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入V公告
再不離開嵐飏宮,只怕我這條命就要折在這兒了。
我這種普通炮灰攻,天天擱在連主角都扛著費勁的終極BOSS面前,光是等級威壓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何況他對我還一向懷著最大的惡意——他老覺著我是穿了他兒子身體的賤受,天天有事沒事就得打擊嘲諷我一頓,沐浴敷藥之時尤甚。
自那天之后,他就叫人把我的鋪蓋直接搬到他寢房外間榻上,真如他那日所言,我的行走坐臥、一舉一動都脫不出他目光所及,絲毫隱私權都沒有。
更要命的是,我肚子里還有塊一日長一日的肉。虧得是嵐飏宮中藥物靈妙,我身上斑痕不過幾日間便已全數褪去,不然按著秋嵐緒每日替我上藥那種上法,妊娠之事定也瞞不過他。
呸!不就跟我爹上過幾回床么,就想在我面前擺老子的威風?爬過我床的男人也多了,將來到了我兒子面前,也不過是踩在腳下的一個小小武林中人罷了!
唉……還是別提兒子了,提起他來更沒法活了。
這才又過了不到一個月,小腹處便看得出有些突出了。虧得我這些日子瘦了許多,原先合體的衣服現在穿著都十分寬松,尚能掩飾一二。可日子再過下去,還能一直瞞過人嗎?
不只是肚子不好遮掩,我這身體也是一日弱似一日。現下照照鏡子便看得出面色青灰,眼窩深陷,每日到了下午兩頰更是如同火燒一般。幸好那小受的醫術是作者開掛的,不是嵐飏宮祖傳,姓秋的倒不擅醫術,只以為我是穿過來之后夜夜春宵虛淘了身子,只督促我加緊練功,并無多余的動作。
他不知道,我心里卻是清楚的,這身體的確是從里往外開始敗壞。若不能盡早弄掉這孩子,將來我就只有油枯燈盡一途。
我若死在這宮里,必定是身敗名裂不說,魔教百年基業,也就要讓這姓秋的輕輕巧巧奪去了。
憑什么?魔教是我百里一族慘淡經營百余年,才有了這份家業。秋嵐緒不過是和我爹睡過幾覺,就腆著臉自稱是什么老教主,如今再害了我爹唯一的兒子,這魔教就是他家的了?
我活著時,他就敢囚我這教主,關我的堂主;待我死后,魔教上下還不要被他清洗一通,一個忠心向著百里家的人都難留下性命?
我一身非輕,百里家血脈傳承,魔教千萬弟子命數全都擔負于我身上,豈能就在這里束手就死?
若是還在魔教之中,我作教主的有什么吩咐,下頭七堂弟子哪個不是爭先恐后地替我處置好了?可在嵐飏宮中,有姓秋的壓著,我這個少宮主只是掛了個名,過得和囚犯也沒甚不同,無論武功威儀都全無用處,只得舍下面子用了最丟人的一招——
那日趁練武后沐浴之機,我隨意尋了個借口,叫了個沒事就背著秋嵐緒下死力氣給我送秋波的女弟子到身邊伺候,并暗運傳音入秘之法,許了她我魔教一個護教圣女之位,叫她幫我傳訊給魔教中人。
那女子頓時淚流滿面,一頭扎進我懷中哭道:“教主,您真沒良心,我在教中立了這么多功勞才只是個天璣堂主,一個嵐飏宮的宮女您就舍得許給她護教圣女這么拉風的地位!”
江白素?她怎么混入嵐飏宮的?
我們教里還是有忠心得用的人才的!我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伸手撫上了她臉頰與脖頸相交之處。她擦了擦眼淚,自臉上揭下一層人皮來遞到我手中,露出面具下那張看了多年的絕色容顏。我捧著那面具,手幾乎有些發抖,顫聲問道:“你怎么會易容?”為什么我當教主的都不會,一個堂主居然就會易容了?
她訝然望著我,美眸中一片不信:“教主,易容是咱們武俠耽美小說的必備手段,上至主角下至各派弟子背景板人物都應該懂點,您竟然一點都不會么?”
連我手下一個堂主都會的東西……作者你是有多恨我啊!
我頓時失去了研究那塊皮的興致,扔回她手上,問她是怎么混入這宮里。
江白素道:“那時老教主占了處羅山,把咱們這些堂主都關到了思過崖,還派了嵐飏宮的人日夜監視。我那時將手下一個弟子易容成自己模樣,又殺了嵐飏宮一個送菜的侍女,剝了她的臉皮戴上,就這么混進宮來。其實這些日子屬下一直想和教主聯系,只是老教主看您看得緊,不敢妄動。幸好教主您能知善察,一眼就侍從中認出了屬下……”
我隨意揮了揮手,叫她不必再拍馬屁,趁著四下無人,先交待正事:“你如今可有出宮的機會?本座有件機密要事要交待你,你可辦得了?”
