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請按劇情來 教主之威
百里家家門不幸,出了白軒彌這樣的逆子不說,還納進個攪得家宅不寧龍九。自打我弟弟從地上爬起來,那倆人就快把房拆了——與其讓他們拆,不如我當家主的親自拆了,起碼過過手癮!
我重換了一身衣裳,趁他們掌風交錯的間隙,把柜里值錢的東西全都打了包,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挎著包袱,踏出門去,提起全身內力,揮掌拍向墻面。反正我正嫌這房子建得不如嵐飏宮精致,有江南水鄉風韻,就此拆了重蓋也不錯!
我身形轉動,右掌連揮,不一時便將那間主屋墻基毀壞,立柱摧損,房頂轟然倒下,把兩人一并埋到了里頭。我站在屋前欣賞了一陣殘垣斷壁,便轉身到得議事廳中召了江白素來,叫她安排弟子,把我魔教那兩位要員從房里里挖出來;順便下山找些泥瓦匠和木匠,將我那院子重新修整一回。
待得江白素把那兩人挖出來時,我正抱著縱橫坐在議室廳里,左手托碗,右手拿勺舀了牛奶一口口喂著,無暇理會他們。待喂得兒子飽了,方才居高臨下看著那兩人的狼狽模樣,波瀾不驚地問道:“打夠了?清醒了?還是嫌本座的屋子不夠大,想連這處羅山也一起拆了去?”
白軒彌劍眉倒豎,一手指定龍九道:“兄長,他把我點了穴扔在地上,還對你冒犯無禮……”
龍九冷笑一聲:“弟弟年紀還小,不懂得什么叫閨中之樂吧?我是你兄長的夫君,有些事是我做得,你做不得的。”
這倆人叫房頂砸一回了,還不能懂事點么?我揮了揮手叫龍九住口,盯著白軒彌道:“我不管娘和你有什么打算,但我百里封疆還是魔教教主一天,你就該聽我的吩咐,替我魔教盡一身之力。我現□體不好,暫時不宜下山,你既是我弟弟,又是魔教的副教主,入侵中原一事便該由你代兄長主持,你可做得到?”
白軒彌沉默不語地聽著我說話,待得我說罷才抬頭問道:“兄長懷有身孕,弟弟不在之時,莫不是要這影衛……”
正事不管,只管爭風吃醋,我娘當初是怎么教的這兒子?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隨手扔下手中陶碗,在扶手上拍了一拍:“我意已決,你若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到,趁早回你的龜茲過日子,莫留在本座面前礙眼!”
白軒彌臉色蒼白,欲言又止,憤憤然瞪了龍九一眼,躬身應道:“兄長既然有命,弟弟敢不盡力。只是龍九心思狡詐、手段奸滑,我擔心兄長被他所欺。”
你才認得他幾天,我認得他幾天,我還不知道他的手段?我皺了皺眉,避開了白軒彌的目光,轉過臉望向龍九,沉聲道:“你當初在影衛營時說過,要替我魔教一統中原……”
他欲待開口,我卻搶先一步說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你先白軒彌走一趟,替他探聽各派情形,著人做好內應,輔佐他辦好這事。我待你們兩人一視同仁,若此事辦不好,你也不必再回處羅山了。”
龍九不置可否地踏上幾步,目光落在縱橫上身,關切地說道:“封疆,你現在懷有身孕,身邊總要留一個人……”我雙眉倒豎,冷冷斥道:“你操得心也夠多了,真當我魔教除了你就無人可用了?本座倒還記得,前日新娶了個武林盟主進門。”
龍九面上淡淡露出個笑容:“冼盟主身為武林盟主,如今中原四大派皆鬧出丑聞,他自然要調停各派事務,現下怕是分丨身乏術,不能到西域來。”
這小子當真得意得很,真以為我離了他就活不成么?我怎么把縱橫生下來,就能怎么把天涯生下來,怎能這樣受他轄制!
我將臉往下一拉,舉手在空中擊掌三次,召了白軒彌自域外帶來的幾位魔使,吩咐道:“龍九這就要下山,你們好生送他下去,再帶副教主到知返谷中訓練弟子,無事不必叫他上山,七月初一便直入中原。若這兩人不聽話,便叫黎長老放手教訓,不死便成!我魔教山門不嚴、弟子無能便罷了,若連教主的話也沒人聽,干脆就該改了作戲園子,也別干什么魔教了!”
早該把人發落出去,拖泥帶水的倒給了他們得寸進尺的機會。把那兩人弄下去之后,我便暫時搬到了山間一座客院,命黎長老召了些毒蟲來替我看守院落,又換了一批武功更高的守門弟子,省得我魔教教主的院子跟客棧似的,什么人想進就能進。
待得處置了那兩人,我才重又找回在魔教說一不二、乾綱獨斷的感覺。我弟弟也就算了,我沒事也不怕寵著他點;龍九居然還敢仗著自己是縱橫的父親,在我面前那樣有恃無恐。這回趕下山去,也叫他長長記性,知道知道妾室該是怎么當的!
