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吧,一會連你也掉下去!”一把聲音好心的提醒她。
“不會??!”董秀迎著風提高音調回道,還順道在橋上跳了兩下:“這橋很穩固呢。”
她話剛說完才意識到剛剛提醒她的那把聲音似乎是主子的,他一向都是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話,這句好心的提示倒讓她一時沒覺察出來是他。
既然剛剛的話是主子說的,份量就不同了,她腦袋酌量了一下,她還是收回在橋面向前傾的身子,乖乖的走回橋腳處。
“主子,現在怎么辦?”她昂頭問道。
應耿天站在原處,他淡淡的蹙著眉心,雙眸向河岸兩旁望去,目所及之處是延伸之遠處的河水及兩旁郁郁蔥蔥的樹木,看來這附近就這么一座木橋。
孟良拿起水壺走到河邊去裝水,站在外面,微風吹拂著,董秀覺得脖頸處更是痛癢不止,她用手去搔脖子,搔到癢處,越抓越癢,這才想起這地方曾被蟲子爬過來,難怪會這么癢。
轉眼間,見主子往沿著河岸走去,她放下搔癢的手,忍住脖子的不適追將上去。
跟隨至他數步開外的身后,眺望眼前,見一個頭帶斗笠的老翁在不遠處端坐著,持桿垂釣,他神情休閑、恬靜,長長的山羊胡子已一半發白,斗笠底下也露出了發白的發腳。
見他動作嫻熟、慈眉善目的頗有姜太公釣魚的味道,董秀尚未恍過神來,就見主子已經上前,董秀也跟了上去。
兩人行至老者近旁,隨意的往他身旁的魚婁上一看,魚婁內已然有兩條大魚和幾只小蝦子在婁里扭動著,看來老者在此垂釣已久。
“哇塞!好大條的魚兒!”董秀不由感嘆!
“呵呵”老人家豪爽一笑,見有外人來到,神精很是愉快,見董秀對他的魚婁哧哧稱奇,他不禁神氣得意:
“我已經在這些釣了三個時辰了啦,今日還算有點成績,平日有時坐整天都沒有一條魚兒上勾。”
兩人聞言點點頭,應耿天找著一處干爽的地塊,坐上,同老人攀談起來,董秀靜靜的立在一旁垂聽。
老者姓焦,就是這附近一帶的農民,已然七十有二,老伴早就過后了,一家子依靠兒子從地主手上租下的幾畝薄田為生,有道人過七十古來稀,他年老體弱,家里農活他也幫不上忙,自兒媳婦有了身孕后,他閑著無事,就想到來這兒釣上幾條魚回去燉湯給兒媳婦補補身子,好給他生個肥胖的孫子。
應耿天向他打聽可以過河的方法,老人家也納悶兒,他說那橋不知為啥兩日前突然折了,估計是被雷擊倒了。老者還說以前這橋未修的時候,這兒的人都是靠竹筏過河了,可橋修好以后了,竹筏無用了,就都被當柴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