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做完檢查,確定舒沫是被當地常見的一種水母蟄傷了。這種水母分泌出的神經毒素會造成人感覺麻痹,不過不會有生命危險,吃了藥之后過幾個小時就能完全恢復。
虛驚一場。
舒沫松口氣。
剛才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為要成殘廢了呢!
陸然淡淡挑下眉,也放了心。
幸好……
拿了藥,陸然帶舒沫返回酒店。
她是腳底被蟄,加上右腿基本上還麻麻的,沒辦法走路,所以只能繼續麻煩陸然抱她。
車上,舒沫一直埋著腦袋,不作聲。
“你不舒服?”盯了她好一會兒,陸然禁不住問。
“沒啊?!憋w快瞄一眼身旁的男人,舒沫轉頭望向窗外,“吃過一次藥,現在好多了?!?
她的躲避未免太明顯了些,陸然淺瞇起那雙精光流轉的眸子,幽幽地說:“是么,我看你的臉有點紅,以為你發燒了。”
舒沫立馬用雙手捧著臉。
呃……好像是有點燙,而且被他一說,熱度增加!
“可能是天氣熱吧?!彼呛切χ?,用手比劃了下,“塞班島比a市暖和得多呢?!?
紀云和張媽在酒店門口等他們,一看到陸然抱著舒沫下車,兩人即刻圍了上去。
“沫沫,沒事了吧?”
舒沫在陸然懷中,紅著臉蛋,“沒事了奶奶,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紀云眼眶還有些泛紅,“傻丫頭,跟奶奶道什么歉啊,你平平安安就再好不過了?!?
舒沫動容。
雖然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可紀云對她的關心是真真切切的。
“謝謝奶奶。”
到她隨意下地走動還有好幾個小時,在此之前,舒沫只能坐著或者躺著。
晚飯是送到房間里的,她和陸然的兩人份,至于紀云,她說她跟張媽也在房里吃,就不過來打擾他們了。
“老太太,你很喜歡舒小姐嗎?”從他們房間出來,張媽問出這段時間來揣在她心里的疑問。
紀云笑瞇瞇地肯定作答,“那是當然啊,沫沫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我怎么會不喜歡呢?”
張媽心里忖著,她們這才見了幾次面,舒沫就能得到老太太如此歡心?以前那位易小姐絲毫不比舒沫遜色,怎么就沒見老太太中意呢?
這就是所謂的眼緣么?
玫瑰花,蠟燭,香檳,美食。
看著這些,舒沫有點懵。
怎么像是燭光晚餐啊……
她不知,這是紀云特地為她和陸然準備的。
陸然倒是一眼就明白老太太的別有用心。
涉及到他和舒沫之間,有時候他覺得,紀云一點不像患病的人,比誰都精明。
見她坐著半天不動,陸然問:“肚子不餓嗎?”
舒沫抬眼。
燭光映在他英俊的臉上,深邃的眸子如上等的墨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近距離的面對面,舒沫的心突地就跳快了。
都怪這氣氛,太曖|昧了!
舒沫端起水杯喝口水,掩飾住小小的尷尬,“吃飯吧……”
陸然拿起香檳,“要不要喝一點?”
記起兩人初次見面的情景,她喝醉了洋相百出,舒沫微笑著婉拒,“不用了?!?
陸然也不勉強,給自己倒了一杯。
默默嚼著牛排,舒沫滿腦子想的都是對面的男人。
陸先生真的喜歡男人么?
她要不要趁機會問問呢?
要怎么問呢?
思考了好一會兒,舒沫終于找到合適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