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離剛想解釋,卻被葬川歌一把捂住了嘴,他的嘴就跟嘴炮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冒:“我是小離離最喜歡的男人,像某些人啊,不知天高地厚就覬覦我家小離離,還還妄想擠掉我的位置,真是不知好歹。”
李泉一張臉尷尬地恨不得挖個洞埋在地里,星謐謐的臉也是一陣紅,沒有人知道葬川歌指的是誰,也許是白罪,也許是李泉,也有可能是葬川咲。在阿離身邊地男人實(shí)在是有些多。
“哎喲!小離離你干嘛咬我??!”葬川歌捂著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上去怪委屈的。
阿離沒有多說,只說了一句話便穿過眾人離開了?!澳銈児芤粋€神經(jīng)病做什么?!?
“哦,原來是神經(jīng)病啊……”星謐謐居然真的對葬川歌流露出同情的憐憫之色。
在阿離走后,一個黑影在極度黑暗的陰影之中慢慢顯現(xiàn),又是那抹血色一閃,“去,殺了她。在神泉里?!?
“就我一個人?”
“不,還有一個,不過你別對他報什么希望。懂嗎?”
“是。”
“那老狐貍真是摳門,不來送就算了,還讓我們步行,神經(jīng)病啊他?”葬川歌宛如一只炸了毛的貓,白色襯衫上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沾上了許多污穢之物,看上去臟兮兮的。
阿離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對這樣的葬川歌有著很大的意見。“你是從來沒有走過路嗎?弄得那么狼狽?”
葬川歌抬起頭,痛苦的看了一眼依舊干干凈凈光鮮亮麗的阿離,心中莫名其妙一堵,“那你是不是路走多了啊?長年累月的習(xí)慣了是嗎?”
見阿離的臉越來越冷,葬川歌也很識相得閉上了嘴。
“救命啊?。。 ?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宛若驚雷,似乎要沖破兩人的耳膜。
只見迎面跑來一對滿身是血的男女互相攙扶著往阿離他們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來,顯然剛才那聲求救是他們喊出來的。
阿離本是不想管這些別人的瑣事的,哪想到葬川歌不知道找了什么魔,一股腦地往那兩人那里沖。
“喂!葬川歌!”阿離想提醒葬川歌別管閑事,在看到那兩個人身后的龐然大物的時候,她更是覺得葬川歌就是個十足的傻子。
然而阿離并沒有上前幫忙救助的意思,不是因為她不想去救,而是因為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葬川歌的實(shí)力比葬川咲都要強(qiáng)。
果真,葬川歌一過去那龐然大物瞬間被定住了身形,還不待阿離看清楚它的樣子,它就被葬川歌一掌擊得粉碎!
“謝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蹦械暮芸旆磻?yīng)過來,一臉感激地對葬川歌說道。
然而葬川歌卻是直接無視了那個男的,眼里柔情蜜意地蹲了下來,做出邀請的姿勢對那女的伸出他一只手來,柔聲說:“小姐,你沒什么事吧?你滿身是血要不我?guī)湍憧纯矗俊?
啪!
那少女毫不留情地對著葬川歌帥氣的臉龐就是一巴掌,“變態(tài)?!?
剛趕到的阿離自然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一幕的開始和結(jié)束,心里也是不停的對葬川歌翻著白眼,怎么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那么高冷的樣子呢?不過想來好像葬川歌只有在男生的模樣的時候才會如此不正經(jīng),只有女兒身時才會對所有人冷眼相對,除了她和葬川咲。
“謝謝這位小姐的救命之恩,我們是冰族之人,我是冰羽,她是我妹妹冰翎?!北鸶纱嗖辉俅罾碓岽ǜ?,準(zhǔn)確的說是不再奢求葬川歌的眼里有他,轉(zhuǎn)而對阿離答謝道。
原本他只是想找個臺階下,在真正清楚看見阿離的臉的時候,一雙冰藍(lán)色的眸子一陣閃光。
阿離一身寬松的衣服,藍(lán)白相間的格子襯衫隨意地系著衣角耷拉在她平滑白皙的肚子上,淺藍(lán)色的牛仔短褲稱得她一雙長腿更加白皙修長,一頭如星空般閃爍的長發(fā)垂至腰間,一雙星眸仿佛真的蘊(yùn)含著星空一般,神秘地吸引著他的目光。
阿離卻并不在意冰羽心中的那些想法,而且她也不知道,雖然看他的那雙眼睛都能夠猜到他到底想著些什么。
她的腦海里冰族兩個字倒是呈現(xiàn)了出來,冰族乃是傳說中的隱族,據(jù)說人人皆有操控冰的能力,對冰天生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且在古籍中,冰族的強(qiáng)大就連四界中包括神界要想攻打它都必須要掂量掂量戰(zhàn)爭帶來的損失!
