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灰急忙道:“法大人,打死下官也不敢有賄賂之心,真是感恩戴德的一片心吶。至於救濟貧苦,下官沒有不打算做啊。我是打算,拿我以前攢下的俸株分發給那些百姓呀”,說著劉灰好像還有些做好事不想讓人知道的那種不好意思的神情。
糜威道:“哦,難得劉灰如此爲國爲民一片忠心,實該嘉獎”。張召也說:“是啊,你能如此,我等甚感欣慰。不過你大可不必如此虧待自己和窮苦百姓。刺史大人說是留給你自行處理的便由著你”。劉灰連連點頭,“是,是,卑職多謝各位大人體諒”。
法正只是不露聲色,似乎完全不信劉灰這套話。錢沿此時道:“各位大人,時已近午時,不如我們一同前往五柳鄉長亭金盛市,去那裡用過午飯,幾位大人歇息一下,下午我們看看金盛市內交易情況,如何?”。糜威道:“就憑錢大人安排吧”。張召也點點頭,法正不表態,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是默許。幾個騎馬的騎馬,乘轎的乘轎,少時便來在長亭的金盛市。
幾位下馬的下馬,下轎的下轎,一看這金盛市,三個金晃晃的大字,它一共是三層的樓面,可這樓面是超大型的。而且三層是底層最小,上面一層比一層要大出一圈來。硃紅色的油漆刷得曾明瓦亮,上面的圖案雕鏤的也是十分得精美。且不看裡面如何,單說這樓的氣派,在這幷州晉地恐怕也是數一數二的。
張召和糜威見此都是點點頭,而法正倒是不滿地搖搖頭,倒是也沒有說什麼。錢沿,餘述一起請幾位大人進去裡面用餐。幾人被請到二樓,放眼一看。二樓都是各式酒館,往下看一樓是各個房間有敞開門戶的,有緊閉著房門的,只是空無一人。再擡頭看三樓,見有歌舞苑三個字,但是聽不到一點聲息。法正問道:“因何沒有
人啊?”。劉灰道:“回大人的話,因爲幾位大人今日來此地,下官特名人貼出告示,今天上午休市,下午再開,這樣大人們可以中午從從容容地用餐,等大人們休息起來,正好下午的市也開了。我們再去觀看”。張召道:“恩,也好”。法正來了一句,“難爲你想得周到,只是太做作些了”。“啊”,劉灰不知說什麼好。錢沿答道:“法大人,下官們只是爲大人們的安全起見,才這樣做。若大人覺得不妥,我們再”。
法正笑笑,“哦,那倒不必了”。他們隨來在這豪華酒樓中最豪華的一間,一進門就是撲鼻的香氣,不過這香氣還真好,就讓人直想都聞幾下,可是你那兒一提鼻子,它到沒有了。可瞬間,這香氣又從袖子上飄過來。幾個人可就有點暈暈乎乎的。再看這房間內的陳設,地板刷的也是紅色的涼漆,上面有各色花朵的圖案,四面的牆壁都拉著絲綢的簾子。法正走到一個簾子跟前,輕輕揪起來,看看後面的牆壁,卻原來別有洞天。
他將簾子拉開,大家都看到,月亮門後面是可通三樓和一樓的轉彎樓梯。這樓梯卻也怪了,並沒有一級一級的臺階,而是像滑梯似的。法正問劉灰:“哦,這樓梯因何這樣古怪啊?”。劉灰道:“回法大人的話,這確實一種樓梯,不過是卑職動腦筋想出個法子,讓用過餐的客人不用走著,便可到達三樓休息或去一樓交易市場”。法正問:“哦,那什麼法子呢,坐著滑下去不成?那要上來又如何呢?”。劉灰道:“大人說笑了。這裡的客人都是貴客,怎麼能讓客人滑下去呢?每個樓梯都有一乘小轎,客人上下時坐入轎中,有夥計按動轉動滑輪,轎子便會沿著樓梯轉來轉去到達目的地了”。
“哦,”大家豁然開朗,心中多不免在說,真是人才呀。大家參觀一番,茶水端上,少時,冷熱葷素的菜就上來
了。酒是不可少的,要的是低度的,剛剛問世不久的竹葉青。三位本地的官員陪著三位州里來視察的領導,吃喝一番。席間少不了一些客套話。不過法正是不愛這些客套話的,他自顧自地吃,很快就放下筷子,說道:“各位,恕法正禮貌不周了,我聞不得此處的香味,想要出去走走”。
錢沿一聽,趕緊說道:“誒呀,法大人,卑職該死,不知大人不好此味,不如我們換了房間,或者”。“不必了”,法正打斷道:“我已經吃好了,也正是想要出去疏散舒散,你們接著吃呀”。“哦,”錢沿面露難色,“大人,那卑職陪著您”。法正一擺手,“誒,你們吃你們的,我溜達我的。不用給你陪,我有護衛,你們還不放心嗎?”。“誒,這,大人,您到了此地,你的安全就是由下官全權負責,我這”,“誒,”,法正臉一沉,“莫非你非要阻攔於我嗎?”。
張召打圓場道:“錢大人,你何必攔著法大人呢?法大人要一個人看看,你就讓他看看嘛。我此時是乏累了,不然我也要去走走”。錢沿聽張召也這麼說,不好再反對,只得答應。劉灰偷偷問錢沿:“太守,是否派人保護?”,這話恰給糜威聽到,糜威道:“不用了,法大人自有護衛,你們不必操心”。“是,是”,錢沿和劉灰都不再提此事了。
再說那法正,他一個人吃完之後,帶了兩個護衛,他們並沒有直接就大模大樣的到處溜達,而是到僻靜處改換了衣襟。三個人都脫下官服,換上便服,像是爺仨。這法正因何要這樣做呢?原來他在梅鄔縣就是通過這種私訪獲得了從官道永遠都不能得到的東西。說這話,還是兩天前的事兒了,也是如此的盛情相迎,也是這樣一番光景和過程。
說這話,還是兩天前的事兒了,也是如此的盛情相迎,也是這樣一番光景和過程。
(本章完)