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寒的話讓周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釋然了,正打算說什么,卻被打斷了。
這個時候,一直跟隨在夏瑾寒身邊的青云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像是知道夏瑾寒要說什么似地,看著上官輕兒,有些心疼的樣子開口,“大將軍有所不知,這孩子倒也是可憐的,被人丟在了荒山野嶺,又丟失了記憶,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父母這般狠心。還是我們殿下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
青云的話很明顯,上官輕兒失憶了,而且身份不明,要是周原真的認識,幫她找到她的親人,那是最好的。
周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能確定,這關系到趙國與夏國之間的友好,甚至決定了趙國的未來。如今是趙國的關鍵時刻,他不能出錯。
周原眼中閃過絲絲的陰沉,但很快就嘴角含笑的看著上官輕兒和夏瑾寒,“殿下仁慈,實在是夏國人民的福分。”
聽到周原挑輕避重的回答,夏瑾寒眼底的寒光閃爍,犀利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周原,叫周原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感覺到夏瑾寒情緒的變化,上官輕兒眼珠子轉了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輕兒,餓……”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周原的表情和他的裝著打扮,上官輕兒總有一種很厭惡的感覺,于是,她看夏瑾寒一臉深沉的樣子,便扯著他的衣服,笑著叫他。
側頭,看著懷里那可愛的小丫頭,那水汪汪的雙眼帶著征求,粉嫩的臉因為他的揉捏,已經變得通紅,讓她顯得更加明艷起來。
夏瑾寒點點頭,對周原道,“本宮已經命人為幾位準備好了留宿的大帳,周將軍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去歇著吧。”
說罷,淡淡的對周原身邊的夏國大將歐陽易道,“歐陽將軍,幾位使者就交給你了,定要好好招待。”
歐陽易就是先前帶著周原等人過來的夏國鎮國大將軍,亦是此次大戰的統帥,年僅三十多,就馳騁戰場,為夏國打下了許許多多勝仗,乃是夏國人民心中的戰神。
只見他有著一張小麥色的臉,很剛毅的臉,身材高大魁梧,渾身都散發著濃烈的正義之氣。他低頭領命道,“末將遵命!”隨即又道,“周將軍,請。”
周原再次看了一眼夏瑾寒懷里的那個小孩子,對夏瑾寒道,“恭送殿下,本將軍告辭。有勞歐陽將軍了。”
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的懷里,腦海里似乎閃過了一個艷麗的女子的樣子,但只是一閃而過,她想要抓住什么的,卻什么都抓不住,只得懶懶的靠在夏瑾寒懷里,閉上眼睛沉思。
她肯定自己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時代,也是第一次看到趙國的服飾,為什么會有熟悉的感覺?再想想剛剛夏瑾寒跟周原的表情以及他們的對話,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明白了。
難道,她本是趙國人嗎?而且還是趙國軍營里的,周原見過的人?可要是那樣的話,夏瑾寒為什么要救敵國的孩子呢?
她想的有些頭疼,也干脆懶得去理會,反正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不過是被父母拋棄了的孩子,她目前能信任的人除了夏瑾寒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只是,若自己真是敵國的孩子,那夏瑾寒會對自己這么好,只怕也是有目的的。
回到大帳外,看到跪了一地的護衛以及青然和梨花,夏瑾寒的眼底滿是寒光,冷冷的問,“連個孩子都看不住,本宮要你們何用?”
上官輕兒被夏瑾寒的聲音嚇到,回過神來才發現,地上居然跪了這么大一群人,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愧疚的看著跪著的梨花和青然。
跪在地上的梨花和青然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隨即異口同聲道,“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隨著青然和梨花的聲音,他們身后的那些護衛們也大聲的叫了起來,那場面可謂是十分的壯觀。
上官輕兒心里有些愧疚,咬著嘴唇看著身邊面色冰冷的夏瑾寒,猶豫著要不要幫他們解釋一下。
卻聽夏瑾寒道,“既然知錯,每人去領五十個板子,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樣了。”
上官輕兒愣了愣,這些人不過是沒有看好她,讓她跑出去玩兒了一會,他怎么說打人就要打人呢?這,這……
“哥哥,是輕兒的錯……”上官輕兒終究是心軟了,畢竟這些人沒有錯,是她自己貪玩,故意避開他們逃出去的。
然而夏瑾寒卻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冷冷的喝道,“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是!”他身后傳來一陣整齊的回應,隨即,青然和梨花等人就被人帶了下去,不多時,就傳來了一陣陣驚心動魄的挨板子聲。但,只有板子跟屁股接觸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一聲的叫喊聲。
上官輕兒心里愧疚,被夏瑾寒放在椅子上,見夏瑾寒似乎累了,想要去休息,她慌忙拉著他的衣服,一臉認真的看他,“哥哥,真的不關他們的事……是輕兒的錯,你要不要打他們好不好……”
她的聲音甜甜的,充滿了稚氣。說著,她那晶瑩的臉上,還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滑了下來。
夏瑾寒扭頭,看著這自責的小丫頭,再次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讓她面朝下的靠在他的腿上,隨即,夏瑾寒大大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一邊打,還一邊傳來了他冰冷的聲音,“這是對你不聽話亂跑的懲罰,你若再為他們求情,就跟他們一樣,出去挨五十個板子吧。”
上官輕兒原本是裝哭想要讓夏瑾寒心軟的,沒想到夏瑾寒不但動手打了她,還用這樣冰冷的聲音教訓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些酸酸的,難受,眼淚就真的不停的流了下來。
但面對夏瑾寒的冰冷,她即便不甘心,卻依然咬著嘴唇點頭,“是,輕兒知道了。”
夏瑾寒眼底的寒冷并未散去,反而變得更加冰冷了起來。這個丫頭的語氣,分明是對自己的做法感到不滿。他真不明白,她有什么不滿的?他沒有處罰她就不錯了,居然還敢不滿?
果然是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她還是第一個敢這么跟自己說話的人呢,真以為他抱了她,好生留著她,她就可以在自己面前無法無天了?
夏瑾寒冷冷的看著上官輕兒,將她丟在椅子上,就起身離開,只留給上官輕兒一個冰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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