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秋嵐緒
我出生時,離這本正式開篇還有小二十年呢。可我天生就是boss,由于氣場太過強烈,也由于人物性格決定,我平生并沒有什么交好之人——除了作者給我配的朱砂痣玉解顏,和魔教教主百里霜刃。
我也不記得是什么機緣了,我看到了平生第一本閑,也就是百里霜刃所著的一本純情武俠清水bl小說。新世界的大門在我面前打開,原來這世上不光有武功秘笈,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可以看……
我派了嵐飏宮弟子四處打聽,終于找到了那位寫手的所在——西域,處羅山。
我見到他的那天,他正光著脊梁,只穿著條大褲衩坐在院里,手里搖著把蒲扇,汗流浹背地在桌上埋頭寫作,桌上的稿紙跟狗啃的一樣亂。他身邊搖椅上坐著個美貌的白衣少女,冷著臉一面翻閱手上的紙頁一面說著:“第二段有錯字,改!h太少了,多加點!那個第三者虐得不到位,再加兩章!”
我對文化人的美好幻想,從那一天就死去了。
后來我和他相識深了,又介紹了解顏給他,三人常在一起說話談心。他們倆倒是有共同語言,天天湊在一起怨念自己死得早,然后共同用陰暗的目光望向我,抱怨我為什么就能是boss,還一直活到完結。
我那時脾氣很好的,也和他們打趣道:“你們好歹還有兒子呢,還可以走走父嫁路線。我可是得在大雪山孤獨終老,養了個徒弟還是個賠錢貨……解顏,那可是你兒子,你當爹的得賠我的損失!”
解顏就反過來噎了我一句:“我生了兒子不也是給你養?養不教師之惰,我兒子有問題全賴你!再說了,這孩子生了也活不了多久,還要給人穿,我這個當爹的也沒好處啊。”
百里霜刃一樣抱怨:“我兒子也活不了多久啊,還得讓秋嵐緒殺了。你說你看了我多少?沒事時大大、大大地叫著,到以后殺我的娃、毀我的教,你心里不虧么?”
……后來劇情改了,百里霜刃就更加不上算:“這回好了,你上了老子,還搶老子的兒子,我老婆倒跑了!你上周目還好意思跟我要?以后都沒了,上周目的坑咱全棄了,我要改路線,我要寫暗黑悲虐肉文報復社會!”
我被坑得結結實實,還沒從這場打擊中抬起頭來,解顏也鄙視起我來:“大綱里可寫了,你跟我兒子可是真愛啊!你上了我兒子的老子,還要搞老子的兒子,還讓你兒子也搞我兒子?”
心靈受到了如斯深重的打擊,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轟然倒塌。我對那個擅改劇情的百里封疆簡直是恨入骨髓,尤其是他還是個穿越者——我頓時結結實實地理解了解顏的痛苦……那可是我親兒子啊!
見著那個穿越者時,我狠狠地先給了他一掌,又叫人抽了他二十鞭……要不是后續劇情還需要他走,我當場打死他的心都有!那小子倒還挺能折騰,竟從魔教地牢逃了出去。我順著他的路徑下到地宮看去,卻見百里霜刃的棺槨已叫人撬開,森森白骨曝于空中,棺旁灑著一地碎紙,細看卻是本,叫人撕成了這般模樣。
魔教秘笈已在我手中,這本又是什么?我撿了幾頁看看,竟是霜刃后來愛寫的小黃文——哈,八成是那個百里封疆想從魔教地宮中盜些財物,不小心看見這東西,氣得撕了,又將他尸骨放著不管。
我著人找了他幾回,竟找不到線索,看來這小子也有幾分本事。無奈武林大會臨近,我只好先回中原看看煙兒和那個正牌攻——那也是個不著調的貨,一天到晚地搞外遇,煙兒來求我我也不能不管,還得跟在他們倆后頭收拾爛攤子。
這本破也不早點完結,我都這么大歲數了還叫他們這么折騰,受得了么!
到了姑蘇,倒叫我意外地遇上了百里封疆。好在自玉嵐煙穿來之后我就不停地被刷新下限,在面對他那張畫得跟妖精一樣的臉和一身女裝時還能保持淡定,沒直接把人按到魔教地宮里給百里霜刃殉葬去。
虧得當時沒這么干,不然我現在就沒這么個好兒子了。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他后院里折騰得有些太亂。這才一妻一妾,再加一個不曾過門的弟弟便鬧得不可開交,若我有個百年之后,那群人卻是要鬧成什么樣子,我兒子的身體便無人顧惜了么?
當初我也恨這兒子攪得江湖大亂,還暗地叫人將矛頭直指嵐飏宮,令我聲名大跌,嵐飏宮門口險些變成了上訪辦,天天有人蹲門口上訴。可罰也罰過了,訓也訓過了,看著他懨懨地躺在屋里的模樣,我又恨起那兩個妻妾不賢良,他弟弟不懂事,還有龍笏君——我教訓兒子,他沒事跟著湊什么熱鬧?