“你說你們是冰族?”阿離沉思著,看都沒看冰羽一眼。
不過對此冰羽可不懊惱,很是有紳士風(fēng)度地回道:“是?!彼€以為阿離并不知道冰族,畢竟冰族是隱族,很少會有人知道還會有這么個族群存在,正想和阿離解釋卻被阿離一句話打斷。
“你們冰族不好好在你們族中帶著,跑到塵世里來做什么?還有,剛剛追你們的那個東西是什么?傳說中強(qiáng)大的冰族不可能會被追的如此狼狽吧?”
冰羽很是吃驚阿離居然知道冰族的存在,就連坐在一旁毫無力氣的冰翎也忍不住多看了阿離一眼,女人與生俱來的好勝心在她真正看見阿離的那一刻被徹底激活了。
“誰說我們狼狽了?這一身又不是我們的血,是那怪物的血,要不是我們之前耗了那怪物那么多體力,這個登徒子也不可能那么簡單就把那怪物打敗了!”
“倒是你,不管好你的男人?”
冰翎指的當(dāng)然是葬川歌,那句“你的男人”可把阿離雷的里焦外嫩,瞥了一眼坐在樹上揉著臉,翹著個二郎腿的葬川歌,一陣搖頭,真不知道葬川咲是怎么跟這個家伙度過那么多年歲的,如果換成是她阿離的弟弟的話,她早就把他打個半死不活了。甚至可以說把他關(guān)在家里,免得他跑出去丟人現(xiàn)眼的。
“他不是我男人?!卑㈦x面若冰霜,她雖然打心眼里還是挺尊敬冰族這個隱族的,但是這個冰翎未免也太自大了些,她雖然實(shí)力不如葬川歌,可并不代表她的實(shí)力不如眼前這兩個人,她可是知道的,什么他們把那怪物的體力耗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是胡扯,要不是葬川歌趕到的及時,他們早就去地獄見閻王爺了,還有時間吹這牛皮?至于他們身上的血還確實(shí)不是他們的,但是也不是那個怪物的,這倒是讓阿離有些疑惑。
“你們身上的血是從哪里來的?”阿離淡淡地問著,語氣中卻有著一絲不容質(zhì)疑的味道。
“我不是說了嗎?那是……”
“冰翎!”冰羽對冰翎訓(xùn)斥道,冰翎看不出來的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嗎?顯然別人知道他們身上的血并不是剛剛那個怪物的,如果他們還要繼續(xù)編下去的話,他可不保證不了阿離會不會生氣。
冰羽看得出來,葬川歌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大,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匹敵的,看阿離和葬川歌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像是主仆,但顯然真正做決定的還是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少女。
“可是,哥!”冰翎瞪了一眼躺在上面吹風(fēng)的葬川歌,想起剛剛他那番想要輕薄自己的話,恨得牙癢癢。她可不想原本手到擒來的東西落到這種家伙的手中。
還不等冰羽坦白,葬川歌率先將他們兩個人的底全部說了出來:“他們身上的是天山蓮花妖的血,前面不遠(yuǎn)就是天山,他們肯定是剛好遇見蓮花妖誕子最虛弱的時候去偷別人的孩子做契約妖獸,結(jié)果被剛才那個妖怪聞到了他們身上自己老婆的血,于是向他們討命咯。”
“你!你怎么全都知道!”冰翎的俏臉煞白,眼前這個人她真的是越看越討厭了。
葬川歌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冰翎,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笑得一臉燦爛:“當(dāng)然是我家小離離告訴我的啊。”
“小、小離離?”
冰氏兄妹皆不約而同地望向一旁滿臉黑線的冰山臉,冰翎率先笑出了聲來:“哈哈,原來你叫小離離啊,這個名字……哈哈,好土。”
“把你們身上的蓮花妖之子交出來吧?!卑㈦x才不搭理一個幼稚的女人的發(fā)瘋,她現(xiàn)在對他們手中的蓮花妖更感興趣。
“小……小離小姐,這個蓮花妖之子可是我們兄妹用命換來的,你這樣做未免也太強(qiáng)人所難了吧?”冰羽一下子對阿離的好感頓時全無,想不到居然是這么勢利的一個女人……可惜了。雖然心里這么惋惜著,可是他的心思可一點(diǎn)也不敢放松,要是葬川歌要幫助阿離硬搶地話,他們自然是搶不過的。
在他們眼里,已然把阿離當(dāng)做了一個被人保護(hù)出來游歷的富家小姐了,根本就不覺得阿離會有什么讓他們信服的實(shí)力,他們冰族與生俱來的并不只有和冰的親和力,還有驕傲。他們可不認(rèn)為阿離也有和葬川歌一樣強(qiáng)大地實(shí)力。
“是嗎?”阿離歪著頭,看上去竟有些可愛的感覺,“只怕如果不是我們你們早就死了吧?我們完全可以不救你們等你們死了我們再搶,不是更省力?”
“可那也是那個家伙的實(shí)力,又不是你的,你又憑什么跟我們要!”冰翎受夠了阿離一副冷漠的樣子,手持冰刃直接襲向阿離白皙地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