馬我們兩個都看中了,我也不需要你施捨,你也不願意奪人所愛,我們比一賽,誰贏了這匹馬就是誰的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