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請按劇情來 / 工具/看書閣
冼冰刃吃的是什麼?他膽兒真肥,在魔教的地方竟也敢亂吃東西……我那子母分心蠱已下到了秋嵐緒身上,他吃的該不會是前天剛催著黎長老研究出來的斷腸蠱吧?
我差點撩開被子就要起來,幸好還有幾分理智,記得自己**,仍舊縮在牀上,急切叫道:“快吐出來,那不是情蠱,不是你能吃的!”
他微微含笑,答道:“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嚥下去了。就是毒蠱也罷了,能得你這樣關(guān)心……總比孤老一生強多了。”
我那純金打造還附贈百度的武林盟主……我死死瞪著他,心中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是什麼味兒的,甜鹹的還是酸的……”是不是我昨天吃剩下的醃桃花蟲或是糖漬梅子?
他仔細回味了一下才道:“沒什麼味兒,但是口感不錯,挺有嚼勁兒的。就好像蝦肉的感覺差不多,略帶點清甜味吧,要是加點姜酒炒炒可能更好吃。”
完了,真是斷腸蠱!我全身的力氣似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當即癱軟在牀上,心裡沒來由地感到憋屈。其實冼冰刃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不過上過幾次牀,又沒正式把他的產(chǎn)業(yè)吞併過來,他一個武林盟主,死了於我只有好處,我彆扭個什麼勁兒!
我正開解自己,雙眼卻忽然被一隻手蓋住,微涼的手上冷汗浸浸,令人十分不舒服。我扭了扭頭,那手卻如影隨形地按在我臉上,怎麼也躲避不開。
牀邊忽然傳來一聲怒吼,伴著冼冰刃的悶哼和人體倒地的聲音。我下意識地睜了睜眼,眼前卻只不過是一片黑暗。
黎長老的聲音凜然響起,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怨怒:“誰讓你嚼的!誰讓你嚼的!那蠱是要整隻咽的,你都嚼爛了那不就成了吃蟲子肉了嗎?你都嚼爛了它還怎麼活,還怎麼吃你的腸子!那可是老夫四十年制蠱精華成果,你然就把它當葷腥吃了!”
黎長老氣得連聲音都顫了,話語之中還夾雜著拳風和骨肉相交的悶響,令人不忍卒聽。我卻從中聽到了一絲希望,忙忙叫道:“黎長老住手!冼冰刃家有錢,你叫他付你損失費就是了。若錢還不夠,本座叫他把百曉生抵給你!”
一提到百曉生,那股拳風頓時緩了下來,黎長老的聲音也好聽得多了,甚至帶上了一絲笑意:“冼盟主,你能替老夫引薦百曉生公子是不是?若真能引薦,別說斷腸蠱,我這桃花谷裡的蠱蟲,都給你加姜酒炒了也不要緊……咳,方纔那隻蠱價值四十兩黃金,你看咱們是結(jié)現(xiàn)金還是結(jié)銀票……”
沒有作者開掛的武林中人活的是多麼艱辛。
我聽著黎長老這樣的世外高人爲了幾十兩金子斤斤計較,心中然也有幾分酸楚,更多的卻是覺著可笑,不免彎了彎嘴角道:“黎長老,你先保住冼盟主的命,他跑不了。現(xiàn)下本座要知道的是秋宮主身上的子蠱可還有別的方法去除?本座對年下可沒性趣。”
秋嵐緒冷哼一聲:“你現(xiàn)在怎麼又不叫我爹了?口口聲聲秋宮主,當真以爲自己翅膀長硬了?這副樣子,真不及在嵐颺宮中懂事。”
連自己的親兒子也這麼正大光明地要抱,是我不懂事還是你不懂事?
我忍著啐他一臉油潑桃花蟲的衝動,只管問黎長老解蠱之法,秋嵐緒卻中途攔了一句:“既是中蠱之後須要與他**方能解毒,那若我抱了他呢?會不會因爲精血逆流而有什麼危害?”