我安安心心地休息了數日,便有弟子來報,說是龍九派人從中原接了位神秘高人,現在車子已到了山門外,就等我接見。哎喲,百曉生來了!我已盼了多時,連忙叫黎桃兒親迎到議室廳中,自己也換了身衣服親去見客。
見著人時我就傻了。來的根本就不是百曉生,而是那曾腥風血雨一時的玉嵐煙。那小受倒是淡定得很,揮了揮袖子道:“那天有影衛去請百莊主,我一聽地址就知道是你,正好我和宛盈在中原也怕叫人認出來,干脆就頂了他和紅袖的名字上這來了。”
那些影衛是干什么吃的,連人都認不準么?玉嵐煙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主動解釋道:“當初那些人都只是看主角光環,誰管我長什么樣啊。現在光環沒了,可不就沒人認得我了。”
麗妃站在他身邊,依然和當初作妃子時一樣飄逸清雅,斜睨著我的肚子道:“真不爭氣,皇上都下旨封你兒子當太子了,你跑什么?把他生到宮里,再弒一把君,你不就當皇帝了嗎?我弒君失敗,還指著你這個同盟有點成就,沒想到你又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小山里了。”
麗妃大概造反造上癮了,自個兒造不成了也得攛掇別人。我也不是不垂涎皇位,可是與其仗著肚子里這個陰謀奪權,還不如我一統武林之后,率眾造反來得光明正大,說起來也好聽。
我只裝著沒聽見麗妃的話,開口要那小受多做點上次那種羊腸套出來。他十分招欠地瞥了我一眼道:“我做這個倒沒問題,但是那些人不帶怎么辦?要是你自己戴當然能保證效果,但要別人上你,這套到時用得上用不上可就難說了。”
虧得我脾氣好,才沒摔他一臉茶葉。我盡力保持著風度答道:“自然是我戴。我有我的用處,你只管把東西弄出來就是!”
玉嵐煙哂笑一聲:“行了吧,別在我面前充攻了。你兒子都生了倆了,還認不清現實么?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是受又不丟人——我不就這么過了半輩子么。”
誰怕丟人,我本來就是攻,設定里就是這么寫的,炮灰攻四!那小受又搖頭嘆氣不止:“我還是正牌受呢,現在都轉BG了,你一個炮灰攻,重點在炮灰又不是攻,別老做夢了。”
要不這小受不招人喜歡,好好的一個萬人迷弱受,弄到頭來只有個惡毒女配跟他不離不棄呢。真是一句人話也不會說!我憤然扔下茶杯,叫人送他們倆到半山腰的客院居住,又叫黎桃兒帶著苗疆的女弟子在外服侍——這丫頭也好個時尚流行,百曉生沒在,這個穿越者也湊合了。
中途我娘倒是上過山來幾次,說是要管教務,不過是催著我和白軒彌成親。我正要好生給他個教訓,連見都不預備見他,更不可能這么早就成親,因便勸道:“就是龍九進門,也是縱橫這么大之后的事了。若現在就和弟弟成親,縱橫心里要怎么想?會不會覺著自己的父親不如天涯的,生出自卑之情?不若等弟弟多立些功勞回來再說。娘這些日子若無事,不如去看看玉嵐煙。他怎么也是穿越者,知道許多咱們這沒有的好法子,或許能印出更好的書來。”
連哄帶騙地把娘往玉嵐煙那兒一弄,那三個女人果然有共同語言,說得我頭昏腦脹,連忙借口教務繁忙逃了出來。虧得有玉嵐煙在,哄得我娘成日上山只往他們院里去,連我和白軒彌都丟到了腦后,倒叫我舒了口氣,偶爾問一問弟弟他們訓練的情況,剩下的便是在院子里安享太平。
到了六月底,龍九那里也傳了些消息回來,說是早先傳出去的那些陰私確實攪翻了許多門派,現在有不少門派間已結了恩怨,江湖上一片混亂;嵐飏宮也頗受了一番物議,但是敢打上門去的人卻不多,并未受到重創——這可真可惜了;倒是冼冰刃借著武林盟主的身份,在武林中兵不血刃地招納了許多小派,威信比從前更重。
只可惜沒提到龍笏君宮中是否也一樣亂。
我便將白軒彌召到書房之中,將消息全數與他看過,兩人又叫了這回打算隨他一同出發的天璣、天權、玉衡、瑤光堂主和魔使們,一同議定了入侵中原的計策。
到得晚間議完事,我便將他留在房中……不提也罷。如此過了幾日,便是早前定好的出發時機,白軒彌帶了西域與苗疆兩處收攏來的弟子——倒不是我偏心,只是處羅山上寒冷,常年住在這兒的弟子不如那兩處來的耐熱——和教中主事之人秘密潛入中原,我也搬回了山頂那間主院,一面調撥財物,一面與龍九和白軒彌傳遞消息。
如今我魔教擴展至斯,財勢煊赫,我做教主的總也該享受享受。于是我私下吩咐江白素替我挑些美麗溫柔的少女和弱受,著人好生訓練歌舞和服侍人的本事,等訓好了便給我送到院里。那小妮子唯唯諾諾,推托了好幾回,終于在本座的王霸之氣壓迫下低了頭,答應這就派人替我安排,待調丨教好了再進獻與我。
這也才不過是個開始罷了。待得白軒彌奏功之日,我魔教便可將分壇建到京城附近,在天子腳下也有立足之地。到得那時,什么武當、少林、六大門派的,可不都得在我魔教手下過日子?就是嵐飏宮、鳳凰山莊那樣地位超然的地方將來也自當由我任意踏足——不對,現在我就能任意踏足……
咳,總之,此事若成,本座便能立下魔教立教以來前所未有的大功勞,堪為后世楷模。便是不成,現下魔教人員地方也比我爹在時還擴大了將近兩倍,我也算得上守業有成。
似我這般雄踞一地,勢迫中原的大魔頭,怎么不能好生體會一番酒池肉林、荒淫無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