江白素盈盈下拜,眼中一片志在必得之色:“大不了多殺幾個人混出去,教主有何事盡管吩咐。”
我躊躇一陣,還是沒臉把實話說出來,清咳一聲編造了翻說法:“本座曾寵幸了嵐飏宮中一個侍女,不料她竟似有了身孕……你替本座拿些效力強的藥來,把那禍根斷了。”
江白素低低“啊”了一聲,說道:“教主您真渣……”叫我瞥了一眼,又把后頭的話咽了下去,神色狠厲地換了口風:“教主臨幸的哪個人?屬下去殺了她以絕后患。”
千古艱難唯一死……我臉上微微一熱,舉手掩面,仍是編了下去:“本座留她還有用,只去了那孩子便是。白素,此事你須要盡心,藥力要最強的,就是傷了……傷了母體也不怕,只不出人命就夠了。還有,要快!”
再等一個月,按那個老大夫的說法,就要去了我半條命了。當然,慢說半條,就是一條命都去了,那姓秋的也有法子把我晾成干尸,叫人架著到武林大會走劇情去。
江白素卻又是抹了把眼淚道:“屬下明白了,教主原來是為了利用她才出此下策……可憐您一個從頭彎到底的攻四,居然要委屈自己抱女人……”不知傷感些什么,哭了好一場才慢慢收了淚離去。
自那以后她就換了副正經面孔,再不給我送秋波,也不像旁的那些宮人拿我當什么下本書的主角圍觀。過了四五日工夫,又輪到她侍浴,我沐浴后換過新衣,便覺袖中硬硬地藏了顆藥丸。江白素隔著數名宮人,遙遙向我點頭笑了一笑,仿佛是向我邀功的意味。
我也回她一個眼神,再不遲疑,轉身便借著整衣的動作掩飾,將藥送入了口中。待會兒只說是受涼了腹痛,借著如廁等孩子落下,應當不會有人看出……吧?
我邊走邊運功消化藥力,只覺體內暖烘烘十分舒適,連內息運行都似比往常順暢,肚子那里卻絲毫不見動靜。白素不會是給我拿錯藥了吧?還是說她的舉動被嵐飏宮中人看破,姓秋的著人暗中給她換了藥?
我一面化解藥力,一面忐忑不安地往花廳走去,在秋嵐緒的BOSS威壓之下吃了頓沒滋沒味的飯菜,一再留心腹中,卻仍是毫無動靜。
到晚上秋嵐緒照例要檢查我這一日讀書的成果。我哪還有心思讀書,滿腦子都是肚子里這要命的東西,一套截云掌法背得顛三倒四、錯漏百出。背罷良久,屋內都默然無聲,他也不曾像平時那樣責罰我。
我正想著秋嵐緒是改性了還是終于發現我的腦子不能和穿越者相比放棄了,他忽地冷笑一聲:“這些日子不許你近男色,怎么又開始勾搭女人了么?為那女子幾日不給你好臉色,就連書也看不下去了?你武功已是比你爹差得遠甚,若連幾篇掌法口訣都背不會,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我二人當時明明是用傳音入秘之法對答,外頭的人不可能聽到……我說這藥怎么毫無效果,原來他早就知道,一直留心著我和江白素。
那他是否也知道我有身孕之事了?
我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全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我并非貪生怕死,只是這生子體質是我平生之恥,怎能讓他知道……腦中一片昏亂,卻不覺被他一把扯住衣服從上到下地摸了起來,就連身上玉佩香囊也全被扯下看過。
我顧不上別的,只極力吸氣將小腹收緊,唯恐他看出哪里不對。待他搜過一遍,我身上的衣服也早被汗溻濕一層,緊掩著小腹退到榻上坐倒。
秋嵐緒卻是緊跟上來一步,連發髻也隨手解散,抖開頭發查看一遍,又帶著絲笑意問我:“那女子給你的是什么藥,藏在哪里?本座這一天都等著你孝敬毒藥,怎么竟沒等到?”
原來他不知道,原來他沒換藥,真是太好了……不,一點都不好!若是秋嵐緒沒動手腳,那我為什么到現在腹中還沒有動靜?
我明明吩咐過江白素只要效力好,便是傷了母體也不怕;她也分明向我點頭致意,肯定不會出錯。我得用多年的堂主,難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是說……這孩子不是尋常藥能弄掉的,已經緊緊扎根在我血肉之中,非得生下來不可了?
我命休矣!
我身子一軟,徑直倒在了靠背上,只覺喘氣十分費力,盡力扯開領口還嫌不足,指尖在頸上不停劃著,恨不能把那層礙事的皮肉都弄下去。
秋嵐緒猛力將我雙手合在掌中,一手扳著我的下巴往上抬,與我四目相對,急急問道:“你怎么了?你竟是寧肯自己服了毒也不肯在這里住下?”
我心中一片慘淡,雙手用力掙動,眼淚止不住滾落眶外,茫然向虛空中叫道:“爹……”你坑死我了!
公告:本文將于2012.5.24也就是這周星期四入V,屆時將會一次性更新三章,另,非常抱歉,因為入V要求字數太多,本文明日停更一次,周四再補上吧。
一萬字啊,要了我的命了……不過三章了,我估計怎么也可以上肉了……不愛父子的同志們,什么時候換攻我會在標題上寫出來的
感謝娜娜GN給我的地,昨天我看錯了,強強控同學給我的是火箭炮……哈,再感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