怎麼也得有危害吧?最好是若他攻了我就會經(jīng)脈逆轉(zhuǎn)氣血倒流,不等主角來討伐自己就先死了。
黎長老猶豫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秋宮主,我覺著作者還是喜歡父子年下……”聲音突然中斷,不用看便知是秋嵐緒使了什麼手段。
中了蠱還有這般戰(zhàn)鬥力,的確非一般人所能及。想想我一雙招子還在他手底下按著,還是略微安靜一會兒,暫時別太刺激他了吧。
我輕嘆一聲,卻聽黎長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回卻是堅定得多了,語速也比平時快了兩成:“沒問題!咱們搞婚介的一向不存cp攻受之心,只要你們倆能好上,不管誰上誰下我都支持……我們桃花谷的蠱也都是支持的!教主,所謂大丈夫能攻能受,你在老夫心中,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千萬不可拘泥於攻受之分哪!”
他的聲音就像鼓點兒一樣敲在我心上,氣得我胸脯如堵,恨不得起來給他一掌。只聽他又放低了聲音道:“反正還有武林盟主嘛,教主你從他身上找找平衡不也一樣?”
平衡個屁!能找得著我還用給他下蠱?我氣得幾乎要罵出粗話來。早知這桃花蠱這般沒用,我還下它幹什麼?若真和非秋嵐緒做不可……我要是再倒黴到懷了他的兒子,這孩子生下來是管他叫爹還是叫爺爺?
我一捶牀板,厲聲命令道:“三日之內(nèi),你定要把子蠱解開,如若不然……以後每月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工資!”
黎長老“咦”了一聲,正要答話,秋嵐緒不陰不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這蠱做得不錯,也不必硬解。他扣你的工資,本座給你加倍補上就是了。”
黎園喜氣盎然的聲音頓時響起:“秋……老教主慧眼識英雄,果然不愧是教主的父親。我想反正作者也看不見,年上也沒什麼不好的。當年霜刃教主不也喜歡父子年上麼,大概教主也會有這方面遺傳的!”
若說是有遺傳,那秋嵐緒就不該是我爹,該是我爹的兒子了!我氣得胸口冰涼,恨不得乾脆把這個沒骨頭的長老也擼了,黎園卻已自拖著冼冰刃出了房門。
冼冰刃的聲音在屋外含混響起,只是聽不出說的是什麼。我側(cè)了側(cè)耳朵待要細聽,眼前卻猛然一亮,那隻汗津津的手已然擡起,雪亮的日光刺得我不由閉上了雙眼。
身上被子叫人一把抖開,我不可自抑地顫了顫,身子向裡縮了縮,卻見秋嵐緒青著一張臉立在牀前,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指向牀頭衣物:“你自己換上衣服,咱們馬上回嵐颺宮。”
回嵐颺宮……我是該感謝他給我?guī)追直∶妫豢显谀Ы痰茏用媲吧衔尹N?我動了動手,只覺還有些微麻,卻不是不能忍受,可□卻因方纔不曾好生擴張而有些疼痛。罷了,些許小傷,也不算什麼,只是以後怕更難得自由……也不知道那對兒主角幹什麼去了,這都多少個月了,他們竟還沒把這個boss搞定!
反正秋嵐緒上我都不只一回了,我也老著臉皮當著他的面先拿牀單擦淨了身上濁液,慢慢換了衣裳,裹上大氅,端起教主的架子走了出去。
冼冰刃早已被黎園拖走,不知下落,樓下遠遠的只見幾個弟子巡邏。我叫了他們過來,隨□待幾句:叫他們好生建設(shè)魔教,缺錢了就找冼冰刃要,別的一切聽黎長老佈置。
半路竟還遇見了黎長老的女兒,我新封出去的聖女。她一見我就雙頰暈紅,悄悄貼了過來,卻被秋嵐緒攔在外頭,只得遠遠叫道:“教主,聽說你早上臨幸了武林盟主……才這麼短時間,真讓人擔心……我爹還有印度來的好藥,你要不要來點助興?”
