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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聽得愕然,謝懷源又沒有到過西北,怎么在西北還有朋友?謝懷源微微皺眉道:“我并不認得此人。”門房撓了撓頭道:“我看來的人言辭懇切,還以為那陳練是少爺的舊友,沒想到少爺竟也不認識,那我去回了他?”站在一旁那原本跟蹤董三娘之人猛地抬起頭道:“你說什么?請少爺之人叫什么名字?”門房見他突然發問,怔了片刻才回答道:“陳練。喏,你看那帖子上寫的明明白白——陳練。”

華鑫見他面色疑惑不解,便追問道:“這個陳練你認識?有何不妥?”追蹤之人沉默片刻,定了定神才道:“回稟小姐,若我沒打聽錯誤,那陳練應當就是天水教的檀越護法...”謝懷源微微皺起眉頭,華鑫卻是萬分緊張起來,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說的明白些。”

那人大概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沒頭沒尾,讓人摸不著頭腦,便尷尬一笑道:“那日我奉小公爺的命令追蹤董三娘二人,他們路上有了小姐給的銀子,便一路直奔西北,等到了西北,又直接到了一個深門大戶人家,我當時還在納悶,他們為何不直接和天水教匯合呢?后來過了幾日,我見兩人一身狼狽地從府里出來,好似受了責罰,我心中奇怪,便四處打聽了一番,原來那高門大戶里居住的正是天水教的檀越護法...”他深吸一口氣道:“那便是陳練。”

華鑫轉頭看向謝懷源,一邊向著院里走,一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問道:“他為什么找你?難道是咱們身份被看出來了?”

謝懷源道:“若是咱們的身份被人知曉,他應該夾起尾巴做人,怎么會自動送上門來呢?”

華鑫怔怔道:“那倒也是...可你跟他非親非故,他突然要見你做什么?”

謝懷源微微蹙眉,神色也有些不解,他就是再天資卓絕也想不到,自己是被人看上了,還是被一個男人給看上了,他看了正皺眉苦思的華鑫一眼,微微揚了揚嘴角,不答反問道:“你今日見了白司農,覺得如何?”

華鑫撇嘴道:“善妒無比,其蠢如豬,還剛愎自用。”她頓了片刻,又郁悶道:“雖然我極討厭這人,但也不得不承認,他上下沒有半分破綻,只怕八成不是天水教教主,咱們又得另想法子了。”

謝懷源淡淡笑道:“法子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華鑫茫然道:“什么送上門?”

謝懷源輕輕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華鑫想到兩人在人前要避嫌,嚇得連忙退后幾步,又看了看左右是否有人。謝懷源見她如此大反應,眼神疏淡了幾分,慢慢開口道:“能直接找到天水教教主最好,若是找不到,那邊來個釜底抽薪,先弄垮了天水教,倒是他就是不想出面,怕也由不得他了。”

華鑫問道:“你是想從陳練那里入手?”她想了想,又郁悶道:“可人家表面上是良民,你沒憑沒據的,拿什么抄人家老巢?”

謝懷源微微斜了她一眼:“沒罪證,那便羅織些罪證出來,查案不易,找茬卻不難。”

華鑫拍了拍手,笑道:“那這可好了,等請出了天水教教主,你便查出他和阮梓木暗中勾結一事,咱們也可以高枕無憂了。額...只是陳練邀請咱們參加宴會,咱們這還去不去了?”

謝懷源淡淡道:“自然是要去的,不去怎么羅織罪證呢?”

兩人雖決定要去,但也不打算答應的那么快讓人懷疑,便猶猶豫豫地拖了好幾日,陳練果然上鉤,來清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四次謝懷源才松口答應下來。華鑫倒是對陳練的目地頗為好奇,兩人現在的身份都是普通行商,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如此青眼有加?

