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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折騰的一夜都沒有睡好。剛要睡著,身邊的人就又開始不安分了。
“皇上……”嚴(yán)一凌慵懶的聲音有些沙啞:“等下還要早朝,還是多睡會吧。”
“有你在側(cè),怎么舍得睡?”奉臨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的香味。指尖觸摸到一片光滑。
嚴(yán)一凌知道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索性由著他鬧。反正她只有順從的承受而已,還做不到主動去迎合。
幾番云雨,他才終于滿足。?卷了卷身上的薄被,嚴(yán)一凌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累了?”他的手觸摸到她光滑的背脊,不由皺眉:“你是瘦了多少,背上就只剩骨頭了。”
昨天回到伊湄宮,她就累得睡下。
本來打算醒了多吃點東西,哪知道他就來了!
嚴(yán)一凌悶悶不樂的哼道:“皇上哪有給臣妾吃飯的功夫……”
是啊,他一來,就開始霸道的攻城略地。自己也沒顧得上吃東西。“你是在怪朕么?誰叫你一傷就傷了就么久,朕想你。”
這樣溫存的時刻,或許嚴(yán)一凌該窩進他懷里,感動的說一句“臣妾也思念皇上”。可偏偏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聲。
比起他的誘惑,她更想吃東西!
“你呀!”奉臨寬大的手掌捏了捏她胸前的渾圓:“幸虧有肉的地方還有點肉。”
嚴(yán)一凌臉一紅,被子捂住了頭。要不是深切的體驗了一把,平時看他嚴(yán)肅的臉,還真不知道背地里他會這樣無恥!“皇上請自重。”
“呵呵。”奉臨笑歪了嘴。“朕哪里不自重了?”
言罷,他坐了起來,伸手拿過寬大的睡袍披在了身上。
“皇上要起了?”嚴(yán)一凌看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不免奇怪。
“叫人弄東西給你吃。”奉臨沉著臉:“萬一真的餓扁了,豈不是沒趣了。”
餓扁了?
嚴(yán)一凌滿頭黑線,這皇帝真是讓人無語。
小侯子正靠著門柱子睡意朦朧,就聽皇帝喚他。“呃?哎!皇上,奴才在呢。”
“去小廚房弄點吃的來。朕餓了。”奉臨清了清嗓子:“順便讓人送茶進來。”
不一會兒,素惜就領(lǐng)著幾個小丫頭,捧著糕點和香茗送了進去。
滿室歡愉未盡的曖昧,小丫頭們紅著臉低著頭,誰也不敢多看。
倒是素惜神情自若,伺候了帝妃洗漱,再端上美食。
“這個不錯。”奉臨吃了一口,嘖嘖稱贊:“什么名堂?”
“雪花餅。”嚴(yán)一凌披著輕紗,坐在床邊有滋有味的吃著。
“雪花餅?”奉臨一臉狐疑:“是什么?”
嚴(yán)一凌只顧著享受美食,才懶得解釋。眼尾瞟了素惜。
“回皇上的話,是用牛乳化水,加入面粉里做的面料。餡兒是極好的玫瑰青絲。外頭再裹上一層椰絲。因為顏色雪白,而椰絲如同一層白雪覆蓋餅上,故而叫做雪花餅。”
奉臨吃著喜歡,不免沖嚴(yán)一凌微笑:“你倒是心思巧妙。”
“臣妾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嚴(yán)一凌又拿
了一個塞進皇帝手里:“這是在冷宮的時候,楊絮教素惜做的。她的家鄉(xiāng)盛產(chǎn)椰子,所以知道能做出椰絲這樣美妙的東西。”
“楊絮?”奉臨怎么會沒有印象。他怒氣沖沖的去冷宮問罪的那天,楊氏口口聲聲含冤來著。“你不是替她查了那件事?有眉目了么?”
嚴(yán)一凌看似不經(jīng)心,實則是故意提起。“后來萬貴妃不是翻查了,說戍衛(wèi)死了,死無對證。”
“哦。”奉臨點了下頭,卻從她眸子里看出失望之色。“你不信?”
