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要去啊!”鐘婭楠在電話里大吼道。||
舒沫把手機(jī)拿開一點(diǎn),皺著眉揉了揉被震懾到的耳朵,等那邊沒聲兒了,她才小聲問了句:“為什么啊?”
“為什么?難道你不怕被人賣了嗎?”
“這個……不至于吧?”她覺得她沒哪里值錢啊?陸然身為陸氏的總裁,身價不知多少,他怎么會干拐賣人口的事兒呢?
鐘婭楠安靜了兩秒,似笑非笑地問她:“舒沫,老實(shí)說,你其實(shí)很想去對吧?”
“嗯?我沒啊。”舒沫茫然。
“哼!還口是心非呢!你問我該不該去,我說別去,你又問為什么不去,其實(shí)很明顯好了嗎?你就是想去塞班島,否則的話,你干嘛反駁我?”
舒沫語塞。
她有那么想去嗎?
鐘婭楠嘆了聲氣,“唉,想去就去吧,反正你老板曉得出錢,到國外去散散心,免得你宅在家里發(fā)霉,不過啊,你自己注意安全,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要是出了什么事,趕緊給我電話,至少有人知道你的行蹤!”
舒沫摸摸鼻子,“越洋電話好像很貴吧?”
“我——!”鐘婭楠笑罵道:“死丫頭,你就心疼話費(fèi)吧!”
就這樣,舒沫基本上決定去塞班島了。
晚上,她正洗著澡,擱在洗手池上的手機(jī)響了。她的習(xí)慣,即使洗澡手機(jī)也要在身邊。
沖掉手上的泡沫,匆匆擦干手,她接了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
“我是陸然。”低沉的男聲,如此悅耳。
舒沫怔了下,“陸總,有什么事嗎?”
“塞班島,你去不去?”
他說了叫她考慮到晚上,他還真來問了。
舒沫說:“嗯……去。”
“好,明天你把你的身份證給我,辦護(hù)照要用。”
“我送到你辦公室去嗎?”
“早上我去你家接你,你直接給我就行。”
“啊?”最近天氣急速轉(zhuǎn)冷,舒沫洗了頭,濕濕的頭發(fā)披在身上,很冷,舒沫剛剛驚訝了聲就跟著打了兩個噴嚏。
陸然聽到有水流聲,“你在做什么?”
舒沫脫口而出,“洗澡。”
說完以后,她覺得有點(diǎn)尷尬,她好像不該回答得這么老實(shí)吧。
陸然默了默,“那就這樣,你繼續(xù)洗,明天記得帶上身份證。”
“哦。”
“別感冒了。”最后,他又加了句關(guān)心。
舒沫的臉冒著熱氣,“嗯……”
走回花灑下,熱水瞬間將她包圍,沖洗掉剛才的一生涼意。
舒沫閉上眼。
“別亂想些有的沒的,舒沫!”
躺會被窩里,舒沫把旅游的事告訴外婆,可當(dāng)她講完以后,外婆沉默了。
舒沫就擔(dān)心了,“外婆,你是因?yàn)槲覜]事先和你商量所以生氣了嗎?”
“怎么會。”外婆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你也長大了,很多事情自己決定就好。”
“可是你好像不高興。”
“外婆只是在想那個地方遠(yuǎn)不遠(yuǎn),你去能不能習(xí)慣。”
“不太遠(yuǎn),坐飛機(jī)五個小時就到了,只是去幾天而已,應(yīng)該沒問題的。”舒沫說。
又聊了會兒,外婆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沫沫,外婆只嘮叨一句,那個叫陸然的,他跟咱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千萬別做傻事兒,明白嗎?”
舒沫回想起自己的媽媽,輕咬著嘴唇,“我知道的,外婆,你放心好了。”
她不會因?yàn)殛懭粚λ哪敲粗x謝照顧,就天真地幻想著灰姑娘的故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