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邊的草,或黃或綠的野草遍布一道,偶爾出現令人驚艷嬌嫩花朵兒。
脖子處被風掃過,她覺得癢癢的,不由的伸手抓了抓,邊抓邊輕搖著雙腿,跟一旁的孟良閑聊道:“孟大哥,你看,我覺得那黃色的小花好漂亮。”
孟良轉臉身向她那邊一瞥:“噢,那是旋覆花!”
“旋覆花?”董秀滿臉新奇:“這么小的黃花朵,名字倒起得文雅。”
“這兒無論到那兒都能見到旋覆花,我倒不覺得新奇,夏天和秋天都是采花的時候。”
“采花?為什么要采下來呢,我覺得這樣長在路邊更好看?”
孟良頓了一下馬繩,示意馬兒向左邊的道上而去,繼而向董秀介紹道:“旋覆花有藥用作用的,每到開花之后,這兒的每家每戶都會摘些花朵,除去雜質,陰干或曬干,燒水或者用蜜一起沖,有清熱、去頭目風的作用。”
“哇!你懂得好多!”董秀不由的咄咄稱奇。
“只要是這兒的人都知道的,有些農戶有空還專營采花,風干后拿到鎮上賣給藥鋪,也才賺上一筆貼補家用的。”
董秀點點頭,想不到一路上都能見到的小黃花朵還有這么多用途。
“你進去罷,我要駕快一點了。”
董秀又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脖子,她還是覺得坐在這兒舒服:“這樣不挺好么?”
她覺得現在的車速剛剛好,也不太顛,不算辛苦,孟良指指天邊的那塊擋住艷陽的云道:“這云漸漸黑了,估計沒多久要下雨,我們要趕快找地方落腳才行。”
董秀看了看云,喃喃道:“也不是很黑啊!這雨估計晚上才得下!”她話雖然這樣說,還是乖乖退回車廂內。
孟良不禁莞爾,他手猛一頓繩索,馬兒嘶叫一聲,跨開強鍵的腿,向前馳騁而去。
馬車快了,車身更加顛簸,正在閱卷的男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悠悠然的翻了翻頁,看了良久,直至馬車驀然停了下來,他才抬起頭愕然的望著窗簾外,疑惑問道:“怎么了?”
董秀也疑惑的轉過頭來,孟良將門簾撩起,露出一張滿腮胡須的臉,他皺著眉向應耿天解釋道:“爺,河上的橋斷了,馬車過不去。”
“哦?”
兩人下了馬車,任由得孟信依然在輛酣睡。
環顧四周,馬車來到了一條河邊,河中間本來架著一木橋,但木橋從卻中間斷開,河面散落著一些木塊,橋墩還在河中間矗立著,只是橋墩上空蕩蕩漾的,承托的橋面已經掉在水里了。
從斷橋的木質看來,都是些質地光滑的良木,這也不是多歷史久遠的橋,看著甚至還挺新的。
董秀站在橋上的斷面處,俯身向下望去,清澈的流水緩緩的流動著,帶著幾片落葉,她站立在那,身子一晃一晃的,眨著眼睛疑惑的說道:“這河水流得也不是很急啊,橋怎么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