“都怪臣妾自己不好。當(dāng)時只是接了封告密信就急匆匆的跑去捉現(xiàn)行。”嚴(yán)一凌嗚嗚噥噥的說:“事后想想。那時候楊嬪正風(fēng)光得意,皇上待她不薄。怎么會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來。還有那侍衛(wèi),事情還沒查清楚,何必這么急著自盡……”
對上皇帝的眸子,嚴(yán)一凌抹了把嘴:“嗨,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她要是清白的,就是臣妾對不住她。她要不是清白的,那留在冷宮里也只有認(rèn)命。”
“朕怎么覺得,你趨向于前者。”奉臨的聲音聽不出心思,只是雪花餅吃的帶勁,這會兒都下去三個了。
“臣妾聽皇上的。”嚴(yán)一凌動容的說。
“唔。”奉了從素惜手里接過茶,喝了一大口。“你宮里的茶也挺特別的。”
“就是普通的綠茶加了點曬干的茉莉花瓣。”嚴(yán)一凌如實的說。“所以多些清香。”
“唔。”奉臨又喝了一口:“朕瞧著你宮里伺候的人,比朕身邊的強度了。”
小侯子一聽這話,立馬委屈道:“皇上,奴才不善于做這些,可伺候皇上的心思是一點也不敢馬虎的。”
“嗯嗯,朕信你。”奉臨語調(diào)輕緩的說。
“謝皇上。”小侯子嘿嘿一笑。其實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他沒見過皇上這樣高興了。也只有在嚴(yán)貴妃身邊的時候,才能得這份輕松與愜意。
吃飽了,奉臨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侍婢撤下雪花餅。
嚴(yán)一凌大大方方的說:“素惜,等會兒包一些給皇上送到蒼穹殿去。”
果然奉臨很高興的樣子。“等朕得空,就讓小侯子來接你過去和朕一起吃。”
“嗯!”嚴(yán)一凌點頭,幫他披上了袍子。
“朕走了,你再睡會。”奉臨看她眼下薄薄的一點烏青,憐惜的說。“左右皇后這幾日要常去長寧宮。朕已吩咐停免了幾日去毓秀宮請安。”
“好。”嚴(yán)一凌答應(yīng)著。
忽然想起了什么,奉臨問:“你是不是好久沒見卿兒了?”
嚴(yán)一凌搖了搖頭:“昨日從長寧宮出來,臣妾還在半路遇見妹妹。”
“哦!”奉臨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再往下說。
其實對于嚴(yán)卿,他心里還是有點愧疚的。那時候,要不是怕朝廷上有干戈,他也不會冊封嚴(yán)卿為妃。只是封妃容易,想還她自由身卻難。
人就這么留在了他身邊,可他只是把她當(dāng)做小妹妹。和她剛?cè)雽m陪伴嚴(yán)碧時的感覺一樣。
“好了,朕要去上朝了。”奉臨扶了扶玉冠,正了臉色。
嚴(yán)一凌恭敬的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攥著她的手捏了一下,奉臨溫和道:“快去再睡會兒吧。”
“是。”嚴(yán)一凌目送他離開,身子一軟坐在了床上:“你們都下去,素惜留在這兒就好。”
待到人都撤下去,素惜才淺笑吟吟的說:“奴婢是瞧出來了,皇上是打心眼里疼小姐。生怕您因為櫻妃的事情不高興,變著花樣的逗您開心。”
“呵呵。”嚴(yán)一凌皮笑肉不笑的回應(yīng)她。
她心里都明白,沈涼悅冊封為妃,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了。
皇上怕這后宮沈家的勢力壯大,少不得要多疼一疼嚴(yán)家的人。君王的權(quán)衡之術(shù)大抵都是如此。底下的人越不安分,越是爭斗,他的皇位就坐得越穩(wěn)。后宮也是皇權(quán)統(tǒng)治下的一部分。
“事先叫人去查的事,沒留下蛛絲馬跡吧?”嚴(yán)一凌有些不放心。
“大小姐放心就是,奴婢送出信兒去,是咱家的親信一手經(jīng)辦。不會不妥的。”
嚴(yán)一凌點了點頭。“但愿皇上查明真相,能早點讓楊絮出來。”
“小姐,其實宮里還有那么多人能用。比如樺嬪……您為何只相信楊絮?”素惜有點不放心,畢竟她在冷宮里,差點要了她和小姐的命。
“死過一回的人,才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嚴(yán)一凌確信,楊絮一定是最可靠的幫手。
蒼穹殿內(nèi)寢。
萬芊芊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皇上才見完臣子。
奉臨走進來,看她枯坐在窗前,手邊只有一盞涼透了的茶,臉上多了絲愧疚。“是朕不好,昨晚失約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萬芊芊回過神發(fā)現(xiàn)皇上不知何時進來,慌忙的起身行禮。“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明白。只是……惦記皇上,所以這會兒過來。”
他深邃的目光,顯然多了些倦意。萬芊芊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所致。
“皇上,臣妾燉好了人參汽鍋雞。送到小廚房里去了。等會兒您餓了正好可以品嘗。”萬芊芊溫和的笑著:“早起免了向皇后請安,臣妾去過長寧宮一趟。只是櫻妃病著,太后叮囑要多歇息,也未曾傳召臣妾覲見,不知櫻妃妹妹的身子好些了嗎?”
“許是吧。”奉臨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從皇上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端倪,萬芊芊心里踏實多了。“皇上還有折子要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萬芊芊以為,她這么說皇上必然挽留。
哪知道……
“小侯子,你去送萬貴妃。”奉臨眼底一抹溫柔:“朕得空了去瞧你。”
“謝皇上。”萬芊芊沒流露出不滿,只是眼里多了一分不舍。“那臣妾就告退了。”
這么灰溜溜的走出蒼穹殿還是頭一回。每每她來,即便皇上沒空,也會讓她在身邊侍奉研磨、香茗。
有股說不出的酸味。萬芊芊拼命的壓制住心里的妒火。“繽桃,去嚴(yán)妃宮。”
太后看著櫻妃,一時半會兒她動不了。能動的也就只有某人的親妹。“本宮想著,嚴(yán)妃也悶在宮里這么久了。是時候該上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