兩人商議一番,決定干脆在這次宴會上鬧出些事來,無事也要往出挑刺,到時候再亮出謝懷源的身份,隨意給他扣上個冒犯的罪名,帶兵抄了他家,天水教大半的事務都由此人處理,大半的弟子也都聽此人調管,他一被抓到時候不信天水教教主不著急。

華鑫和謝懷源最近頗有些僵持,兩人坐在車上,華鑫不時偷偷看他一眼,等他目光轉過來時,又把目光移開,再等他把目光移開,又偷偷摸摸地拿眼看他,如此循環往復,謝懷源也干脆把眼一直挪開,任由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陳練的院子距離他們購置的院子并不遠,馬車行了一刻便到了,等到下了車,華鑫站在門口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嘖嘖稱奇,北方院子本就以恢弘大氣為主,而陳練這座院子足有八進八出,更是前后橫跨了三條大街,看著著實讓人驚嘆,而且那重重飛檐鎮獸交疊,看著就氣派萬分,華鑫瞧了一時,這才想起自己的目地,連忙湊在謝懷源耳邊道:“一般的百姓家屋檐上不許用鎮獸,可他們家僅僅一個角樓就用了好幾十個,這是逾禮,快把這條先記下。”

謝懷源無聲地揚了揚嘴角,由仆人帶著向里走去。那仆人徑直將謝懷源引進了正院,正廳的院子寬闊明亮,底下鋪著柔軟的羊皮毯子,一側放著多寶格,每一格安置的寶貝俱都不是凡品,另一側放著八折山水潑墨屏風,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華鑫一邊打量,一邊暗搓搓地找著不合規矩的地方,后來發現...這里就每一個擺的和規矩的,按照他這個擺法,此間主人至少得是大司馬,太傅少傅一類的重臣才不算違了規矩,當然他們有沒有錢置辦的起另說,不過陳練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擺放,實在是匪夷所思得很。

就在華鑫回想著夏太史教的律法,想罪名想的正開心的時候,陳練坐在上首,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主要是看謝懷源。他上下看了幾眼,越看越是舍不得移開目光,心里連連贊嘆,他本來還因為謝懷源干晾了他好幾天而著惱,現在立刻把那一點子惱怒跑到九霄云外了,覺得能見到如此絕色,便是等上三年五載也心甘情愿,所以一雙眼睛露骨地上下不住地看著,只見這位‘華公子’寬肩窄腰長腿,身形勻稱地恰到好處,玄色大袖包裹著的是線條流暢的肌肉,膚白如玉,黑發隨意散在大袖上,神態淡漠,姿態優雅,七分風骨,三分風流,他越看越是喜歡,越是覺得自己這些年自詡閱美無數,實在是坐井觀天,其實都白白浪費在一些土雞瓦狗身上。

謝懷源見他目光灼熱地打量自己,忍不住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雙方都沒有先開口,這時一個聲音從一側傳來:“啊,是你!”華鑫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正是董三娘。

原來是陳練為了以勢壓人,特意董三娘和幾位有名的護法來作陪,董三娘看著華鑫,面色怨毒,眼底更有一種‘終于落到我手里的快意’,華鑫今天有備而來,倒也不懼她,只是沖她笑了笑道:“原來是董娘子,許久不見,不知現在家私可夠用否?陋習可改了嗎?”

董三娘面色一厲,正要開口喝罵,叫人把她拿下好好整治,就見陳練冷冷地丟了個眼色過來,他惦記上了人家哥哥,自然不愿把人家妹子怎么樣,倒是關系鬧得僵了,他還怎么抱得‘美人’歸?董三娘雖然惱火,但畏懼于陳練,卻不敢再開口了,只好憤恨地看了華鑫一眼。

華鑫遺憾地嘆了口氣,她還想著董三娘一發難,他們這邊也直接可以出手,然后就能功成身退了呢。謝懷源也看了董三娘一眼,不過他神色微有怔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深思來。

陳練卻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跟謝懷源答話,連忙請他和華鑫入座,笑道:“三娘是我門下之人,這些天我也聽說她歸來時受到一位西北行商的照拂,沒想到就是華公子,真是多謝了。”

謝懷源卻不舉杯,只是淡淡道:“客氣了。”

這還是謝懷源頭一回開口,只是三個字,就讓陳練聽得神魂具醉,也不管他喝沒喝酒,連忙自己滿飲了一大口,借著酒勁壓下欲飛的魂魄。他頓了片刻,才緩緩笑道:“不瞞公子說,我乃是天水教的主事人,天水教不知公子可曾知道?”