就算天涯真叫作者寫成了他兒子,也得等孩子生了下來,滴血認過親才作準。
吃罷中飯,我便到房中看了看兒子。他房中現下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實是看著不像話,必定是冼冰刃不賢惠,怕我兒子看上這些服侍人,與他爭寵。
我在他屋中掃了一圈,雖也窗明幾凈,但實在人氣不足。當初住在嵐飏宮時,我卻是從不曾叫兒子身旁缺了伺候的人的,看來還得調配一下山上人手,挑好的留在他身邊。走到內間,便看到我兒子正在床上安睡,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人卻縮成一團,看著實在可憐。
我撩開被子,探過手在他腹間摸了一回,果然已是顯了懷,肚子隆起得十分明顯,里頭的孩子在我手底下踢騰了一番,看來倒比縱橫那時更活潑些。疆兒也似感覺到我的動作,身子微微晃了晃,肌肉一時繃緊,慢慢睜開眼向上望來。
見得是我,他便又重新閉上了眼,過了不久又猛地睜了開來,身子一挺便要從床上坐起。我一把把他撈住,攬在懷中輕輕擦著他頭上汗珠,放緩態度教訓道:“怎地這么慌慌張張的?若是起來時不慎傷了胎兒怎么辦?”
他呼吸漸漸平靜下來,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推開我,低著頭叫了聲“爹”。雖然態度不算很好,但是這聲爹叫得還是很好聽的,我便不計較他推開我之事,替他從床頭拿了件衣服披上,問道:“疆兒,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爹去叫煙兒來替你看看。”
他兩肘撐在膝上,身形幾乎有些佝僂,搖著頭道:“沒什么,就是累得很。”
上次他懷縱橫時,也是一樣容易累。不過眼下看來,他臉色倒還好,身上也長了點肉,總算是那幾個內眷滋潤有功——咳,當然也有不少是我的功勞。我又拿了幾個枕頭替他墊在腰間,從身后替他按摩了一陣,眼看他又要低頭睡去,便問道:“怎么這幾日困得這么厲害,早上也沒出去活動?煙兒可是說了,你這身子不能太重,需要多活動才不會難產。”
他神色愈加難看,眼中帶了幾分委屈難過,嘴角卻死死抿住,挑起眼來看了我一回又一回,仿佛有什么話要說,卻總是說不出口。我卻不愿看他這樣畏畏縮縮不似男子漢的模樣,一把托起他的下巴問道:“這是怎么了,你有何事不能和爹說?”
他沉默了一陣,目光垂落下去,只盯著那床被子,口中低聲說道:“爹,我不想翻牌子,我這幾天……”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這也值得他吞吞吐吐地不敢說?我放開手,在他手背上輕拍了拍:“若不愿意那就先不翻了。爹這就去吩咐黎桃兒將那些牌子都掛起來,省得他們成日花樣百出,吵得你不得安生。”
他眼神驀然一亮,抓著我的袖子又叫了聲“爹”,幾乎把我的心都叫化了。我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溫和地安慰道:“這么點小事算什么,就值得你這么上心?你以后也要硬氣些,爹把他們娶進門來是伺候你的,哪能叫你不痛快呢?”
那幾個人這些日子是鬧得不成話,叫疆兒冷落他們幾日也好。我自己的兒子,自有我來替他安胎,便是那些人一個不要也沒什么。我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陣,手已熟練地順著他中衣領口探了下去,在他肚臍處輕輕逗弄。
他自懷孕之后,那里就格外敏感,只要輕輕拿指甲刮兩下便會引得兩頰一直紅過耳根,雙腿也會縮起來護在身前,仿佛是不肯給人碰似的。手再一路向下撫去,他便要緊緊夾著腿,身上也會微微發顫,整個兒身子都靠在我身上,緊緊向后壓著我。
我將他護在腹間的手輕輕拿開,一手再向下探去,低頭在他頸后輕輕啃咬。他極力向一旁偏過頭,卻還是靠在我身上,臉一半兒埋進我衣服里,喉頭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卻把分丨身更向我手中送了送。
我替他將衣服解開,卻見他身上斑斑吻痕,新舊重疊,有的顏色鮮妍,有的已淡去許多,看著極是可憐。他也注意到我的視線,身子一僵,便伸手去擋。我拿開他的手,將他身子調轉過來,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回——難怪他覺著累了,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秋嵐緒的兒子也是能叫他們如此不知輕重地折騰的?
只是我兒子如今面色緋紅地躺在床上,下頭分丨身又直直立了起來,總不好叫他忍了這回。我便放輕了手在他身上敏感處愛撫,低頭將他包裹進自己口中,盡量輕柔地含抿著那處,不時以舌尖逗弄著他光滑的柱身,讓他盡量享受一些。
他雙手緊按著我的后腦,不時將□頂進來,我便按住他的腿,叫他隨著我的步伐徐徐遞送。他不常這樣做,只叫我吞了幾回便失控地噴射出來,雖不曾弄在我口中,卻也沾得臉上頸上都是濕滑之物。
我其實并不在意吞下他的東西,也不在意這么濺一臉。不過我兒子孝順,見得我這般模樣,便隨手拉起衣裳替我擦了擦,滿面通紅地將手指伸向后頭穴口,低聲叫道:“爹,你幫我……”
他半倚半躺在靠枕上,雙腿還張著,那處已淌出透明的粘液,隨著入口那處一張一翕,落在我眼前。我自然不能不管他,便將他抱在懷中,叫他分開腿跨騎在我身上,按著他緩緩坐了下去,托著他的雙臀,自下而上用力頂弄。
他雙手按住我的肩頭,配合著我不停動作,面色被情丨欲染得極為艷麗,身上幾乎都浮了一層薄紅。情動至極時,更咬著我的肩頭低聲嗚咽,隨我要他做什么,只伏在我身上哭泣似地叫著“爹”。
不知過了幾時,我竟聽著門外傳來一陣輕輕敲擊聲,過了一陣,那新圣女的聲音在窗外響起:“教主,老教主,龍姨娘來了,他說今兒是翻的他的牌子。”
我動作不停,提足中氣對外頭說道:“叫他今天先回去,不必來了。這十日間暫時不翻牌子,我兒要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