我狠狠搖了搖頭,僵著臉吩咐道:“叫你爹記著我應(yīng)許給他的好處,手裡多弄些有用的東西。我暫時去嵐颺宮住一陣,冼冰刃……”
秋嵐緒忽然低哼了一聲:“你既要養(yǎng)著他,我便叫人把他也帶到嵐颺宮,不必如此費心思想他。”
我心中一驚,怕他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忙推託道:“不必,我不想見他。”他目光在我臉上冷冷打了一轉(zhuǎn),卻不再多說,拉著我往外又走了幾步,便見一羣白衣白袍的嵐颺宮弟子和一座看著就讓人眼暈的雪白軟轎。
我還記得上回武林大會乘轎子出場,到了擂臺上便暈得大吐的可悲往事,立時定住身不肯上去,叫他容我自己走下山。秋嵐緒手如鐵鉗,緊緊鉗著我的手腕拖我入轎,坐定之後才沉聲道:“本座卻是陪你走不了這麼遠,可若不看著你,你這一去就再也尋不著了吧?”
哪能啊,我的魔教還沒建好呢。我頂多就是在附近選址再建個行宮什麼的住下。
我和他一向是相看兩相厭,上了轎之後便是各自打坐運氣,沒什麼話可說。冼冰刃給我點的穴道還未解,我也不願向這人求助,寧可多花點工夫自己衝穴。他卻也因爲體內(nèi)蠱蟲肆虐,正努力運功壓制,並未怎麼騷擾我,一路平平安安進了大理城。
到了大理我才發(fā)現(xiàn),就連這個本該守著一處領(lǐng)地不動的boss都在外頭置了產(chǎn)。大理城中最繁華的地段,有他一間十三進的大宅,打理得純粹是江南風格,房間佈置和嵐颺宮中也差不了多少。
我臉上不免帶了些訝異神色,卻被秋嵐緒看了出來,衝著我嘲諷似地笑了笑。我也扯動嘴角,迴應(yīng)一聲:“秋宮主不愧是人老成精,曉得狡兔三窟的道理。不知宮主在大雪山頂是否也早備下了這麼座精緻的行宮,以備頤養(yǎng)天年之用?”
他雙眉一挑,猛然用力拉著我向前走去,斥退弟子,將我?guī)雰?nèi)院。我心裡也有些沒底,在他面前卻是死撐慣了,只得硬氣到底:“秋宮主這是老羞成怒了?是否還要殺人滅口?本座自是沒有你那般通天入地的本事,無論你如何待我,也只得生受罷了!”
進得那屋中,饒是我這般硬漢,卻也不由得冷汗涔涔而下。那房裡四處擺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物件,奇形怪狀,尺寸驚人,與其說是閨房之趣,倒不如說是刑具。
我極力抑制住身上顫抖,裝著渾然無事說道:“秋宮主拿這些東西來給本座看,算是立威,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只有靠這些東西才能滿足一時?”
他按住我的手腕,陰沉沉地說道:“你還有兩個月就要臨產(chǎn)了……我去問了百曉生,他說男子生產(chǎn)遠比女子艱難,事先需要用工具拓開產(chǎn)道。有好幾本小說裡都是這麼做的,我覺著他比較有經(jīng)驗,就按他說的置辦了些。你從今就開始試用爲好,免得到時難產(chǎn),連小命都丟了。”
不可能!我在冼冰刃家裡聽的那些裡分明沒這些東西,這肯定是秋嵐緒故意整我!我看著他拿起一個雕得十分逼真的光滑玉勢,實在撐不下去,倒退幾步,奪路便衝向門外。
才衝到門前,那門便“砰”地在我面前合上,背後傳來一股大力,扽著我的領(lǐng)子將我扔到了牀上。雖是一毫也不曾傷到,我心裡卻是糾成了一團,驚恐難抑地望著一手按在我身上的秋嵐緒。
他漠然看著那隻玉勢道:“你當我願意做這樣的事?咱們這本里連主角都沒懷過孕,你爹又是難產(chǎn)死的,誰知道你這胎能是什麼下場?我寧可現(xiàn)下叫你恨我,也好過兩個月後看著你死在我眼前。”
順說,教主要早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