謝懷源仍舊惜字如金:“略有耳聞。”

陳練見他不見絲毫驚懼震撼,心中稍許失望,很快就打起精神,微微一笑道:”天水教在西北也算是有些根基,我在西北這地界上也算是小有些名氣和權勢,我聽聞公子在生意上有了些許麻煩,還特地登門求助了白司農,可惜卻被他拒之門外,我這人卻最好交各地俊杰,如果公子有麻煩,不妨來找我,我或許能幫得上一二。“他也是打聽了一番,有了把握才邀謝懷源上門的。

他是好結交俊杰,可惜結交的都是走旱路的英雄俊杰,好龍陽的風流人物,幾個被叫來充場面的護法看了看謝懷源的容貌,又各自對視了一眼,十分淡定地低下頭去喝酒。

謝懷源微微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陳練見他的目光頭次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得狂跳數下,心花怒放起來,連忙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自然是不會白白幫著公子的,當然盼著能換回些許好處。“

謝懷源以為他是想插手自家所謂的皮貨生意,這才設了這么一個宴席,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不知先生想要幾分好處?“

陳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放下手中的酒杯,定定望著他道:”我這人也沒什么別的愛好,不好權不好名不好錢,唯獨好色而已。“

華鑫此時聽出不對來了,她當初在x閱遍無數*文,此時這個情況,怎么聽怎么有點...不對勁,還有那陳練看尼桑的眼神,相當的...不正常啊。

謝懷源倒是未曾多想,他容貌自小就被人關注,如此也習慣了,除了華鑫,他連其余的女人都不愿讓近身,何況是男人了,更別提哪個男人敢對他抱著這種心思,只是有些嫌惡他目光肆無忌憚,臉色微沉道:“是嗎?與我何干?“

陳練微微一笑,故意嘆息道:”哎,我是好色,不過不好女色,只好男色。華公子可知曉我的意思?嘿嘿,公子也不必覺得難堪,這天下事,本就是都可以拿來做生意,這物也是,這人也是...我今日一見公子便心生欽慕,還望公子成全了我,免得我受著相思之苦。“他停頓片刻,語調微微抬高:”我這人最不愛做辣手摧花的不雅之事,但不愛做不等于不會做,所以還望公子三思啊。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你旁邊的妹子考慮考慮啊,我雖不好女色,但我手底下幾個人...可就不一定了。“脅迫之意昭然若揭。

華鑫“......”她雖然沒說話,但離得老遠都能感受到謝懷源身上的陰寒之氣,這陳練簡直是...狗膽包天!

謝懷源這輩子,不論落魄時還是得意時,都沒人敢這么對他說話,他竟然有剎那的不可置信,之后就是滿臉冷厲,飽含殺機地看著陳練。陳練也漸漸覺出不對來了,看著謝懷源如同殺神一般的目光,腿竟有點發軟,他可不是沒見識的人,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有這偌大的殺氣,只有殺人,也唯有殺人,殺過很多很多的人,才能積累出讓人見之便肝膽俱裂的煞氣,他驚疑不定地正要開口:“你是...”

就聽謝懷源淡淡道:“動手吧。”話音一落,他身后那幾個其貌不揚,看著如同普通家仆的人立刻從腰帶里,袖子里,胸前,各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抽出軟劍撲了上去。

陳練驚恐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高聲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我?!”

華鑫早就毛了,狐假虎威地啐道:“呸,要你的命還需要行刺?!你眼前的這位,是未來的丞國公,陛下欽封的太保,太司馬,少卿,你竟敢冒犯了他,就拿命來抵吧!”

陳練愣愣道:“這,這不可能,我明明調查過,他不過一個商戶人家!”

華鑫冷笑道:“你能查到的,自然都是我們想讓你知道的。”

陳練咬著牙道:“就算你們殺了我,外院的護院也不可能讓你們走出去。”他正要再說,就聽‘砰’地一聲,正廳的門窗都被砸穿,十幾個人如同麻袋一般被丟了進來,正是他剛才還吹噓的那些外院的護院!

一時從門外涌進來了五六十名甲胄分明的軍士,各個面色威武剽悍,殺氣騰騰,院子里還有百多名軍士站著待命,陳練見了這些,面色瞬間灰白,委頓在地上。

謝懷源心里又是厭惡又是惡心,再也不往廳中多看一眼,振袖起身,面色冷凝地邁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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